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只是,不甘心啊(1 / 2)
当年他对着这幅画实在喜好的紧,便是时常的去看上一眼,不为别的,但求一个欣赏吧。
当初,在求证了乔楚笙之后,亦不是没有想过让乔楚笙再画一幅,画个其他的也好,不必这般波澜壮阔,画一次群山江海亦是无妨。
只是,那时候不论容启如何的威逼利诱,乔楚笙便是如何都不愿意再下笔了的。
他实在是太喜欢那张画了,便是看着记着,每一笔每一处都牢牢的记着,这才在看见乔楚戈画那灯笼面的时候起了疑心。
乔楚戈画的随心所欲,似乎是想起来了一出便落下一处,那是落英缤纷的场景,红花绿树的小桥流水。
“你在画什么?”容启便在一旁看着,看着乔楚戈笔笔生风似得模样。
“世外桃源。”乔楚戈眼底嵌着笑意。
她不爱做画的,自从师傅死后便不喜欢了,当初会画下那张江山四季图也不过是因为兴致所起而已,故而在乔衍问她为何不落款的时候,才说的不愿意。
怕麻烦。
容启的眼底,乔楚戈是在笑的,笑的恣意妄为,笑的意气奋发,全然没有这些年来在宫里头运筹帷幄亦或者是隐忍不发的模样。如今的乔楚戈还是当年的乔楚戈,不曾进宫的乔楚戈。
从未被自己伤害过的人啊。
当年就是这个模样的。
“当初那副《江山四季图》是你画的。”那是笃定的语气,不怪容启,是乔楚戈落墨的笔法实在太过于独特,行笔的手法亦是世间少有,而容启实在太过于熟悉。
“是。”乔楚戈知道容启如今会这么说,自然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当年她原本也没想过要真的瞒着,若是有人来问她自然是会点头的,只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而已。
容启不曾想道乔楚戈竟然答应的这么顺序,那是无所畏惧的,那么的笃定。
“那你可知,当年有人冒名顶替?”容启多少怀着些许的小心谨慎,她既怕乔楚戈说知道,也怕乔楚戈说不知道。
乔楚戈若是知道,那是只当他一个人是傻子。乔楚戈若是不知道,只能说这些年来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乔楚戈所不知道的。
乔楚戈放下了笔,是特地留了一块地方出来,空在那里似乎是留着题字用的:“陛下虽说画技不怎么样,却写的一手好字,这幅上的字不若便有劳陛下了。”
容启的字自然是好的,那的为了披折子的时候不至于叫人觉得成了个笑话,特地去练出来的,毕竟见字如见人。
乔楚戈见着容启只是结果了比,却迟迟不成落下,终归是轻声一叹,而后幽幽说道:“你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的要问要下?有些事情大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亦是没什么不好。”
这话其实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挑明了。
“我知道乔楚笙当年是怎么和你说的,当年我不曾拆穿,从经往后也不会。不论是江山四季图,还是其他的任何东西……”
“我并未有逼你否认,亦或者是逼你维护她的意思。”容启直觉乔楚戈的状态不对劲儿,乔楚戈过于激动,不论她是否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容启都明白得和她说清楚,“从始至终误会的人一直只有我,从来没有其他人,所以……”
“什么?”乔楚戈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对于容启之后的所以,多少有了几分期待。
“所以这些东西还是你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不会有人抢走亦或者夺走。”
乔楚戈神色微冷,过后却是释然,笑吟吟的点了点头,却是不再多话。
乔楚笙从她这里夺走的,又怎么会只有这些东西,《江山四季图》她认下了,算她的便是了……可容启不爱她啊……容启爱的是乔楚笙呐。
乔楚戈多想问问,问问容启事到如今,容启喜欢的吗,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到底是乔楚戈还是乔楚笙。只是想问的时候太多,真正开口却不敢。
安慰着说道,那又有何关系,不爱便不爱吧,反正也活不过几天了。
只是,不甘心嘛。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当年不知道珍惜的人是自己,当年懦弱的不知道去拆穿的人亦是自己,容启有什么错,容启不过是被骗人而已,容启不过是……没有认出她而已。
都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了,谁错谁对,又有什么关系,不重要了。
“怎么又是一个人发呆?想什么呢?嗯?”容启终归是手足无措,乔楚戈那些话欲言又止之后的是什么,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可是乔楚戈不愿意说,他总归舍不得逼迫,强迫说出口的话几句真几句假谁有知道呢?真假难辨的话,那便不要说了,伤人伤己。
乔楚戈被容启小心翼翼的揽在怀中,落座在那书案后面,书案之上放着的是方才乔楚戈画的话,容启提的句子。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乔楚戈暮然的开口,而后扭头看着容启,伸手换着他的脖颈,“臣妾有劳陛下亲自为臣妾再铺纸一张,臣妾再送陛下一幅画,如何?”
容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