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混乱(3 / 3)
算的吗?
不是剪刀可以剪碎布吗?
“你记错了,”喝醉也没影响沈方煜张口就来的忽悠,“是布会裹住剪刀,这样剪刀就不能用了。”
“你要是不信,我验证给你看。”说着沈方煜从床下捞起他的裤子,从里面摸出一把指甲剪。
他拿着指甲剪半压在江叙身上,顺手撩起江叙的衬衫下摆,把布料垫进了指甲剪里,又牵起江叙的手,作势去剪他的指甲。
因为要做手术,江叙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微粉的指尖被沈方煜捏在手里,后者尝试着剪了几下都没成功,视线突然往下滑了滑。
江叙胸口的扣子本来就被扯开了,三个红点相得益彰地出现在一片冷白之中,眼下他的衣服下摆又被掀了起来,一件饱受蹂躏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却什么都没有挡住。
他的腰很窄,腹肌很紧实,沈方煜握着江叙的手,突然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一下江叙的小腹。
“你干什么?”江叙指尖一颤,猛地抽回手。
沈方煜的嘴唇很烫,余温还残留在他皮肤上。
“你看……我就说,布包着剪刀,就剪不了了。”
沈方煜把指甲剪丢到一边,手却扶上了江叙的腰。
“所以……我先来。”
江叙下意识绷紧了腰腹的肌肉,却显得那些线条变得更加漂亮。
“你来就来……摸我干什么?”江叙脑子有些晕。
“你不献身给我当个小白鼠吗?”沈方煜问,“不然怎么验证?”
见江叙迟疑了一瞬,沈方煜又信口胡说地给他画了个不存在的大饼:“放心,等会儿换我,你又不吃亏。”
“你……”
“别紧张。”他凑在江叙耳边亲了一下,“我保证……不会让你不舒服。”
大概男人在床上花言巧语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喝醉了都不影响发挥。沈方煜一边说着安夫人的话,一边趁着江叙还没理顺思绪,推着他的脚腕把他的腿折到了胸口。
“咔嗒”一声,江叙突然听到了笔帽被打开的声音。
医生口袋里一般都揣着三种颜色的笔,红色标重点和化验单,黑色记笔记和日常使用,而蓝黑色则是经典的病例笔。
因为蓝黑笔里的铁盐墨水保存期最长,最不容易被水洗掉,加上它能够随着时间变化,由蓝色变得越来越黑,所以在手抄病例的年代,拥有着不容取代的地位。
江叙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别用蓝黑笔”,墨水冰凉的触感便已经伴随着纤细的笔尖落上了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有点痒。
沈方煜叼着笔帽,闻言顿住笔尖,把笔帽拿下来握到手里,对神情略紧张的江叙笑道:“放心,红的,好洗。”
他说完在江叙的大腿内侧潇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冷白的腿根因为反复的碰触和亲吻被染上了粉,而另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这绝对隐私的部位,仿佛诉说着某种隐秘的暧昧。
“你真拿我当小白鼠了?”
江叙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还要在我耳朵上打个标?”
沈方煜亲了亲江叙的膝盖,重新盖上笔帽,贴到江叙耳边:“不是想做标记,就是觉得漂亮。”
他说完又嫌不够似的补上一句:“特别漂亮。”
江叙移开视线,哑着嗓子道:“你哪儿来的笔?”
“刚找指甲剪的时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的。”沈方煜说。
江叙:“……”
沈医生的笔无处不在,除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见江叙不说话,沈方煜主动问:“那我开始了?”
他黏糊的目光落在江叙有些泛红的耳根上,灼热得仿佛能透过他的皮肤。
江叙侧过脸,从枕边摸过手机,定了个二十分钟的倒计时,丢到沈方煜手里。
“二十分钟?”沈方煜说,“你对我也太没自信了。”
江叙斜睨他一眼,没出声。
课上讲过,教科书学过,文献也写过,五到十分钟是大众水准,更别提眼前这位还是第一次。
沈方煜看懂了江叙的眼神。
“江叙,我劝你不要在床上挑衅我的尊严。”
而江叙眼里是明晃晃的不屑。
“行,”沈方煜把手机丢到一边,“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沈方煜:誓要走遍江叙身上每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