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意(2 / 3)
恍恍惚惚考完的蒋善涅盘了、升华了、怨妇了——总裁先森,就算你现在降临,你也来滴太晚了,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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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多天唯一的收获就是包子瘦了,腰部自带的游泳圈由塑料充气型变成泡沫紧凑型……
连黎英女士也忍住了嘲讽,真心实意地赞叹:“哟,还是要瘦了才好看,善善的睫毛都变长了……”
这话说的——
“妈咪,人家以前有这么肥吗?”这是什么赞美的话啊!心塞!
“没有吗?以前你的脸肿得跟猪头肉似的好不好?以前不敢打击你,现在看你瘦了才敢说实话。”
“老爸!你快来管管你老婆吧,语言暴力啊!”
“唉,善善啊,你现在知道你老爸有多可怜了吧?她对你还算客气的嘞!”
一家人笑笑闹闹,蒋善命令自己把公布成绩的恐惧暂时抛在脑后,不要想了!再想下去,晚上会失眠的!
但还是没用……
夜深人静的时候,夜宵店都不吵闹了,蒋善睁开着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试卷改完了没有?不知道自己到底考的怎么样?唉……
她翻身起床,轻轻走到窗前,撩开窗帘。热闹的街道已经安静了,黯淡的路灯像是无精打采的巡夜人站立在黑暗中。满树满树的紫荆花也失去了阳光下的娇艳,在夜风中影影绰绰,偶尔被风吹动,花朵簌簌落下。
唉……她抬头看看天空,既没有看见星星也没有看见月亮;低头看看街道,咦,人行道上还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高而瘦的男人,肩膀和腰部挺直像突兀拔起的山崖,背对着街道,抬头仰面沉默地看着一盏路灯。明灭的烟头像萤火虫,一会儿飞到嘴边,一边落在空中,后来久久不动,慢慢熄灭了——恍惚间,蒋善心中浮起了一句话:我们的姓名是翻涌着的海浪上的亮光,一瞬间就消失了……
那个男人的沉默像慢慢流淌的潮水,又像一个缓缓扩散的结界,无声地将窗口的蒋善也淹没了。
蒋善忽然觉得和这个男人的痛苦相比,自己的一次考试其实可能算不了什么。
男人终于回身,蒋善一呆,闪到窗户的墙边,无端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偷窥者。“咚咚咚”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对门的传来“嘎吱”一声,渐渐一切又安静了。
蒋善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躺回了床上,强迫自己睡着了。
真正看到成绩的时候,蒋善还是难过地哭了。
笔试88分,面试67分,总分155分——以2分之差,没考上。
考上的那位笔试才考62分,但面试成绩是95分,总分是157分。
“蒋善,别哭了,其实也挺好的,这不是把肉减下去了吗?”蒋善在特难过的时候就会自己安慰自己,“明年再努力,笔试成绩很不错啊,说明你还是有实力的,只要好好准备面试就一定能考上。”
“可是,真的好难考啊,真的真的再也不想考试了……”一下子蹲在了地板上,蒋善嚎啕大哭起来。
连接几天,蒋善连笑容也没有了,卖肠粉都是无精打采的,整个人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蒙盖,活力从她的身体和精神中抽离了。
半夜总是会突然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蒋善偷偷起床,走到了窗边,撩开窗帘,街道静悄悄地黑夜里蛰伏。冬天终于横扫这个城市,冷风从窗缝挤压进来,呜呜咽咽地像祥林嫂凄凄怨怨的哭诉。
她披上一件长外套,轻轻走到了男人曾经仰望的路灯下。
风很冷,吹在身上透心凉,吹着了眼角的泪水在脸上滚动,泪痕像蜗牛爬过的路黏腻而冰凉。路灯的光很黯淡,看久了就晕成了一团。蒋善看啊看,也许还需要一支烟才能让羞愧、愁绪和失落全部散去?
“大晚上的你在这儿干嘛?”突然的声音让蒋善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对门那个男人。
“没…没干什么,就是看看呗。”
“大晚上看路灯?包子想变成坏人的宵夜吗?”男人竟然呵呵笑了起来,风吹起他的额发,落拓不羁。
他的笑声惹恼了蒋善:“还不是跟某个人学的,我真以为看着路灯就可以解除烦恼呢,原来一点作用也没有!”
池澈有些惊讶:“你看见了?”他微微有些踉跄地靠近,一股浓重的酒臭味顺着风飘了过来,勉强站定后他也抬头出神望着路灯。狭长而乌沉沉的眉毛紧紧压着的眼睛,眉尾长剑似的往上扬起,阴郁而痛苦沉默了半晌才发问“你想解除什么烦恼?”
“我想考公办教师,差了2分,没考上。”
“这也算烦恼?”池澈轻轻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弹弹烟头,侧着头点燃了,那种明明灭灭的火光又出现了。白烟萦绕着酒后分外明亮的眼睛,黑眸里倒影着昏黄的一盏灯,风吹下了一片片残缺的紫荆花,吹动了他的风衣。
沈郎多病不胜衣。此情惟有落花知。
蒋善呆了呆,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怆涌上心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