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切为了崇君啊(3 / 5)
龙淫乱的本事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更何况在肖想已久的心上人面前。
封讳因兴奋脸侧脖颈处泛起漆黑的鳞片,竖瞳缩成一条细线倒映着身下人喘息落泪的旖旎画面,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桃花一轮轮的衰败,又再次长出新鲜的花簇。
不知过了多久,封讳从昏沉中醒来,满榻桃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封讳后知后觉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猛地清醒过来,才发现度上衡已不在榻上。
锁链声微微响起,却是从他手腕上传来的。
度上衡不知何时挣脱的锁链,正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将储物袋中的崭新衣袍一件件穿在身上。
那件本来蔽体的玄衣掉落在脚边,厚重的白金道袍将浑身痕迹遮掩得一干二净。
察觉到封讳有动静,度上衡微微侧身,羽睫被洞口倒映来的阳光照得在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像是崩溃之际滑落的泪痕。
“醒了?”
封讳沉着脸挣了挣锁链,发现已被度上衡重新换了新的,上面符咒密密麻麻闪着金光,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封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还要走?!”
他已不怪度上衡杀他,这还不够吗?
度上衡嘴唇还带着被封讳咬出来的血痕,眼眸清冷温和,看不出丝毫陷在情欲时的样子:“闹也闹够了,你难道指望我为了你舍弃苍生不顾?”
封讳怔然看他,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他自幼跟着度上衡,比世间所有人都要了解这个男人,什么情啊爱的对他来说不过随手舍弃的东西。
大道苍生才是他的毕生所求。
也是。
他怎么会可笑到将度上衡那点亲昵的回应当成可和苍生比较的资本?
度上衡将白金道袍披在肩上,将崔嵬剑握在手中,淡淡道:“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吧。”
洞府门口结界仍在,度上衡已恢复灵力,轻轻伸手一拂就将那结界不伤分毫地打开一条缝隙。
度上衡正要离开,身后忽地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
没等反应过来,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牵动着锁链猛地从身后死死抱住他。
锁链本就不长,封讳却好像没感觉到手腕上被勒出来的血痕,高大的身形将度上衡拥在怀中,近乎乞求地呢喃道:“您一定要丢下我吗?”
度上衡倏而僵在原地。
封讳从背后抱紧他,将脸埋在他颈窝,身躯在微弱发着抖。
度上衡甚至能感知到脖颈处的热泪浸湿他的衣袍,烫得他心口发疼。
封讳低声呜咽,像是这几日时不时在榻上发疯时那般满脸是泪,喃喃道:“你是不是恨我,度上衡?”
度上衡感知着后背温热的体温,许久才轻声道:“若是我没遇到你就好了。”
没和这只牵动他心神的小蛇相遇,或许他去赴死时就不用这么痛苦。
封讳脸色唰地白了。
这句轻飘飘的话,比“恨你”更伤人。
度上衡没再听封讳多说,手轻轻在封讳眉心一抚。
封讳对他毫不设防,高大身躯骤然瘫软,沾血的双手艰难抓住度上衡的衣袍,一寸寸地往下滑落。
“度、度上衡……”封讳极力抗拒着脑海中的昏沉睡意,满脸泪痕地轻声道,“你没有心吗?”
度上衡羽睫一颤。
最终,封讳没能抵挡得了大乘期的灵力,最终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度上衡始终站得极稳,没有再看一眼,抬步走出结界。
春晖山仍在下雨。
度上衡御风而行,飞快给渡厄司的裴皎送了消息,问他这几日可有厄灵作祟。
裴皎很快就回了符纸。
“崇君为何会这样问,前几日您不是说闭关几日,让我带着渡厄司的人在三界巡视,一旦有厄灵就出手超度吗?这几日三界安稳,并无大事。”
度上衡一怔。
没人能冒充他的笔迹给渡厄司送信,除了封讳。
度上衡停在半空,冰凉的雨水落在身上,乌发上奋力冒出一朵桃花。
他最后看了一眼春晖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虽然迟了几日,度上衡仍去了望春台一趟,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通天阁算到崇君命数将近,也许也能算出厄灵的源头。
度上衡回到云屏境后,唤来通天阁的人。
每次前来雪玉京卜算的是周阁主,此次不知为何换了个陌生人。
度上衡蹙眉问:“周阁主呢?”
新任阁主犹豫着道:“周阁主前段时日……殒了。”
度上衡眼皮轻轻一跳:“为何而殒?”
“不知。”
度上衡眉头紧皱,却并未追问,反而道:“周阁主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新阁主面露难色:“这……”
“尽管说便是。”
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