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 3)
白露立即回道:“我也不会嫁他。”
“哦?”罗飒微微一愣,“你不喜欢他?”
“当然不。”
罗飒神色一松,“这么说你只是为了钱?”
这种直白的语气让白露也动了气,她咬了下唇,反问道:“你是他老婆吗?”
见对方一愣,她继续:“不是?那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人生活了几个月,不知不觉中也学会几分犀利。
罗飒倒没被惹恼,淡淡道:“我怎么可能是,他老婆早就死了。”
这回轮到白露惊讶。
罗飒一扬眉,“你不知道?”
白露一脸茫然。
“他妻子八年前就去世了。他连这个都没跟你说过?果然……”罗飒省略后面的结论,果然只是个不足为道的情妇。
找到了缺口,她顺着说下去,“我看过他妻子的照片,她脸上,”她盯着白露的表情,一字一顿:“有一对梨涡。”
看到白露的视线下垂,看来她也已经知道了。
这样就好办了。
“我们已经认识前前后后已有五年,如果不是你半路插/进来,可能已经谈婚论嫁了。而他之所以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某种执念。我今天就直说了吧,他要你跟他多久?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离开他。”
走出茶室,罗飒大方地问:“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逛逛。”
罗飒也不勉强,挎着手袋款款走向停车场。
看着她意气风发的背影,白露觉得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真的很骄傲,来之前以为自己会被泼咖啡,或者揪头发。
不过刚刚得知的内容还是让她很震惊,那么美的女人,居然已经不在了,她,她还把人家的照片给打碎了……
白露一路胡乱想着,信步拐进一家大商场。
一楼是手表首饰,琳琅满目,从玻璃柜台里绽放着诱人的光芒。二楼鞋子,三楼服装……这些都是女人喜欢的东西,看到不少女顾客试穿着,揽镜自顾,脸上或渴望或满足,相比之下,白露觉得自己不像个女人。俗话说的好,牛牵到北京去还是牛。
不知不觉来到五楼,工艺品专柜,更没兴趣,她刚要转身去下行电梯,被某一排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白露晃荡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手机没电了,商场还没打烊,在街边小店吃了晚饭后打车回去。
看到门口那个人的鞋时她愣了一下,一抬头,果然见那人端坐在沙发上,闻声看过来,听不出情绪地问:“去哪了?电话也不开。”
“逛街。”她坦然的答。
他看向她身后,似乎确认下有何成果,然后习惯性命令:“过来。”
白露依言过去,程彧抓过她的手,展开手心,换另一只,抚摸了一下,问:“疼吗?”
她一愣,反应过来,“不疼。”
她的皮肤愈合得快,只剩下一道痕迹,在*情线上,像一个小小的分支。
他用拇指轻轻抚摸一会儿,忽然拉到嘴边,印上一吻。
那温热的触感像一束微小的闪电,迅速击中白露的后脚跟,她忍着抽回手的冲动,赶紧找了一句话说:“你怎么知道?”
“玻璃上有血。”
白露一滞,然后小声说:“我不知道那个房间……”
“嗯。”男人终于放开她的手。
“我买了这个。”白露从手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拆开,然后放在茶几上,是一只造型简单的水晶相框。
程彧愣住,“你回来这么晚就是为了这个?”
她点头,“没买到一模一样的。”
然后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这个真贵。”
一个相框好几千,她刷卡的时候还颇心疼了一下。
程彧直直地看了那相框半晌儿,就在她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想要回房时,被他握住手腕,“陪我呆一会儿。”
白露刚一坐下,他就按了遥控开关,房间唰地暗下来。
她被他拥着一起靠向椅背,听到他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静默。
黑暗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静谧得仿佛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
白露忽然想,此时此刻,他又把她当成了谁呢。
许久后,程彧开口,“前天,是她的忌日。”
白露心中一震,随即了然,难怪会抽那么多烟。在她印象里,这个人在烟酒方面还算节制,当然,别的方面也是。
“我们是上大学时认识的。”
“那几年我因为经历了一些变故一直很消沉,刚到国外还不太适应,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打球和打工,过得像个机器人,直到她的出现,才让我的人生变得鲜活起来。她很开朗,*好广泛,你那天挑的那幅画,就是她送给莫漪的,说是以后有机会摆出来,看会不会有人要。”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