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九阴九阳乱为伤 (2)(3 / 4)
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下如有得罪,千万莫怪!”
张无忌摇头道:“阁下要取我性命不要紧,在下只想死个明白,望兄台成全。”
说到这里,他的额头已是布满了黄豆大的汗水,欧阳牧之心下恻然,但想到自身的处境,不由一咬牙道:“我乃南少林一高僧所荐加入神衣门,只奉命刺杀过汝阳王察罕特穆尔,第二个任务便是追查杀死鹿杖客的你,其余的,在下当真一无所知。张教主神功盖世,在下自知平时非你敌手,若趁现下你身受重伤杀你心中又觉无趣,但却放你不得,只能开口呼唤同伴,得罪莫怪。”
说罢抱拳深作一揖,开口欲长啸,却突闻太阳穴处风声虎虎,急忙避开,只见一块巴掌大的石块自面前飞过,重重地砟在他身侧的岩石上。石块刚过,便见一美丽女子轻吒一声长剑刺来。
正是赵敏到了。她人刚到便刷刷刷三剑,全是拼命招数,咳得欧阳牧之一时间手忙脚乱,全力施为,堪堪接住了这三招。待看清楚这个美丽女子时,心中一动,跃出圈外,退到了山上。赵敏的轻功原本不比他差,但此时身体不便,肚子又痛,是以追不上他。
欧阳牧之仰天长啸了一声后,抱拳道:“这位想必是张夫人了吧?恕在下直言,我们的人马马上就要到来了,你还是趁早快快去了吧!否则可来不及了!”
赵敏淡然一笑,知道奈何不了他,又带不走张无忌,便走到张无忌身边坐了下去,准备和他一起等死。张无忌深叹一口气道:“敏妹,孩子要紧!”便闭住口,什么也不说了。
赵敏的眼泪哗啦一下淌了下来,扑过去抱住张无忌在他肩上哽咽着咬了一口,混着眼泪乱吻一气,猛地推开他站了起来,起去拉了周颠便要走,可周颠双脚站定了纹丝不动。张无忌冷冷道:“周兄,你若还当我是兄弟,替我照顾我的孩儿!速速离去!”
周颠猛地张口,哇地哑声哭了出来,双膝跪倒,向张无忌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便要走时,却听远处一少年声音急喊道:“无忌师兄!不要急!真阳来了!”
话音未落,巨岩之后便转出了二女三男五个人来,这五个人张无忌等三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来。心道:“终于得救了!”周颠挥泪之下,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只见这五人中有四人张无忌和周颠都识得,二女者,一个是百花山的花大寨主,另一个竟然是终南山的黄衫杨姑娘;三男者皆为道人,除了真阳外,青海派的郑玄赫然也在其中,另外一名五六十岁模样的道人虽然从未见过,但张无忌只看了一眼便心中惊叹,此人的武功怎的如此之高?高到什么程度都半分也看不出来了。
如此五人便有杨姑娘一人在,张无忌他们便可高枕无忧了,何况还有郑玄和那名武功深不可测的道长?更何况真阳既然在此,太师傅张三丰也必在左近,如此这般便是神衣门全都来了,又有何惧?张无忌一喜之下竟然晕了过去,但片刻间便已醒来。只觉真阳奔到自己身边,见自己睁开眼来便焦急地问道:“师兄觉得还好吗?是何人把你伤成这样?真阳替你报仇!”说罢拔出背上桃木剑,指着欧阳牧之喝道:“你是何人?为何看到我师兄伤成这样了还苦苦相逼?我……”说到这里心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热竟滚下两行泪来。使袖一抹,猱身而上。
欧阳牧之只见过杨姑娘,知道连峨嵋派的周至若都不是她的对手,心中早已发虚,但又不能就此灰溜溜地退去,只能硬着头皮原地站着,见真阳挺剑过来,只得挥扇抵挡,交手一招便说道:“你是武当派那位大侠的门下?”
真阳道:“武当三侠俞岱岩是我恩师!又待如何?你们为何如此难为我无忌师兄?”
欧阳牧之见这少年十八九年纪,虽满脸稚气,但剑法内力均为不弱,自己想胜他看来殊为不易,而且有这小道士在此,那些大道士老道士岂能不在附近?看来现下自己这方大势已去,不如趁早扯呼,否则定然讨不了好去!心中计较,口中说道:“你少年后辈懂个什么?今日且不跟你多说废话了,本人去也!”说罢转身便走。
一直站在旁边掠阵的花姑娘却早已跨将出去,挺剑挡住了他的去路,口中喝道:“哪里走!”一剑刺向欧阳牧之的小腹。欧阳牧之挥扇格开了长剑,心中更惊道:“连峨嵋派的也来了!”便欲拔地而起,从花姑娘头顶越过。谁知这时肩头风声骤紧,真阳的桃木剑已压了过来,无法再跃只得回身还了一招,就此被真阳挡住去路,被两把剑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这时那老年道人已走到张无忌的身边盘腿坐下,搭起张无忌的脉搏,闭目许久,不由连连摇头。黄衫杨姑娘道:“爹爹,张公子的伤势如何?”
那道人摇头叹道:“奇哉怪也,经脉乱成这样居然还有命在,当真奇了!”
郑玄也坐下把了张无忌另一只手的脉搏,叹道:“张教主内力之雄厚,贫道此生从所未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阳盛阴虚,经脉如沸,当真棘手得很哪!”
那道人点头沉思半晌,道:“张公子所受之伤实属阳气暴长而阴气未敛,相互抵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