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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妈妈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晏家大姐的贴身丫鬟。

虞家家道殷实，平日里虞家送来给晏锦的珍品，数不胜数！

连带晏锦身边的丫鬟，也沾了晏锦的光，这几年来过的比其他院子里的丫鬟们好上几倍。

香复身上穿着的绸缎，虽然不是极好的缎子，但是瞧着却也简洁大方。

尤其是她手上的镯子，通体碧绿，光泽自然，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只是一个丫鬟，便能穿戴的如此讲究……

牛妈妈在心里感叹，虞家人当真是家财万贯。

“我自然记得你，你是大姐身边的香复姑娘！”牛妈妈拢了拢发丝，一脸歉意的看着香复，恭谨地，“方才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有没有撞伤香复姑娘你？”

香复笑眯了眼，抬起头看了一眼牛妈妈身后的青石径，轻声地，“没有呢！牛妈妈你这是去看望季姨娘了吗？”

“嗯！”牛妈妈不想再和香复继续下去，此时的她头脑一片混乱，“若香复姑娘没事，那么我先回去了。”

牛妈妈抬起腿想要离开，便听见身边的香复‘哎哟’一声。

这个时候，牛妈妈才看见香复的裙摆已经破了一些，红色的血液将缎子都染红了！方才香复摔在地上，怕是摔狠了……

牛妈妈瞪圆了双眼，手足无措地看着香复，“我，我不是故意的……香复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香复大度地摆了摆手，又抽了几口冷气，无奈地，“姐让我送东西给季姨娘，我如今这个样子，怕是去不了！”

香复完之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牛妈妈，“牛妈妈，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去？”

牛妈妈看着香复手里的木盒做工精致，花纹上还铺了一层淡淡的金粉，便知道里面的东西价格不菲！

她又想起方才季姨娘恶毒的嘴脸，恨不得杀了她灭口的狠毒，腿脚早已发软，此刻有怎么敢去见季姨娘呢？

牛妈妈看着香复的眼睛，想了许久许久后，才对香复，“香复姑娘你的腿伤要紧，我先扶你回去吧！今儿是我的不是……你别放在心上！”

“嗯？也好！”香复对牛妈妈的话倒是没有异议，而是微微地弯起嘴角，“那就劳烦牛妈妈了！”

从径到玉堂馆的路并不遥远，而牛妈妈却觉得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一般。

在路上香复时不时会和她几句话，她在听见香复晏锦夸她菜做的好吃的时候，牛妈妈本来紧绷的心，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季姨娘若不仁……

那么她要不要不义？

如今虽然已经是冬季，但是玉堂馆内依旧摆放着不少娇贵的君子兰，瞧着绿油油一片花香四溢，在冬日里凭空增添了几分生机。

牛妈妈在看见院子里的景色后，心绪也慢慢地缓了下来。

此时，迎面走来的几个丫鬟在看见牛妈妈扶着香复的时候，都有些吃惊地疾步走了上来，“香复姐！你没事吧？”

“无碍的！”香复摆了摆手，然后轻声询问道，“姐呢？”

丫鬟慢慢地牛妈妈的手里接过香复，一脸紧张地回答，“在屋内呢！”

香复听了之后微微颔首，然后对牛妈妈，“我这个样子怕污了姐的眼，牛妈妈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姐！多谢了！”

香复完，也不等牛妈妈回答，便对身边的丫鬟，“去通报一下！”

丫鬟领了命便急匆匆地进了屋内，另一个丫鬟见香复疲惫不堪，立即便扶着香复离开了。

牛妈妈看着手里的盒子，神色有些茫然！她的眉头皱的如山一般高，最后更是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见见晏锦也好，她想从晏锦的嘴里，探听点口风……

过了一会，去通传的丫鬟才慢慢地从屋内走了出来，轻声对牛妈妈，“牛妈妈，姐屋外冻，让你进屋里坐坐！”

不知是不是因为季姨娘做了那件事情的关系，牛妈妈在见晏锦的时候，多少胆怯之心！虽然晏锦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养在深宅里的姐，又有几个是单纯无辜的呢？

她在犹豫的时候，便见屋内有个大夫提着箱子走了出来。

牛妈妈微微一怔……迎面走来的这个大夫，她是认识的。

之前陈大夫对晏老太太的病情束手无策的时候，是这个大夫替晏老太太治好了顽疾！而且，在陈大夫去世后，她听晏老太爷和晏老太太在谈话的时候，也提起了这个刘大夫。

若是不出意外，来日取代陈大夫成为晏家的大夫的人，约摸便是眼前这位了。

刘大夫平日里总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可今儿的刘大夫见到她，却意外的亲切。他在看到牛妈妈的时候，还主动同牛妈妈笑了笑，甚至还行了礼。

牛妈妈看着眼前刘大夫的动作，惊的张大了嘴……半响不出一句话来。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刘大夫在给晏老太太治病的时候，言语直接又伤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