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雨时节(1 / 4)
大掌落在腰后,稳住摇摇欲坠的她。
“醉了?”他敛起不该有的情绪,换上了和往常无二的柔和声线。
林斐脸还贴在他胸膛,摇头的动作像小猫蹭人。
“我酒量超级好。”
她再抬起头,果然眼神清澈,没有任何醉意。
林斐松开手,跌坐回软凳里,将新送来的调酒喝了三分之一才放下。
“唔——还是上一杯好喝。”她撑着脸看向梁延泽,“要喝么?”
梁延泽在对面入座:“不了。”
林斐不满蹙眉:“你为什么坐对面?”
他从不会坐她对面,任何时候他们都会坐同一边,只有刻意而为才会。
“你觉得呢?”他身子往后靠,一只手搁置在桌上,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屋顶的冷白光打在他头顶,优越的眉骨挡住了光,一片阴翳遮住眼睛,无法看清眸里的情绪。
他唇角明明含着绅士得恰到好处的笑,却令人背后发凉。
意识到男人也有冷酷的一面,而且比单纯冷脸还要可怕。
对她来说,他的上位者姿态只会令她感到兴奋。
林斐逆反心上来,笑吟吟说:“我不知道啊。”
“你是欠教训了吗?”梁延泽几乎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完全击中了林斐的癖好。
心中生出些许无奈,以前不
能接受的事,某天也会不假思索地做了。
林斐绕过桌子,坐到梁延泽怀里,仰着脸看他:“怎么罚?”
梁延泽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未来一个月都不许饮酒。”
“啊……没劲。”林斐推开他的大掌,焉巴巴地瘫坐。
又是主动的亲昵后快速的推开。
梁延泽抬手看表:“我们再坐半小时。”
林斐拿过酒杯,又喝掉三分之一。
梁延泽也不做其他事打发时间,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十足。
感受得到女孩的心情十分糟糕,见空的酒杯无法缓解积压心底的情绪,试图努力挣扎,却又一次一次唉声叹气。
说话直接、有勇有谋的人是她。
反复内耗、努力开心的人也是她。
最后一口酒下肚,林斐趴在桌上,侧头和梁延泽对视。
“梁医生酒量好吗?”
“不太好。”
“喝多少会醉?”
“滴酒不沾。”
她扯住他领带,将温莎结扯散,凑近亲了亲他的薄唇:“这样会醉吗?”
他垂眸:“要深一点。”
她正要笑他假正经,下一秒男人搭在凳子上的手压向她的后脑勺,吻向了她。
比那晚的吻要深、要久。
许久他才松开手,她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
“还生气吗?”她呼吸乱了。
他轻声哼笑:“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可一点没感受到。
“看来梁医生酒量很好,还没醉。”林斐狡黠笑说,“如果你醉了,肯定会原谅我。”
“没生气,别胡思乱想。”梁延泽拿她没法子,先说了好话,“还想喝吗?”
林斐手搭在梁延泽的肩上,凝视着他,问:“梁医生,你会不会太纵容我了?别人的男友都会劝少喝,哪有你劝多喝的。”
“如果你一个人我会不放心,但我在,你喝完也会有人带你回去,所以想喝就喝。”梁延泽干脆将衬衫的顶扣解开,取下领带,“再说了,我不是男友,是你丈夫。”
林斐笑得停不下来。
老实人的巧言善辩,怎么都觉得有趣。
林斐手脚不老实,非要重新给他系好领带,美名曰赔罪。
梁延泽看了眼不对称的结,眉头微微蹙起。
“不许解开,不然我就当你生气了。”林斐一看便知他轻微强迫症上来了。
梁延泽稍作调整,终于顺眼了。
听到男人轻轻松了口气,林斐笑得不行,整个人倒向他。
梁延泽抱住她:“坐好。”
“不要。”她拉过他的大掌,比手指长度。
难怪会觉得深。
这么长……
还摸了摸上面的茧,让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显得格外涩气。
她不由得想象这双手戴上手套,拿起刀是怎样的感觉。
脏了血又是怎样的。
摩挲着修建平整的指甲,她很想放到鼻尖闻一闻。
男人看破她的心思,紧紧抓住她的手,制止住。
对面桌来了一个男生,用着老套的方式搭讪独自小酌的女生。
借口玩游戏输了,想加个微信。
林斐看得津津有味。
“回神。”
厚实的大掌拍了拍她后背。
“虽然老套,但勇气可嘉。”林斐还点评上了。
他笑问:“听语气,有些可惜?”
“是啊,如果不是梁医生,或许人家也会和我搭两句话。”林斐的手还在不老实地乱摸。
伸进梁延泽的口袋里,碰到一个硬邦邦的方块,摸到上面凸起的图案,拿了出来。
一只通体透黑的Zippo,图案是金色的眼睛。
“梁医生抽烟吗?”她好奇地凑过去嗅领子,故意碰了一下喉结,“你身上没有烟味啊。”
大学时期有个学生曾追过她,气质干净,长相清秀,考虑过发展的可能性,但在某次得知他在宿舍从不叠被子,爱积攒臭袜子,个人卫生脏乱差,她直接下头,快速远离。
梁延泽则不一样,是她见过个人习惯不仅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