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坦白 快告诉我,他是谁?!(2 / 3)
她与太后娘娘,殊途同归。
蔺长星与齐枝沅呢?
从迁就、痴迷再到一心离开,其中的转变根本不用两个春秋。
一年半载就有答案。
回宴京这日天朗气清,入城后虽不比山上清凉,九月间的暑热倒也灼不着人了。
谢辰与蔺长星在分行前深深互望一样,她戴着他送的血玉镯子,他腰坠黑玉佩饰,一身浅衣正是为了衬那玉佩。
再不得轻易见面谈天了,俩人互相点点头,都不是很雀跃,只能期待下次会面。
翌日清早,一个女使在院内求见,说是奉画师大人之名,特赠画一副。
画轴打开,纸上是山高海阔之景,大片的留白间羁鸟高飞。
金笼和绳锁皆已不见。
谢辰知道,这是齐枝沅离京前的礼物,他终于赢了太后。
他想必已经出城,由于伤还未养好,不便舟车劳顿又急着离开,想是会走水路下南州。
他会在谢辰推荐的客栈住下,会喝着南州最好的米酒,画着河灯与采莲舟,他会见到风流男女们的情意绵绵。
别人当他无情,谢辰却猜他正是因为舍不得,怕再留就不愿走了。
他曾意气风发道:“若哪日四姑娘再到南州,记得来寻我。若我彼时已然定居,定好好接待贵客。”
谢辰道她会去的。
此时的宴京城虽热闹平静,但申礼行的逝去,让朝堂上荡起几声涟漪。
陆千载与一众师兄弟守灵待客,无暇顾闲事,上门讨酒一事被谢辰暂时抛下。尽管她已然惦记上了,想着送给蔺长星,酒量不好的小酒鬼一定喜欢。
谢辰便去了江府,蒙焰柔见着她的面就使眼色发笑。
此日凉风习习,两个人都不愿意往屋里钻,互挽着逛园子。
谢辰问蒙焰柔在笑什么,她道:“昨儿回今儿就来了我这,莫不是好事被我发现,做贼心虚来求饶吧。”
谢辰正是要说这事,淡淡笑了:“说来听听。”
蒙焰柔扶住她蹦下两层台阶,惹得谢辰跟着一晃,她开门见山:“盛匡!”
谢辰乍听到这名字,拧眉问:“好端端地怎么提起了他?
蒙焰柔一看谢辰那毫无波澜的表情就知是桩乌龙了,硬着头皮问:“你意中人不是他吗?”
“……”谢辰直直地往前走:“无稽之谈。”
蒙焰柔追上她,并肩道:“我跟江鄞猜错了?”
“你们俩从哪儿猜出来的?”
“从你三哥身上啊。”蒙焰柔也不瞒她:“你还不知道吧,不久前盛匡在大理寺里中了毒……”
“谁下的?”谢辰当即停下脚步。
蒙焰柔按住她的肩:“你等我把话说完。盛匡半个身子都进了鬼门关,原是死定了的,你三哥又是威逼御医,又是招集江湖郎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灵丹妙药把人给救回来了。”
谢辰越听越惊,从不晓得谢潺与盛匡有什么亲厚关系。若无任何关系,谢潺的性子断不会如此。
上回贺裁风要去看盛匡,他的态度便不对劲,连问两遍后仍是推辞。
谢辰说了句自己也不信的话:“他身为大理寺少卿,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情,这样做无可厚非。”
“是了,他职责所在,又或是这盛匡身上有什么要紧物,值得你三哥护。”
蒙焰柔说完还是摇头,提醒谢辰道:“可是,那也不至于守在床边不吃不喝等他醒吧。江鄞去看过,说从来没见你三哥那么慌过。”
谢辰低头踩着湖边的石子:“所以你们猜,盛匡与我有关。”
“显而易见!”
谢辰叹了口气,“你就算了,江鄞这糊涂水平还做了京兆府的少尹,可想而知是个昏官,不知断了多少冤案。”
“我们家江鄞办的案子件件清清白白,百姓都追在轿子后喊青天老爷呢。”她艳丽的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夸赞起江鄞的兢兢业业,他做梦梦的都是为民做主!
在谢辰顾不得仪态翻白眼捂住耳朵后,炫夫女魔头才停下来,正经道:“好吧,主要是逗逗你,见你三哥失态,我们俩猜着玩罢了。不过我们家‘昏官’大人近来倒霉,查凶的事落在他头上,不仅被太子殿下狠狠责骂,还革了半年俸禄。”
大理寺里的案子难查不说,只要是相关人员,不是离奇失踪就是在家自尽,线索全断,毫无头绪。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惊,幕后之人有备而来,蓄谋已久。好在盛匡性命保住,太子只是口头上骂了几句,没真罚江鄞。
谢辰思量道:“盛匡当年是东宫的人,太子顾念情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人们想忘了此人也办不到了,盛家的案子定会重审。盛匡要么出狱,要么问斩。
蒙焰柔犹在盯着谢潺的私事,“你三哥一定另有隐情。”
蒙焰柔与江鄞瞎猜,是因为作为外人都看出来了谢潺的失态,便以为事关自己。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