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56:你选哪个(2 / 3)
应当是今日晨早刚摘来装进去的。
莫不是现如今的姑娘们送东西拼的竟是奇异二字吗!
宋元驹深深地震撼了。
只是,送驱虫药材的他已经领教过了,可这竹叶又有何用?
拿来泡竹叶茶么?
宋元驹忍不住笑了一声,将荷包系好,定睛一看,却瞧见了背面儿竟还绣着‘平安’两个小字。
哦……竹报平安?
是这个寓意?
宋元驹了然之后不禁又失笑,忽然觉得这表姑娘心思倒也是够玲珑曲折的。
“丢了多可惜啊,当个平安符护身也不错。”宋元驹勾唇一笑,学着方才晋起的动作将荷包塞进了怀里。
刚一到前堂,却听两名扈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表情十分无奈。
“不吃啊……还哭着呢,就坐在窗户边儿往外瞧,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你说这真是孔先生的亲传弟子吗,怎么跟个离家的小媳妇似的啊,这么哭去可不得将孔先生的名声给哭没了吗?”
“不能这么说吧……”一人大概是觉得此事关乎孔先生名誉,不能就此结论,可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适当的理由来,最后只有道:“大概是越聪明的人想的越多吧,都说文人心思敏感,石公子可能是瞧见了这天百姓疾苦,忧思不已所致吧……”
另一人闻言长长地“啊——”了一声。
片刻之后,担忧道:“那这一路去,可算有得哭了。”
离了京城,四处的哀鸿遍野,只怕日日夜夜眼泪都擦不干了罢?
宋元驹听完二人这一番饱含忧虑的对话,抬脚上了二楼去。
去年肃州城中,桃花镇上,石槽之前,他与石青终究还是有着一顿烧烤的情谊在的……
于情于理,得劝一劝。
……
此时的连城榆树胡同里,梁平和庄氏刚回到家中。
二人边往院里走,庄氏边说道:“这事情总算都给料理干净了,只是祖宅和酒楼却是肉包子打了狗,拿不回来了……”
江世佑和江世品的案子今日结了案。
江世佑已死,自是再没什么好说,而江世品由于拿不出相应的赔偿银子来,起初被判处了二十年的刑期。
“你说……我们今日为江世品说情减刑一事,若是叫樱姐儿得知了,会不会心里头不舒服?”庄氏的神色有些纠结,“不管怎么说,当初被逼离家出逃和如今这一身的伤可都是拜的江氏兄弟所赐——梁平,你说我是不是太容易心软了?”
今日在公堂之上,他们以江世品提供了救回江樱的线索为由,为江世品说了情,县官酌其轻重之后,以将功折罪的由头为江世品减刑一半,即由原先的二十年改为了十年。
江世品感激涕零,磕头哭称自己罪有应得,在牢中一定勤思改过。
“岂会。”梁平笑了摇头道:“樱姐儿那孩子本就是心善之人,又很明事理,是非善恶还是分得清的,江世佑十恶不赦死不足惜,然而江世品坐这十年的牢也不算便宜他了。从此之后,这种种恩怨便一笔勾销了罢。”
庄氏听他说的话在理,遂也放了心来,只想着待会儿见了樱姐儿好好地同她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还有,祖宅和酒楼没能拿回来的事情。
江世品的事情好说,可这件事情好像就不那么好开口了。
“倘若你觉得不好说,那咱们就不说了。”梁平深知她想法,开口笑着说道。
“难不成还瞒着樱姐儿不成?”庄氏皱了眉看他。
且不说她不想把孩子蒙在鼓里,就算她想,而这种事情又哪里能瞒得住?
“京城买卖房的程序十分繁琐,还要通过官府,几番折腾来最少也要一月之久——你只需将这一个月给敷衍过去,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庄氏起初没听懂梁平在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表情一时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惊道:“你是打算瞒着樱姐儿把酒楼和宅子给买回来?再骗她说是打官司讨回来的?”
“我说你这话说的真不好听,又是瞒又是骗的……”
“不行!”庄氏回过神来之后断然拒绝道:“这事别说樱姐儿不会同意,就是我也不会答应的!”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你急个什么劲儿……”梁平一脸好笑,继而说道:“咱们月就要成亲了,我看樱姐儿也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我说你总是这么见外做什么——再不行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聘礼你总不能不收吧?”
听他提起这茬儿,庄氏顿时红了一张脸,却仍旧没得商量地说道:“我若是点头答应了,日后樱姐儿知道了心里也定会怨我的!总之这事行不通,你趁早打消这念头吧!”
江樱的脾性她是很清楚的。
虽是看起来有些神经大条,但却很不愿亏欠谁,一点小恩小惠都会记得十分清楚。
是你给她一分好,她便要还给你两分好的人。
自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