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视着展越浩,“我想你错了,我和万漠之间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对了,他有名字,他叫万漠,他是我曾嫁过的男人,我不希望听见任何人在我面前辱他,即便是你也一样。”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反正这些年早就听惯了。但是万漠不同,那是一个救她于水火的男人,他给了她全新的生活。没有万漠,就没有今天的钱夕蕴,这份青丝白发情,旁人可以不理解,却绝不能去贬低。
“很好,那这春宵一刻你就好好去想你的万漠吧。”
说完,展越浩利落地转身,甚至不再多看她一眼,径自朝着门外走去。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双拳紧紧地攥着,像是想要捏碎一些只有他自己懂的情绪。就是这种感觉,让他真正讨厌起钱夕蕴。他们相识近四年了,她总是喜欢在人前大言不惭地说爱他,可他却从来看不懂她。
三年前,她可以当着他的面答应嫁给年近四十的万漠;又一次次的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和其他男人调笑;甚至,在他搬来扬州后,任何人去她的府上她都愿意接见,却唯独将他拒之门外。这便是钱夕蕴所谓的爱,或许她爱的从来就是不是他,而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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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钱夕蕴睡得很早,并没有因为展越浩的离开而伤怀。她本就没指望他会在东园过夜,也早料到他不会对自己和颜悦色。这样的酸楚,她已经哀叹过太多回了,若是再叹下去,会生生地把自己磨成怨妇的。
事实证明,夕蕴选择早早入睡是对的,显然往后等着她的,并非是清闲的生活。
隔日一早天还没亮,配给她的贴身丫鬟就唤醒了她。
说是要赶去正厅等着人来奉茶。点妆、拢髻这些零零总总的事一忙就是好些时辰,夕蕴连早膳都来不及用,饿得眼都快发黑了,只盼望这一切俗礼能早些结束。
直到夕蕴一一见识了展府的众人,一阵客套嘘寒问暖,彼此相笑后,展越浩才姗姗来迟。他看起来很神清气爽,和东叔打了声招呼,才踏入正厅,接过茶盏,睨了眼身旁正座上的夕蕴。在对上她那张招摇的笑脸后,昨晚的余怒又被挑起,展越浩只好转开目光,省得心烦。
“爹爹。”
奶声奶气的声音出自两张不同的口,紧随而来的是两道娇小的身影,直扑向展越浩的怀中。他收回怒容,弯下身,慈笑着率先抱起女娃,溺爱地轻刮着她的鼻子,“最近有没有听话?”
“有,姨说爹爹最近忙,所以从凉不能再给爹爹添麻烦。爹爹,从凉乖吗?”女娃转头冲侧座上的盛雅眨眨眼,颇觉骄傲地仰起头。
一旁的夕蕴险些把茶给喷了出来。从凉?从良……哪有人会给自己女儿娶这种名字的,又不是妓院里领来的。
展越浩故意不去搭理她,专注地逗弄着一双儿女。
一道稚嫩却透显沉稳的声音响起:“有你这样的吗?乖是应该的,还到处炫耀,不知羞!”
“哼,我最讨厌从商哥哥了,以后有好吃的我不分给你吃了。”
“不吃就不吃!”
两个孩子就这样旁若无人的闹上了,展越浩有些手足无措。幸好乳娘识相地上前:“都乖,不要打扰爹爹他们谈正事,乳娘带你们去西园玩。”
这一双儿女从小吵到大,每次都让展越浩无奈,苦笑了声,他颇为感激地看向自己的侍妾盛雅,笑点了下头:“辛苦你了。”
“哪里呀,是我不争气,教了半天小家伙们还是闹,不像明婕姐姐。”盛雅说着,凤眼飘向夕蕴,话里也不放过方明婕。
夕蕴若无其事地转过目光,故意不去搭她的腔。爱一个人是要了解他全部的,早在展越浩刚到扬州时,夕蕴就让“扬州杂闻”的那几个家伙调查过了。展越浩有一双儿女,均为夏影所生。盛雅是随夏影陪嫁过来的丫鬟,按理也被收为妾了,夏影死后,这双儿女就由盛雅代为抚养。
至于方明婕,是展越蒙的亲姐姐,据说也是个寡妇,救过展越浩。为了报恩,展越浩收容了他们姐弟俩,还不断提拔展越蒙,甚至让他顶替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吴越,做了总掌柜。
“妹妹抬举了,为当家的解忧,是明婕该做的。”方明婕起身,欠了欠身子,很是有礼。
盛雅也识相地给了她一笑,就连小姐以前活着的时候,都敬方明婕几分,她自是不敢乱来。可有些话,她至少还是能说的:“越浩,既然有了新夫人,姐姐又累,这府中当家的事务不如就移交给新夫人吧。”
这话一出,不止方明婕,就连展越浩,以及满屋大大小小的丫鬟、家丁、管家全都白了脸色。夕蕴默不作声,静候着展越浩的反映,隐约已能臆测到往后自己在展府的路定是不好走。
“嗯,你试试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明婕和东叔。”
听了这话,厅里的气氛更怪异了,暗潮汹涌的感觉弥漫着。
没理会旁人的惊诧,展越浩直直地打量起夕蕴,不止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