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坝走走,监国追狗(2 / 3)
拍着他的肩膀,扯着嗓子喊:“妙极妙极!”
齐侯眼珠一转,凑了过来,态度谦顺。
“二位大人,何事妙极啊?”
我正过身子,同时正了脸色。
“方才我与丞相说,日前传言说侯爷治水不当,乃是小人谗言,空穴来风。”
我看看手中鸡腿儿,确实已经啃得干净,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
侯爷面色松快,躬了身子。
我继续说道:“侯爷治水有方,安民有道,这乃是和尚庙后头开着尼姑庵——明摆着的事儿嘛。”
齐侯嘴角一抽,想乐却只得憋着,略弯的腰身儿直了起来。
我抬手遮了火辣的日头,皱着眉头,似有顾忌地说道:“侯爷,只是还有一事未决。”
大热的天儿,齐侯却有些哆嗦,缓缓道:“苦大人请讲。”
我将光溜溜的骨头往水里一抛。
“既是来了,少不得找人沿堤坝细细勘查勘查,这事情办得才算是滴水不漏啊。”
齐侯揖了手,脸上愁云一扫而空:“苦大人所言极是。”
一挥手,跟身后小官儿说道:“再去找几个工匠,把河坝从头到尾儿地察看上一番,何处疏漏,要记得分明。”
小官儿方欲领了指示退下,慈相从旁伸手拦了。
“在下昨日临时召募了一些工匠,个个识水懂得工艺技巧,不如差他们前去,也省得侯爷寻人费事了。”
我点点头,对慈相竖起个拇指。
慈相望着我,笑靥可人。
齐侯脸上有些哀怨,却也僵着笑道:“丞相费心了。”
“啊呀”——本监国折了身子,蹲在地上。
慈相奔了过来,轻抚我的脊背。
“可是不舒服?”
我只是老实儿地蹲着,挤眉弄眼儿似乎也表达不尽自身的痛楚。
慈相一张俊脸靠了过来,我眯眼瞅了,水嫩光鲜得很,可本监国此刻真是再也吃不下了。
我又打了个响亮的嗝儿,声音之大,惊跑了巴巴儿贴上来的齐侯——也没准儿是被本监国一张狰狞的如花面孔吓跑的。
本监国的耳朵忒过灵巧了些,听见几个小官儿低声议论。
“一路上又是吃又是喝,不肚子疼才怪。”
“这么张丑脸,不做监国还真是可惜了。”
……
慈相面色一沉,压声说道:“别是吃坏了肚子吧。没提点你,自己也不当心。”
我眼睛一吊,心中冤枉:“在家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鸡腿儿,便贪了嘴……”
慈相轻吐一口气,抬手似有动作,却又在空中停下,长长的眉皱了,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我当然是难为得很!
公子多情,你欠我一个把儿!
我好一会儿才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齐侯还在不停地擦着汗,眼光停在我脸上,也不怕丑。
在小吏的陪同下,本监国将堤坝旁边的一处茅厕跑了两趟,回来时,一行人还在坝上站着。
有的斜眼儿看着本监国捂着肚子、颤巍巍地迈着小碎步的潦倒相儿;有的背对着本监国看工匠们忙上忙下。
慈相快走两步,来到我身侧,将我搀了。
温声道:“既是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有些犯难:“子姜,路行许久,只为今日,我若现在回去,怕失了职责。”
慈相宽慰我道:“身体要紧,我让技人们把勘察记录好生写了,拿给你看。你若有疑,再查无妨。”
我硬是挺了身子,看着他满是关切的形容,咬着牙说:“子姜,让你一人日晒风吹,我心中不忍啊。我还能坚持上一阵子。”
声音颤抖,本监国刚直起的身子又不争气地弯了下去。
齐侯在一旁一张皮薄肉厚的大脸有些紫青:“苦大人旅途劳顿,定是水土不服,为社稷坚持许久,辛苦非常啊。有丞相监督,苦大人安心回去休息吧。”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苦某惭愧,实在是身体不适。侯爷放心,苦某定当将亲眼所见,回去如实禀报皇上,以求封赏。”
说吧,缓缓地抬了头,看着慈相,声音缥缈:“一定要好生查看啊……”
慈相一脸担忧:“回去叫丫头去医馆找个大夫好生看了,吃过药就早早睡下吧。”
我颇为乖巧地点了头。
齐侯见状,两手一拍,满脸横肉直颤,吩咐下人备轿,将本监国抬了便走。
本监国在轿中哼哼呀呀,费了不少口水。
许久,才到了镇中。
我向外瞅瞅,“哎呀”一声吼。
“憋不住了——”本监国继续大喊。
轿夫也憋不住了,笑出了声,轿子猛地颤了,然后落下。
我捧着肚子,急冲冲地蹿下了轿。
兜兜转转,找到一处公共茅厕。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