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苏宓今日起床时有点奇怪,拥被起床,皱眉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云暖见她醒了,将窗户微微开了一个缝儿透气,见苏宓凝眉看身侧,以为她在想皇上去哪了,道:“姑娘,皇上天未亮就出去练武了。”
苏宓点头。
兰玖从来都是如此,早上见到他才奇怪呢。
苏宓皱着眉将屋子大量了一遍,这屋里的陈设都是自己挑的,皆是素雅清淡的,可,可昨晚……苏宓看向云暖,想了一下措辞,道:“这船上可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云暖一惊,“怎么了?”
难道昨晚云墨云青偷懒了,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苏宓低低道:“我总觉的有人盯着我……”
昨夜睡的不安生,梦里也不安生,就梦见一只大尾巴狼不远不近的吊在自己身后,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不咬不吃就在身后跟着,可吓人了。有人盯着她?云暖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今早云墨的话。
虽然云墨云青一直守在门外不知屋里事,但云墨武艺出众,当差最是认真,他会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不像云青偶尔还要偷懒。云墨说,昨晚皇上好像一夜没睡呢……
听到这话云暖初时是不信的,皇上一晚上不睡干什么呢?可现在苏宓这般说,云墨说皇上大约一夜没睡,苏姑娘说总觉得有人盯着她……云暖木了,皇上您大晚上不睡觉看人家一整夜干嘛呢?
避子汤又还没配出来,看了又没用!
苏宓还在想,身子却被云暖扶下了床,只听她笑道:“姑娘想多了,皇上在这呢,龙气护身,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得身的,大约是骤然换了地方又是船上,姑娘有些不习惯了。”
苏宓想了想,认同了云暖的话。
也是,有兰玖这个煞神在,哪里有鬼魅敢近身?
云暖要服侍苏宓洗漱,苏宓却是手一挥自己动手了,一边沁帕子一边道:“你有伤,我自己来吧。”
苏宓说的轻松,云暖却是浑身一震。
她怎么知道的?
皇上让自己跟着她,说了不到必要不能随意动武,是暗桩,照皇子的性子,不可能告诉她这等小事的,云暖想不通也不敢随意问,只看着苏宓,还偷偷低头嗅了嗅自己,徐太医那个老不休虽然性子讨人嫌,医术是真真好,昨晚的新伤,一点血味都没有。
苏宓怎么知道的?
上一世虽然云暖没有来服侍自己,但也见过数面,云暖性子活泼,一天到晚都在叽叽喳喳,一点都不像暗卫,受伤了她就安静了。
洗漱过后,苏宓侧头看外面,朝霞刚隐晨光刚沐水面,金光耀人,今日难得起这般早,胃口倒是还没开口,苏宓道:“去甲板走走再回来用早膳吧。”云暖自没有不从的,寻了一件素白描金边的披风出来,将苏宓细细的拢住了才跟着她出了门。
一边跟着,一边小心打量苏宓。
她,真的一点都不像农女。
昨日她哭的凄惨,晚上自己又去领了罚,一天都在鸡飞狗跳,竟没心思去思量她的行为。今日终于闲了,云暖也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她太从容了,昨日自己服侍她,用的全是宫里的规矩和做法。
自然不是下马威,而是想着她定要进宫的,现在先适应一番。
结果她一点都没有不适应,甚至自己还没出声她就已经张开手臂。
试问,哪个农女能做到?
再有就是现在。
皇上是光明正大去望城的,皇上出行,仪仗侍卫是一个都少不了的,且不说外面,就光是走廊里,每三步都站了一名佩刀侍卫,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再怎么收敛,煞气还是收不住的,云暖还记得自己当年初进宫时,只一眼就被侍卫吓的夜不能寐。可是苏宓呢?云暖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侧颜。
眉眼弯弯竟是轻愉的模样,她不仅不怕,她还从容走过。
天生的主子。
云暖脑子里冒出了这句话,云暖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她素着一张脸,浑身不戴一个配饰,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身后,竟就是气质出众,比宫里的娘娘还要雍容。
你,到底是谁?
云暖如何想苏宓自然不知道,她现在是兴奋的,真的很少坐船呢,走过几条走廊,又上了一层楼才到了顶层甲板,晨光将红木一条一条也印上了璀璨,和外面的波光粼粼的睡眠交相呼应。
苏宓眼睛一亮就踩着晨光进了甲板,河风将及腰乌发吹散。
徐太医站在走廊下,眯着眼看站在甲板享受春风的苏宓。从徐太医这里看去,只能看苏宓的背影,仅一个背影,一身白衣一头乌发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甲板上的侍卫都若有似无的看着她。
不管皇上为何对她这般着急,她是个尤物这点毋庸置疑。
这样的人,是该进宫的,在外面,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也没人护得住她。
所以,皇上为何对她这般好呢?甚至不惜给自己配避子汤,徐太医伺候皇上太久了,爱美人是肯定的,但仅仅数日就着迷到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