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 / 7)
会选的张扬。
她一个人,执着地在这里留下了一家的痕迹。
没等叶可可感叹自己的固执,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出乎她意料的是,进来的人是玉棋。
与印象里的模样相比,她年长了一些,梳着妇人髻,穿了一身枣色的衣裳,脸上不笑时也有了威严的味道,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很得器重的管家娘子。
“小姐。”
已不再是少女模样的玉棋一见到叶可可便红了眼,“宫里来了消息,陛下在紫宸殿放了把火,已经……已经……”
还未说完,她已是泣不成声。
“为什么呀!”她用手捂住了脸,“明明!明明陛下和小姐都是好人!”
“哭什么呀,就是好人才不长命呢。”叶可可说道,“小姐我现在没力气大声说话啦,你走近点。”
玉棋闻言擦掉了眼泪,几步走到床前,抬眼看她,然而看着看着又大滴大滴地掉起了眼泪。
“我现在很吓人是吗?”叶可可摸了摸微微有些凹陷的脸颊。
“小姐……只是看着有些憔悴。”玉棋努力忍住了啜泣。
“骗人,不过我喜欢听。”叶可可笑道,“吩咐你的事都安排好了?”
玉棋点了点头,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婢子已经通知了宣王殿下,等宫里的火一灭,就请他做大行皇帝。”
听到她的话,叶可可喃喃道:“不着急,不着急,这火……得烧久点。”
说完她又问道:“政事堂那边知道这事了吗?”
玉棋回道:“诸位大人只知道宫里起火了,其他一概不知。”
毕竟,谁能想到风华正茂的帝王会自尽呢?
“那就继续瞒着,”叶可可吩咐道,“直到宣王拿到兵符,再让他们知道,倘若有人察觉不对,就让崖山卫把政事堂围了,等宫里烧干净了再让他们出来……咳咳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打断了女子的话,她缓了好一阵子才继续说道:“我的话应该还有点用,如果他们不听,你就拿了这个去。”
说着,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块令牌。
那令牌不过巴掌大小,做工也称不上精细,就是简简单单一块木牌上了层桐油。因常被人拿在手里搓磨的原因,整个牌身都光滑无比,连带着中间刻的字都有些磨平了。
“文正”——令牌上只有这两个字。
玉棋接过令牌,泪眼婆娑,“婢子省得。”
“瞧你,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哭了三次,都当娘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叶可可虚弱地笑了。
“其实啊,别人看我们两个一个当皇帝,一个当卫国公夫人,觉得我们风光无限,可那都是虚的。”
“我想要的和他想要的,都求不到,也求不得,最终都得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样也不错。”
她笑着靠回了枕头上,半阖着眼睛。
“所以别为我俩担心,也别为我俩伤心,我们好着呢。这一路走来,哪个选择也没错,哪个决定也不孬,硬要说有什么后悔的话——”
“那天在皇宫门口,他说他害怕,我要是……不让他进去就好了,谁说皇帝就一定要住皇宫里?”
叶可可的眼皮越来越沉,玉棋为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而在她关门走远之后,本该陷入沉睡的女子却睁开了眼睛。
“你在这里,对吗?”她对着只有自己的房间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一定在这儿,对吗?”
理所当然,没有人应答。
“这么说话真像自言自语,有点傻。”女子说道,“不过我早就知道你了。”
“表哥在我面前从来不会掩饰,他经常会说漏嘴,什么系统啦,妖精啦,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而且我了解他,他哪有那个野心去当皇上?一个成天抱怨老家伙们异想天开的人,突然有一天就跟他们一生一世一起走了?”她扑哧一笑,“我原先还怀疑过他被下了降头。”
“后来我又在谢修齐身上见过你,不过那个家伙是个怂蛋,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怎么也不下了决心,我还以为你会在他身上蹉跎一生呢,却没成想,他竟然自杀了。”
“我本以为你会去找秦晔,结果你去找了道虚。”
说到这里,她还有闲心埋汰人,“不是我说,你这看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跟我堂姐有的一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原本无人的房间内亮起了幽幽的绿光,一个四四方方的半透明面板凭空出现在了床边。
“啊,原来你长这样,”叶可可道,“真丑。”
那面板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她跟前。
“你是妖精么?”她问道,“打得过宫里那个么?”
面板晃悠了一下,像是赞同又像是否认。
“道虚死的时候,说他用龙脉布阵,把我和秦晔与那阵法连在了一起,要是不摧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