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3)
雷适亨摆了摆手:“不用,我就是没什么意思,来找你聊聊天。”
谈光熙也没再说什么,请他进了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正摆着谈光熙写了一半的请帖,雷适亨无意中一眼瞥到上面的字,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点了点头,仿佛解了自己的疑惑。
谈光熙倒没有留意到他脸上的表情,随手将写到一半的请帖收拾到一旁,然后端起茶壶给雷适亨斟了杯茶。
雷适亨倒也不客气,端起来一口牛饮了下去。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大眼瞪着小眼互相干看着对方——毕竟谈光熙不是个话多的人,而雷适亨根本除了打架就只会打架,两个人坐在一起根本也不知道聊什么。
半天,雷适亨拍了拍谈光熙的肩膀:“哥们,要不咱们去喝酒吧!”
谈光熙之前去过一次游轮上的鸡尾酒廊,但却并不知道船上还有这样一家舵手酒吧。这间酒吧位于游轮上的六层,虽然说是酒吧,但却是露天的,顾客们可以在酒吧台坐一边喝酒、抽烟、猜拳、打牌,一边享受传统的英式菜——当然菜式十分简单,只有香肠,土豆泥,鱼,薯条几样,毕竟到这里的都是来大口喝酒的——所以当然少不了巴司清啤还有吉尼斯黑啤酒。
当然除了喝酒之外,也可以参加一旁的露天游戏活动:打一局美式台球,或是桌上足球,再或者一边吃着街头小吃一边参加派对,都是不错的选择。
当然还有最受欢迎的活动:套圈。各种不同容量的容器装着的啤酒摆放在地上,参加游戏的人在白线外扔套圈,套到哪个就要当众喝完。只见参加游戏的客人在围观客人的掌声与喝彩中一口气将啤酒喝完,然后拥吻自己一旁的爱人,再次引得阵阵叫好声与口哨声。
雷适亨叫了一整排的扎啤,然后拿起一杯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犹疑地问:“你能喝吗?”
谈光熙道:“能喝一些。”
雷适亨这才放了心,粗大的手掌拍了拍谈光熙的肩膀:“量力而行!你酒量不好就别勉强!能喝多少喝多少!”
半个钟头后,看着瘫在桌上一边嚷着我还要喝一边乱说醉话的雷适亨,谈光熙揉了揉太阳穴。
雷适亨又举起一杯扎啤,咕咚咕咚往下灌,谈光熙看不下去,伸手拦住了。
“让,让我喝,”雷适亨的舌头直打结:“你不,不知道,我心里,心里……”
他看着雷适亨,闪烁的五彩光斑映在他的脸上:“你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劫船是吗?”
雷适亨愣了一下,打了个酒嗝:“你,你怎么,知道。”
谈光熙笑了:“对海盗的作息习惯和登船手法那么了解,除了常年在海上行船的海员或是海盗本身,还会有谁。”
雷适亨眨巴了下眼睛,醉醺醺地笑了,然后笨拙地竖了竖大拇指:“你……真聪明!”
“那你们之前的几天有过行动吗?”
“有!”雷适亨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我们给他们下药……不过,不过失败了。”
谈光熙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几天瞧见胡峰和龚益朋往公共厕所跑的情景,问:“然后你们自己把药给吃了?”
“嗯!”
“……”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们这个智商真的不太适合干这一行。
“那你们为什么要做海盗呢?”谈光熙问。
雷适亨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糊口呗。”
“糊口的方式也并不是只有这一种,”他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存方式?毕竟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并不安稳。”
谈光熙端起酒杯喝了口酒,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到:“只要继续干一天,就有伤亡的风险,不管是之于你们,还是之于别人。”
雷适亨最后是被谈光熙抬回去的。
每个人醉酒的症状都不同,有的耍酒疯说胡话,有的撒泼打滚又哭又闹,而雷适亨喝醉了倒是不吵不闹不哭不叫,只闭着眼睛一边打呼噜一边睡,偶尔还砸吧砸吧嘴,然而谈光熙却觉得他还不如撒泼打滚——因为他现在睡得和死猪一样,实在是太沉了。
谈光熙使了吃奶的劲儿,又拖又拽,累得腰酸背痛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弄上电梯。雷适亨倒是睡得香甜,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哧呼哧打呼噜。
雷适亨原本就比他高半个头,身材更是粗壮上一整圈,他把他从电梯里往外拖,就仿佛拖着一截沉重又粗壮的木桩。
谈光熙想叫几个服务生给他抬回去,奈何这个时候甲板上在举办舞会,不少服务生都出去凑热闹了,一时半刻竟叫不到一个人。
而雷适亨起初睡得还算老实,后来大概是睡得更熟了,搁在他肩头的脑袋仿佛一个硕大的吊钟一样沉,坠得他肩膀生疼。
等他刚半抱半拖着雷适亨走到走廊拐角,竟然在走廊上瞧见了傅柏崇。
他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柏崇已经朝他走过来。他脸上的神色似有不悦,却又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伸手将黏在他身上雷适亨接过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