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爷与子冉姑娘居然是……(2 / 4)
斤重的石头。
心里也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害怕,慌乱,空茫。
终于,到幽府门外,门外站着的禁军,个个像坚守阵地的将士,威武不屈。
已数不清多次望着幽府门额了,她真的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风女官,请。”那太监催她。
风挽裳收敛目光,面色沉静地随太监入府。
禁军从府门外一直延伸到主厅,一字排开,整齐划一,里里外外被包围得别说人,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幽府的主厅,一向只做见客或议事用。
上次,也就是在里面,关于孩子的死,她和他都知道了不同的真相。
她叫他心寒透彻,连话都不愿跟她说,连瞧她一眼都不愿。
而今,在他那般自欺地找到理由原谅她后,她却……再一次叫他失望了,彻底的失望。
所以,越是走近,她发现想迫切地看到他,确认他好的同时,却也害怕看到他,害怕他眼中的冰冷和失望。
主厅的门关着,霍靖在外边被禁军押着,再往他身后的回廊一看,全都是幽府的人,虽已没了上千口人,可全都聚集在此,全被禁军拔刀包围,看着,叫人胆颤心惊。
她对上霍靖的目光,那双蕴含了岁月的眼睛里有些复杂,但是,她看不到半点怨恨,似乎,到了这一刻,他还依然信她。
她眼眶微热,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流入。
拦在门口的两个禁军同时让开,然后,她看到里面的景象,也看到了……令她心如刀绞的画面。
那个俊美如谪仙,优雅如斯的男子双手双脚上了手镣、脚镣,虽是背对着门口而立,虽是披头散发,可是,她一眼就知道是他无疑。
太后竟命人给他带上手镣、脚镣!
她瞳孔紧缩,替他揪心不已。
“顾玦,这纸上的内容由你亲笔所写,你作何解释?”
里边传来太后审问的厉声。
风挽裳止步于门口,往里看去。
座上的太后手里拿着一张卷起来的宣纸,以红色丝带系住,没有以往那般娴静,雍容中隐隐散发着悚然的戾气。
太后的旁边站着卑鄙小人萧璟棠,他冷着脸色,看着她的时候,眼里、脸上很坦然,仿佛他的卑鄙行径有多光彩似的。
“奴才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阴柔的嗓音淡淡地回应,仿佛千山万马前,依然能镇定自如地指点江山。
“不知?顾玦,都这时候了,你以为你还狡辩得了,还逃得掉!”太后勃然大怒,将那张纸打开,扔到他脚下,厉声念,“小挽儿,爷允你为妻,便是妻,子冉与爷的关系实为兄妹,当年为将她从太后手中彻底救出,爷唯有娶她!”
太后咬字清晰地念出上边的内容,凌厉拍案,“你当哀家不识字吗?!”
每一个字,都像惊雷般劈向风挽裳。
她不敢相信地踉跄倒退,
扶着门框,脸上血色全失,双眸圆瞪,整个脑子都是太后念的那寥寥几字,一时还无法消化这个迟来的惊天秘密。
兄妹?
他和子冉,是兄妹关系!
他和子冉,竟然是兄妹关系!
不是她以为的那样,深爱?
她猜想过他们可能是任何一种关系,却从来没想过是兄妹。
可是,他心里不是有一个人扎根八年之久吗?
他们是兄妹,却成了夫妻。
所以,这是子冉厌恨他,憎恶他的原因吗?
因为他们是兄妹,却拜了天地,结成夫妻,乱了伦常?
所以,他对她说不出口?
一日清晨,唇与唇相亲的时候,她反胃了,所以,他以为她看到了纸条,以为她没法接受这件事,便当她那日的孕吐是恶心他?
不,她怎可能会觉得他恶心,她只会更心疼他啊。
因为是妹妹,所以他不惜为她服下心碎。
因为是妹妹,所以他才为她编织蚂蚱。
因为是妹妹,所以他才无论她如何闯祸,如何恨他,他才那般包容?
因为是妹妹,所以子冉为他们张罗的那顿饭,其实是以为她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关系,被她定义为的团圆饭?
又碍于他们是兄妹却成了夫妻,所以谁也提不出口?
因为是妹妹,所以,取心头血的那日,他才那样说……
[爷只问你一句,若是没有发生那多事,你是否自愿救子冉?]
[不愿。]
[因为爷与她的关系?]
[……对!]
[如此,你觉得这样的你,爷还会稀罕?]
是啊,天底下哪有嫂嫂不救自己的小姑子的道理,他之所以那样问,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是妻子,又怎会对自己的妹妹见死不救?
所有人都以为她知道了,可是,她不知道啊!
若是她知道,事情又怎会演变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