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从伐察哈尔,将右翼兵,但止攻关外。(2 / 3)
皱眉作沉思状,“他们的皇帝还在南京关押,清朝也还没有废帝新立,此时如果多尔衮兄弟不顾皇帝死活,执意进攻南京,那清朝内部必然会产生矛盾,有人,比如豪格,就会认为多尔衮有谋逆之嫌。”
赵谦一语道破,众人纷纷点头,差点忘记了南京的清朝俘虏,除了顺治帝母子,还有许多满清亲王,这些人,关系满清各旗的统治根基,多尔衮非一意孤行之人。
有人作恍然状,说道:“何不以清朝为筹码,先于清军议和?待我等收拾了左良文,再与之计较不迟。”
赵谦摇摇头道:“自斩首行动以来,天下复对我大明有了新的信心,一洗颓废之势,但仍然除在观望时期,此时我们必须要做出姿态,切勿言而无信,以弱示人。”
邹维涟道:“可先于清军谈判,拖延时间,一面筹备攻击左良文,先剪灭内患,届时是战是和,从容应对。”
众人商议了半天,最后多数表示同意先对付左良文,毕竟有这么一个人在左翼时刻威胁明军老巢,确实不舒服。
赵谦站起身道:“行,今日咱们就确定方略,先灭左良文,再灭清军!”
这时,心腹侍卫走到议事厅门口道:“禀大人,清朝使臣到南京了。”
赵谦回顾左右,笑道:“如何,多尔衮不敢直接进攻我南京。准备一下,到建极殿召见清朝使臣。”
这种事,当然不能由赵谦等一党单独召见使臣,于是在紫禁城内,临时召集大臣,由皇帝召见。
皇帝被人带到龙椅上坐下,众臣行朝礼。
帝曰:“众卿平身。”
做了几个月皇帝,再笨的人,一些基本的礼仪话语,还是学会了。
众人站了起来,赵谦这才走到皇帝下侧站定,因为之前行跪礼时,赵谦就站过去,有受跪拜的嫌疑,所以这会儿才过去。
高启潜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高喊道:“宣,使臣进谏。”
太监一遍遍传了下去,过了许久,两个带辫子的人走了进来,两人一起拱手行礼,礼毕,其中一个长胡子清瘦的人说道:“大清使臣锡尔格、范文程拜会明朝皇帝。”
皇帝不知如果作答,坐在龙椅上有些发窘。刚才没说话那辫子大汉忍不住哈哈大笑,想说什么,却被范文程以目阻止,遂未说话。
大殿之上,气氛尴尬,众人都觉得皇帝今天的表现真是丢了大伙的脸。
这时,赵谦怒道:“大胆!见了我大明皇上,竟不跪拜,反而礼仪荒疏,亵渎庙堂!你等是来朝见,还是来送死?”
赵谦的怒斥回荡在大殿中,锡尔格吃了一惊,见赵谦直挺着,按剑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看得锡尔格身上一阵发寒。
锡尔格犹自镇定道:“你们的皇上,是明朝的皇上,我等是大清的臣子,有何道理跪明朝的皇上?”
赵谦道:“女真族本是我大明一隅,世代臣服于我大明,自古上下关系。叛臣努尔哈赤谋反起兵,攻城略地,劫掠百姓,从未被我大明承认过,你等见了上国天子,岂有不跪之礼?”
锡尔格笑道:“上国天子?天子本该在京师紫禁城,现在已经被咱们追到这边来了,谁上谁下,还不了然么?”
这时旁边一个大臣说道:“你们的皇帝,不也应该在盛京么?怎么就到了咱们南京来了?”
此人一语出来,众臣哈哈大笑,方觉得去岁斩首行动,还真是扬眉吐气。
锡尔格神色尴尬。
赵谦又说道:“你们不忠不孝的叛臣,趁我大明内患,趁虚而入,占了京师便得意洋洋。如果如此,就请回去告诉多尔衮,叫大伙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咱们,何必派人多费口舌?”
众人纷纷帮腔道:“我大明新治水路大军百万,战场上见分晓……”
范文程见情势如此,而且也得到了南京的情报,确实增加了三十几万军队,明朝这会儿是有恃无恐。至于财政开销跟不跟的上两线作战,这些东西只有赵谦集团内部的人才清楚,清朝那边自然不会知道赵谦无法承担两线作战的开销。
范文程此行的目的就是设法和明朝议和,先将俘虏解救出来,免得清军投鼠忌器。
他眼看和谈就要破裂,便说道:“这位一定便是大明首辅赵大人吧?请容在下一言。”
赵谦沉住气,说道:“请讲。”
范文程道:“大清与大明,原是敌国,互不承认对方,情理所难免。今大清诚意化干戈为玉帛,我等受命而来,是为满汉两族生灵计。贵国非要逼我等跪拜,做出有辱大清国体之事,是为非诚也……”
“……如贵国执意要战,何必找此小作借口?干戈一起,生灵涂炭,大人又何必以区区无视天下苍生?”
赵谦听罢,说道:“你本汉人,却背弃祖宗,为夷寇出谋划策,程口舌之利,口口声声天下苍生仁义道德,如不是满清入寇,哪来的血流成河?你等不闻因满清入关,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亲人时的痛哭?”
范文程是汉人,大伙从他的名字自然就看出来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