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剑指申屠,军权之异!(3 / 6)
眉头皱的更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有刑部官吏来回,沈苏姀便未曾多说,待走出了刑部大门牵了绝影才又转过身来,看了看身后默然无言的申屠孤挑了挑眉头,“将军既然不说所求,便请回卫尉营吧,此行无需将军相陪,让申屠一族自求多福。”
说完此话沈苏姀便欲翻身上马,见她动作利落至极,申屠孤终于唇角微抿道,“若我顾念申屠,当初又怎会将那册子给侯爷?”
沈苏姀的动作便是一顿,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之人道,“将军何意?”
申屠孤眼底一片漆黑,默了默才道,“申屠若真是有罪,此难便是避无可避。”
沈苏姀眉头几皱,素来的戒备之感让她到底还是不那么相信眼前此人,特别是眼前此人带着那申屠之姓,然而默了默沈苏姀又想到了他几次相帮,眸色微沉道,“将军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是金陵候倒下,申屠府只怕再难立起来,将军已经做好了打算?”
申屠孤看着沈苏姀稍稍一默,微微颔首。
沈苏姀看着他这表情眉头微皱的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辅国将军府与金陵侯府并无干系,届时只看今上如何做判,或许将来申屠的其他族人会求着将军重回申屠府,将军能大义灭亲,也叫人十分佩服。”
沈苏姀说完此话便翻身上了马背,似乎还是不愿意让他跟着一同去的样子,见沈苏姀要御马而走,申屠孤眉头一簇上前一步握住了沈苏姀的马缰,曾经单薄的少年已有坚实的臂膀,沈苏姀拉了拉,自己手中的缰绳纹丝不动,不由眉头一扬,“将军又是何意?”
申屠孤看着坐在马背的人眸色微沉,“在下是一定要跟着侯爷去见那监察御史的。”
沈苏姀微扬的眉头闻言顿时扬的更高了,随即眼底生出两分笑意,摇了摇头,“将军误会了,眼下本候并非是要去见那监察御史,本候欲回沈府,莫非将军也要跟着?”
沈苏姀这一笑与平日里从容静琬的模样有些不同,申屠孤看的眼瞳一缩,随即眉头紧皱,“可是适才侯爷与公主说眼下便要去找那监察御史,莫非侯爷不去见那人了?”
沈苏姀看着申屠孤这样子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军若是担心本候一个弱女子会出什么意外那就大可不必了,本候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眼下还不到去见那人的时候,不,应该是那人根本不必本候亲自去见,那般与公主说乃是为了让公主安心而已,本候自有本候的行事方式,将军请放手吧,本候是真的要回沈府。”
申屠孤迟疑一瞬,看着她笃定的眸色到底是将她的缰绳放了开,沈苏姀对着申屠孤点了点头,马鞭一扬御马疾驰而去,申屠孤站在原处默了许久,紧皱的眉头半晌都未展开。
沈苏姀一路疾驰到了沈府门前,府门大开她并未停留,一气儿回了伽南馆,香书和香词看到她这个时候回来不由得都有些惊讶,沈苏姀将绝影送入马厩之后就进了书房,找了个由头遣走香书,而后便看着香词一人道,“那边如何了?”
香词近来极少在沈苏姀身边伺候,缘故便是沈苏姀交代的还有其他任务,听得此言香词面色一肃,“主子放心,那杜方被我们的人紧紧盯着,眼下每日都要去卿云阁,外面有暗卫盯着,楼里有诗诗姑娘,无论如何他都跑不了亦死不了。”
沈苏姀点了点头,“这两日注意些,料想着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香词点了点头,一双眸子看着很是叫人放心,沈苏姀今日来回一趟稍有些疲累,不由得朝后靠在了椅背之中,稍稍一默忽然看向香词浅声道,“香词,你为何从不问我为何要做这些事给毫无相干的苏阀报仇?”
香词闻言一愣,好似有些讶异沈苏姀会这般问她,稍稍一愣才垂了眸子道,“香词自己本就是苏阀之人,被主子所救才有今日,主子为苏阀报仇香词感激不尽,只求为主子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事,不敢多过问主子一句。”
沈苏姀看着香词眼底生出两分微光,末了将眸子一闭养起神来,书房之中顿时一静,过了许久沈苏姀才一叹,“当年你父母家人尽数死于苏阀之乱,你可恨苏阀连累了他们?”
香词眼底墨瞳微荡,摇了摇头,“侯爷待香词一家有恩,若非那般变故,香词一家都是苏阀之奴,为侯爷和少将军赴汤蹈火都是甘愿的,又怎敢生出半分异心?”
沈苏姀闭着的眸子眼睫微颤,当年因为苏阀之乱死的人实在太多,威远侯人脉极广,但凡与苏阀多有牵连的皆因为各种缘故被杀被贬,香词是她不死心在寻找四位姐姐下落之时在西南荒野上被流放的一行罪族之中捡回来的,八九岁的小丫头,父亲是步天骑中小小的野战营教头,母亲是威远侯府的绣娘,她自己则是跟着大小姐苏缨身边的一个三等小丫头,在尚不明白什么是通敌大罪的年纪便遭此大难,她的父亲死在步天骑军中,母亲陪着威远侯夫人***而亡,而她则一路颠沛流离护着自家小姐到了那西南荒原之上。
当年府中小丫头众多,她甚至对她没有印象,可就是这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在经历了人生从未有过的劫难之后,当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