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无赖行径(1 / 2)
既是应承的事,郑青菡如约去了书院,针灸二日,王聪像只大头苍蝇一样跟了她二日。
郑青菡问:“干嘛老跟着我?”
王聪不以为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在书院受教,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你又不是我妻室,还要管我不成?”
郑青菡被他噎了一回。
又过了三日,顾炎武病症见好,郑青菡松了口气。
王聪拦着她问:“先生病好后,你是不是不来书院了?”
“自然不来。”
王聪扬了扬眉:“你不来,我去找你便是。”
郑青菡被他气了一回。
等回了庄子,屁股还没坐稳,郑青菡就把下人叫齐,嘱咐道:“但凡书院的王公子找来,都说我不在。”
众人领命。
绵绣去沏茶,印春便在一旁问:“小姐,可是王公子得罪了你?”
郑青菡皱了皱眉头。
正逢绵绣折回来递茶,听了话肃然道:“少在小姐跟前胡说八道,王公子是书院的门生,跟咱们萍水相逢,点个头的交情也没有,哪来得罪之说?”
印春嘟呶道:“谁说的,王公子可看重小姐……。”
话没说完,就被锦绣粗暴打断:“瞎了你的心,一个外男有什么资格看重小姐,这种让人背后戳脊梁骨的话少说为妙,别妨害小姐名声。”
郑青菡掀了掀茶盖,看绵绣的目光多了份欣赏。
蒋慎和宋之佩跟她沾亲带故,方才走得近些,而王聪是外男,郑青菡再不拘小节,也知道德言容功的道理,自然能避就避。
再者,她有些忌讳王聪那副狡黠的神态,总觉得他是个会惹事的。
郑青菡胡乱猜想,谁知第二天便应了验。
大清早,郑青菡睡意未消,印春便来禀话:“小姐,王公子有事求见。”
“按我交待的话,回了他。”
印春迟疑:“王公子说了,他卯时就在庄子门口等着,并没见小姐出门。”
郑青菡一骨碌爬了起来,睡眼惺忪道:“这么说,天没亮他就守在门口了?”
印春点头。
郑青菡不由抚额,半响道:“到底有什么事?”
“上回错杀庄子上的鹿,逮了几只赔还。”
“让李晨收了。”郑青菡倒头睡回床上,添了句话:“说我还睡着,打发他走。”
印春应了话,退出屋子。
等郑青菡睡完回笼觉,将近已时,印春打水给她洗脸:“王公子还在大厅,说等小姐醒了,要见上一面。”
郑青菡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什么无赖行径,竟然死皮扒啦坐着不走……。
实在没法子,郑青菡去了大厅,劈头盖脸地道:“庄子里一无长辈拜见,二无爷儿们招待,王公子说来便来,自已图个自在潇洒,早晚害我被唾沫星子淹死。”
王聪轻笑:“真要淹了,我一定搭把手救你。”
郑青菡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毫不在意,不由把脸扳了扳,脑子里盘算出一堆纲常伦理,要好好给他说道说道。
正想着,却听王聪道:“我把鹿送过来,再道声谢,你用不着这么大阵势。”
郑青菡凝声:“你等了半天,真为了道谢?”
“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王聪嘴角翘了翘。
郑青菡哑然。
王聪思索片刻,面露促狭之意:“该不会以为,我打你主意吧?”
郑青菡噎了第二回,一肚子大道理瞬间土崩瓦解,心里暗暗发誓:“再有下次,就算天塌下也不能给他开门,省得没事被他挤兑。”
等王聪走了,李晨不识趣的凑过来问:“小姐,牵来的多是精血老鹿,放哪里养好?”
郑青菡哪还有心思管鹿,只道:“王公子若再来,甭管什么理由都不能给他开门。”
绵绣在一旁听着,心领神会的点头。
郑青菡兴师动众,王聪却不以为意,他一出庄子,便策马回了尚书府。
穿过善堂,后进是个三间两阁厢,王荣和妻子秦氏正在厅堂说着话,见王聪迈步进屋,抬头问:“你不在书院钻研学问,跑回府来干嘛?”
王聪呵呵地笑:“在书院,虽常获顾先生称赞,却没有双亲的钟爱,我甚是挂念父亲和母亲,特意回来一趟。”
言下之意,一来在书院学问做得好,常得先生的夸赞;二来孝心肃祗,十分记挂父母。
王荣和秦氏胸口一暖,心尖淌过疼爱,再无心思计较他从书院私自跑回。
秦氏微微湿了眼眶,拉着儿子上下打量道:“可有受苦,看着瘦了。”
“没有母亲细致照料,自然要瘦点。”王聪道:“虽说瘦了,学问却见涨,很是值得。”
秦氏含泪拉过他的手摩挲,虽没说话,任谁都能看出内藏着深沉母爱。
王荣感慨:“你自小聪颖过人,要不是得了冤孽症候双眼失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