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今日在梦中唤了本王的名字!(4 / 6)
和宁微倾一愣,相视一眼眼底皆有两分不确定。
嬴纵的语气却更为低沉而肃杀,“不必去探究谁才是幕后黑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落定,宁天流却并没有立时应声,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一瞬才开了口,“王爷是因为今日贵妃娘娘之事所以着急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如今的大秦,若是窦阀当下倒下,朝中势必唯王爷军权最大,王爷不可一枝独秀,这样会引起上面的猜忌和对手群起而攻!”
嬴纵沉肃的背影半分不动,宁天流颇有些着急,略微压低了声音道,“你素来明白这些道理,今日怎生将忍不住,朝上刚刚才有人提出立储之事王爷就开始大展拳脚,这样岂不是要招人非议?万望王爷三思而行,从长计议。”
宁天流所言句句在理,他能想到的嬴纵怎么会想不到,嬴纵闻言并没有立时应声,默了良久他才重新开口,“若本王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护持不好,又有什么资格从长计议?本王再不想日后追悔莫及。”
宁天流被嬴纵这两句话说的微怔片刻,那一个“再”字更是让宁微倾眼瞳微缩,默然片刻,宁天流到底还是妥协,略微深长的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什么时候没有照你说的做,真是劝了也白劝,打算如何做?”
宁微倾并非是嬴纵的谋士,也不知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计划,听到二人似乎要说些机密之事,不由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沈姑娘。”
话音落定她便走了出去,从书房出去经过外室进内室,刚走到门口却听见里头有说话之声,沈苏姀的声音带着低低的郑重,“届时窦家军绝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那窦家军三字宁微倾心头一动,眉心一簇正想听那为何沈苏姀会说道窦家军,却随机听她话音一顿随即便是一声轻喝,“谁在外面!”
宁微倾唇角微扬走了进去,看到沈苏姀躺在那墨色床帏之下时面上的笑意到底微微一僵,“苏姀,我来看看你,觉得好些了吗?”
宁微倾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正在一旁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笙娘,笙娘先放下手中东西对这宁微倾行的一礼,而后便将药箱拿在手中看向了沈苏姀,“沈姑娘喝了药稍微休息片刻便可以起床了,回家之后按照奴婢的方子继续用药两日便可痊愈,奴婢还要回寿康宫为太后和八殿下熬药,就先告退了。”
沈苏姀点点头,“多谢笙娘。”
笙娘一福就朝外走去,宁微倾笑笑,“这位笙娘很得太后喜爱。”
沈苏姀点点头,“笙娘医术高明,听说她以前为太后治过病。”
宁微倾看着沈苏姀的眼神让沈苏姀略有些不舒服,欲言又止,眼底更带着疑惑,沈苏姀心知刚才的话定然被她听到了一半句,她面色泰然的看着宁微倾,“七王爷和宁世子呢?”
“他们在书房谈事情。”
沈苏姀颔首,“听贵妃娘娘说七王爷的身子不好,她很是担心。”
宁微倾果然挑了眉,“怎么回事?”
沈苏姀回想片刻,“似乎是旧伤复发。”
宁微倾眼底暗色一闪而逝,眉心微蹙略有两分不放心。
沈苏姀对她笑笑,“想必七王爷没告诉你们,不如你再过去看看?”
“看贵妃娘娘的样子似乎很是严重——”
或许是沈苏姀的眼神太过无害,宁微倾想了想点头,“那你好好歇着,我过去瞧瞧。”
宁微倾刚走便有宫女为沈苏姀送药来,她从善如流的喝下,因药中有催眠之物,没多久便睡着,室内安静至极,沈苏姀迷迷糊糊之中只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她不知来的是谁,只知道一道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脑仁儿一疼又做起梦来!
素雪皑皑,狂风大作。
九巍关之外的寒风好似刀剑一般凌厉,她不知怎么她竟然出了关,眼睫上冰凌簌簌而落,目之所及皆是身穿敌军军服的焉耆人,他们各个手执长枪利剑,全部都对准了她!
她看着这场面眼底却燃起了熊熊大火,敌军扑面而来的高昂士气不仅没有压垮她,反而更让她生出一种从心底涌上的嗜血般的渴望,她震了震手中长生剑,银色的剑芒光晕耀眼,刺耳的剑鸣直冲九霄,身骨血脉之中泛出一股子奇痒,这痒来的蚀心,唯有敌人的热血可解,她喉间爆出一声低喝,运气扬风朝对面敌军杀了过去!
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已经不畏怕鲜血,也不害怕死亡,她会因为敌人的血而兴奋,她也知道,只有敌人死足够多的人,他们才会对大秦望而生畏再也不敢生出侵略的心来,她更知道,焉耆一日不消亡,她和她的将士们就可能永远不能回家!
边关并没有什么不好,那里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那里没有君临城中的勾心斗角,她甚至不必那么的掩饰自己,因为这群只会上阵杀敌的傻子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么多的细节,她曾经想过一辈子守在边关不回去,可这怎么可能呢,她是威远侯的“嫡子”,她是步天骑的少将军,终有一天,她要披着赫赫荣光回去,到那里接过苏阀这面大旗,以男儿身完成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