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噩梦(3 / 8)
型偏圆剪bobo头会很可爱,很萌。
所以要年轻的时候剪。
等她年纪大了,需要成熟的时候就不适宜再剪可爱的bobo头了。
阿婆一边撩起陈白羽的长发,一边用大葵扇轻轻的扇着,“头发太长,不容易干。还容易得头风。”
“一会睡觉的时候,要在额头和太阳穴涂抹万金油,防止头痛,感冒。”
“嗯。”陈白羽靠着阿婆,打个哈欠,好困。
“要看看阿祖吗?”
“要。”
这两年,都是小胖子陪着阿祖一起睡的,平时他也警醒。总能在阿祖要起夜的时候第一时间醒来,然后把阿祖抱到准备好的木桶处。
既然小胖子陪着阿祖,陈白羽也不好再像小胖子小时候那样挤在一起,毕竟小胖子已经长成了小小男子汉。
陈白羽就搬到了二姐三姐的房间。
头发干了,陈白羽准备睡觉。
睡觉前,先去看看阿祖。
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怕会吵醒阿祖。
阿祖的睡姿很好,睡得很安详。
回到房间,陈白羽打个哈欠,在床上滚一圈,长长的枕头枕一半,双手抱一半,双脚卷起来。
是的。
这是陈白羽的坏习惯。
睡觉的时候会像条毛毛虫喜欢卷缩成一团。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陈白羽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睡,好像又睡了,迷迷糊糊,迷迷蒙蒙,总有些看不真切。
云里雾里的。
她看见一条条的白帆在飘荡,耳边传来阵阵的唢呐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哭喊声。
陈白羽觉的头很重,很重。
她好像回到了当年,很多人因为辐射,因为癌症而去世的时候。有时候,一天就有好几个人去世。
很多家庭门口都飘着白帆,很多人家里都传出哭喊声。
那些看着她长大,曾经给她温暖的人,一个个的因为病而去世。陈白羽好像回到了那个寸草不生的大唐农场。
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个小坟包。
看见一个个家庭破碎。
那种窒息的不能呼吸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太痛苦了。她想起当年站在已经枯掉的大芒果树下的绝望。
陈白羽觉得脖子好像被掐住,窒息,痛苦。
她想要醒过来。
脑海里有各种各样的画面,嘈杂的声音。
好像一个个锤子在敲击着她的脑海,一个个刀在凌迟着她的心。
说不出的难受和痛苦。
陈白羽还好像见到了阿妈。
阿妈最后的时刻。
阿妈刚开始病发的时候,最初是在京都的大医院治疗,后来医生说没有办法了,阿妈也想回家。
所以以埃及人又再回到羊城,可惜,羊城的医生和京都医院的医生一样,都只有摇头。
一家人再回到市医院。
已经忘记了,走过多少大大小小的医院了。
从京都到羊城,再到市里,然后失望的只能回到农场,把希望寄托在各种小偏方上。
在绝望之前,阿爸说,要不再去广西的玉林医院试试?
就这样在家里等死,阿妈愿意,但阿爸不甘心。
陈白羽兄妹几个也不甘心。
阿妈辛苦了一辈子,能享福的时候却病了。
一家人又到玉林医院。
那时候,阿妈已经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没有了知觉。但医生又是打针,又是针灸的,陈白羽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希望。
在其他的大医院,医生都只有摇头,说没有任何治疗的必要。但是,在这里,医生却认认真真的开药,治疗,给了陈白羽兄妹希望。
阿妈的身体好像稳定了下来,平时的抽搐也在慢慢的减少,也能陪着陈白羽兄妹说说话了。
十多天后,全家人都看到了希望。
但是希望很短暂。
陈白羽不明白,明明医生早上还说,阿妈的身体有好转的。为什么到了晚上就突然病变了?
突然得她接受不了。
那天晚上......陈白羽的生日。
阿妈还高高兴兴的说希望她能早些嫁出去,不要在家当老姑娘。要找一个喜欢她,爱她,宠她的男人。
还骂了李天朗,觉得他没有担当。
阿妈对李天朗莫名其妙要分手的事情仅仅于怀。要说,一开始有多看好李天朗,后来就有多讨厌。
出门在外,遇到李天朗打招呼,阿妈都会会给他一个哼。
特别是看着陈白羽不愿意结婚,一直一个人后,阿妈对李天朗的意见就更大了。每次遇到的时候,都好像在看仇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如果不是还有礼貌在,阿妈都想要扑上去打一架,问问他为什么要分手?
撩了不结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