第二百九十八章 旧事(2 / 3)
午饭。”
大山低头笑道:“怎么样,这个解释还满意吧?”
董洁食指拇指一捏,甩个响指道:“还成,我这人吧,要求一向不高。”说着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扳着手指道:“哥哥为我们的将来在努力工作呢。这吃的、喝地、用的、穿的,样样都要花钱。我帮不上忙,可也不能拖后腿。”然后握拳道:“我要做个懂事的好孩子,这样哥哥才喜欢!”
大山哈哈大笑,情绪完全放松了,“老天,你太有才了。你该去当演员,一定红!”
“哼哼,我才不要做演员呢,像小白鼠似的,连怎么笑怎么走路都得请人指导对着镜子练习半天,把私生活摊开来任人评头论足。”
董洁眼珠一转,苦着脸道:“哥。是不是公司经营出——问题了,需要我出去挣钱贴补家用?不要啦,我吃的很少,花不了多少钱的,哪,我听话,我以后不要新衣服和好吃地啦,我帮你干活……”
说着自己也乐了,兄妹俩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大老远就听你们俩乐了。”姜红叶跨进门来。问道。
大山扶董洁起来,让她在自己身边坐好,边笑边道:“我发现,小洁完全做不来——嗯,怎么说呢,别的女孩子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做出来就有种东施效颦的喜剧效果,呵呵。”
“哥!”董洁恨的咬牙。跟着伸手过去掐他。
大山边躲边笑,“哎呀,实话实说都不行啊?这年头,做老实人就是吃亏。”
姜红叶反而有些羡慕,“小洁性子乐观。从来不自怜自叹。她就是老话说的那种眼里不揉沙子地人,我要是能像她这样就好了。”
“哥,你来评评理。”
董洁一五一十复述了下她俩人刚刚的谈话内容。这些事情,姜红叶不会介意多大山一个知情人,且不说他们认识了有多长时间,光一个屋檐下就住了快八年,大山拿她当亲姐姐看。“哥。你说,有这样的贪心的亲戚吗?好没道理。就欺负红叶姐性子软!”
大山沉默一会儿。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董洁可以无所顾忌的发言,他和陈群却不能由着性子随便张嘴,“姐,你姥爷怎么说?”
董洁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气愤,忘了姜红叶最重要的一个长辈,“对呀,红叶姐,你不是你姥姥和姥爷带大的吗?”
“姥姥——去世很多年了。”
想到那个给过她温暖和真心疼爱的老人,姜红叶眼眶有点发潮。她赶紧垂下目光,待那股酸楚慢慢淡掉,才摇头,自嘲的笑道:“姥爷岁数大了,他从小就偏着——表弟他们多些。有一次,我和舅家的表弟闹别扭……”
大表弟比姜红叶小三岁,她从小帮着带,农村向来是这样地,家里年长些的女孩子早早就要帮着做家事、带年小的弟妹,很早就成为长辈的小帮手。家里孩子中,哥哥是母亲带来的,姐姐是死去的姑姑生下来的没爹没妈的孩子,做为长孙,表弟打小受宠,性子就有些骄纵。
在他眼里,姐姐长地好看,但那管什么用?他出去玩,村里的小伙伴还不到为美丽惊艳的年龄,一有点不如意或是小冲突,嘴里就总是嚷着,“你家有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你是野孩子带大的,你也是野孩子!”
而姜红叶总是被打发出来找他,有时不免就撞见。
“野孩子来了,大野孩子来找小野孩子回家喽!”小伙伴们地哄笑声,和被家里人撞见的委屈以及羞愧,使得表弟开始讨厌这个姐姐,并渐渐积累了对她的怨气。
“妈,咱家干啥要留她在咱家里?我不要她在我们家,伙伴们都笑话我,他们都笑话我……”回到家,表弟对母亲发脾气。舅妈自然更是不会给姜红叶好脸色看。
孩子是最天真的,同时又是最残忍的。他们对不喜欢的人表示出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伤害,想方设法地闯祸,并且把罪名推到那个人身上。
乡下日子过地紧巴,钱很金贵,是绝对不可以乱花的。有一次,表弟偷偷拿了家里地五毛钱,出去买了根冰棍吃,剩下的在疯玩中不知道什么弄丢了。
五毛钱在那个年代是笔“巨款”,一个壮劳力干上一天,也不过是几分钱的工分。家里为这钱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怀疑到孩子们身上。表弟恶人先告状,站出来说是姜红叶拿的,他看到她从抽屉里拿了东西慌慌张张跑出去。
姜红叶反驳,说是表弟拿的钱。然而没用,等待她的是劈头盖脸的责骂,舅妈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到了。
晚上,在昏暗摇曳的煤油灯下,姜红叶躲在被窝里掉眼泪,不敢出声,还得在外婆过来给她掖被角的时候装成熟睡状。
她听到姥姥问姥爷:“今天这事闹的,钱肯定不是红叶拿的,指定是健健闯了祸,推到她姐身上的,他总欺负红叶。媳妇向着健健,不管青红皂白发火,你也跟着糊涂啦?就算你不帮着她点,能不能不在那个时候骂她?你看她舅妈都数落些什么呀,连有娘生没娘养的话都出来了,当着我们老俩口,她这话——”
“要不是为生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