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到了现在已经不能用从前的眼光来看云舟渡了,他终于发现他对这位死对头一点都不了解。究竟是云舟渡变了,还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看够了吗?”眉梢微微挑起,云舟渡眼中满是笑意。
“……”沈千眷呼吸一窒,扭开头去,“谁、谁看你了。”
“我喜欢你看我,可这里太暗了,瞧不真切,出去让你瞧个够。”
“……”有病。
在识海待了不知多久,外面已经静下来了。出了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有一大堆修士涌来,甚至会引来守山者来此查看。他们若还留在这,怕不好解释。
不能在耽搁了。
沈千眷正要抽配剑,一摸却摸了个空。
他忽然想起来,那把配剑可能还在深渊……
“……”这败家玩意!
没法子,他深吸一口气,凝聚灵力在掌心,一掌打向了巨石。或许是这一趟他损失太多,怨念太重,一掌打的巨石四分五裂。
下一息,他就差点疼晕过去。深渊魔物难缠就难缠在它的触手上,触手上的倒刺带致幻作用,被勾伤后能将硬汉疼到跪地求饶,一旦被缠上了,很少有人能脱险。
沈千眷忍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哼哼唧唧,浑身哪都不舒服。拿出储物袋才想起进试炼前,将丹药分给了弟子们,最后一点也给和妖兽战斗后半死不活的云舟渡续命了。
云舟渡之前为什么除了吐两口血,跟个没事人似的,他是有多能忍啊!
额,吐血好像也不是因为这个。
“走的动吗?我背你。”云舟渡一直留意着他,也知道他伤了小腿,每走一步都像寻常人赤着脚走在刀尖上。
沈千眷泪眼婆娑地瞥了他一眼,这才刚换回来,云舟渡身体什么状况他清楚着,内伤外伤,还可能伤了神魂,这样的伤不躺个十年八载就算你宗门医修了得。可云舟渡呢,面上一丝痛苦都没表露出来,要不是满身血痕,旁人见了多半当他没受伤。
“得了吧,你别自己先趴下了。”
云舟渡快步到他面前半蹲下来:“这里我熟啊,背着你还能走快些。”
沈千眷:就你能耐,你怎么不把整座山炸了永绝后患!
“来吧,你走路那速度就比蜗牛快那么一点。”
“……”我跟他客气什么!重死他!
云舟渡背起他稳步前行,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轻声道:“沈祯雪。”
沈千眷抬了抬眼皮子:“做什么?”
“你出生是在祯雪年?”
“问这个做什么?”沈千眷警惕了起来,这混账玩意不会要给他扎小人吧?
“瑞雪兆丰年,可惜没能回到那年看看。”
沈千眷:他在说什么?不会在哪磕到了脑子吧?
咚——
无上澜山上的暮钟敲响,试炼提前终止了。
作者有话说:
沈千眷:我是个炼丹的。
丹阁长老:滚!
小可爱们,看看这个作者,她活的像个单机战神qq
4、师尊
◎可有些人消失了便是消失了,从此杳无音信,再无归期。◎
澜山院从没像今日这般热闹过。
被天都选定的试炼之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有不少弟子都被埋在了滚石之下。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宗门不满天都的打压了,收到消息后就像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出来讨说法。
澜山院的贺山长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不满天都安排,就去天都,去找浩初帝啊,他不过是个借用了场地的。你们不乐意派弟子来,难道他就乐意把道场借出去吗?再说凡是试炼皆有意外,是死是活不都是各人命数。平日里也没见这一个两个把自家弟子当宝贝啊,这会儿都来跟他撒气,有用吗?
没用。
贺澜贺山长从东门一路被问候到西门,再从西门逛到南门,露了个脸就大袖一甩,跑的十分光棍。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事都压到了乳臭未干的徒弟身上。
这小徒跟当师父的一个德行,在大门前摆了张桌,桌旁挂了块帆布,上书“我不知道”四个大字。上面墨迹都未干,让风一吹帆布拧巴起来,再展开字都糊了,就只能看出“我一口口”。
她也不着急,就坐在迎风飘扬的“我一口口”之下,面上遮了本书册,小短腿交叠着搁在桌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坐没坐相”。
来往的各宗门修士都算她长辈,而且是不知道长了多少倍的,不至于跟个奶娃娃过不去。实在有脾气暴躁的,也不过在门前骂两句贺澜这畜牲居然用个小丫头来当挡箭牌。
“小丫头”梦中被吵醒,懒懒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书册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她掀了掀眼皮,侧过身以一种随时会摔下来的高难度动作用两根手指捡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有两人从试炼之地出来了。
两人都似乎伤的不轻,一个浑身血迹的少年正与背着的白衣少年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