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29(4 / 7)
懒懒散散的样子。
“直觉。”
林疏清挑眉,“难道不是你和我心有灵犀吗,队长?”
刑慕白微微抿了抿唇,而后叹息,回她:“是吧。”
林疏清颇为意外地侧头看向他,刑慕白本来硬朗凌厉的线条变的略微柔和了些,唤她:“林疏清。”
她眉尾稍扬,“嗯?”
“后悔吗?”
她撇开眼,垂眸盯着墙角,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气氛沉默了几秒,她才开口,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他:“队长呢?后悔吗?”
刑慕白从兜里掏出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缓慢地吐出烟雾,用手指弹了弹烟灰,他的另一只手随意地摁在扶手上,神情认真地回答她:“不后悔,”顿了下继续说:“哪怕被群众指责或者瞧不起的时候,也没有。”
林疏清莞尔一笑,说:“好巧,我也是。”
哪怕被病人或者家属不理解甚至找事闹事的时候,都没有后悔过。
刑慕白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林疏清歪头看他,笑:“抽烟都这么性感。”
他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没用力道,不疼。
林疏清顺势抓着他的手,两只手拉着他的大手玩,等刑慕白抽完烟,他把烟掐灭,扔到墙角那儿的垃圾篓里,深深地吐了口气。
林疏清仰着头看他,调笑:“干嘛啊?突然叹气。”
刑慕白从台阶上下来,站到她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头稍微低了一些,蹭着她的头发,语气退去他平常的冷清,带了些许心疼,“不委屈了。”
林疏清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脑袋切切实实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耳边就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本来烦躁不堪的心,突然就很奇妙地变的安稳起来,也不再燥乱。
林疏清抬手,环住他的腰,摇了摇头,唇边染上一丝笑意,“作为医生,我早就有这种准备了,毕竟什么患者都会遇上。”
刑慕白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抚着,须臾,他安慰着哄她:“乖。”
乖。
没有宠溺,只是心疼。
就这一个字,瞬间让林疏清的高筑起来的坚强瞬间瓦解。
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的,可他这样一说,她突然就委屈了。
小时候父母也总会对她说乖啊,清清最乖了,后来长大了,也没怎么听过他们再这样哄她,父母去世之后就更没听过。
他是第一个。
林疏清的眼眶酸酸热热的,胀的难受,有液体在里面涌动,可她一点都不想让它出来,不想自己用这种方式纾解,所以就拼命地压抑着,把眼泪吞回去。
她的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在医院并不稀奇,总有些爱闹事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挑医生的刺,想方设法的从医生和医院方面讨到赔偿金。
你救了人,人家还要反过来咬你一口,逼着你道歉,你还要赔给他钱。
是真的心寒。
不仅这种,有时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的,家属也会闹的厉害,他们都把医生当作神,可医生医术再高明,也是有限度的,他们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医生做错了什么,要被家属指责辱骂,他们没有从死神的手中抢回病人的性命,他们也心痛也难过,凭什么把责任都推给医生?
有人说,医院是个见证人间悲喜的地方,每天都会有无数新生儿降临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病患的生命在这里画上句号。
医护人员每天都在为病患而奔波忙碌,在岗位上尽职尽责,可有时,他们的满腔热血与真心,换来的并不是理解和支持。
林疏清是早就有在工作上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的准备,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会心寒会难受。
但她不后悔自己的做的事情,她把人救回来了。
她扪心自问,无愧于任何人。
刑慕白的怀抱很温暖,林疏清被他抱着,渐渐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点地传过来,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了些。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林疏清才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问:“队长,你是在心疼我吗?”
刑慕白“嗯”了下,揉了揉她的头。
今天早上看到她被围在人群里有人故意找她麻烦,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堵闷和挫败感席卷而来。
可他清楚的,她和他是一样的。
职业注定了他们会忙碌,会劳累,会辛苦,可能还得不到一些群众的理解,遭受指责甚至辱骂。
可他们依旧会在自己的岗位上坚持下去,做好自己的工作,他们不要求也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和支持。
他们要做的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做到不愧对于国家不愧对于人民,这样就足够了。
林疏清听到他坦然承认心疼自己,终于笑了出来。
真好,还有这样一个人如此待她。
“刑慕白,”她从他的怀里仰起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