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削平辽东 剑慑天下 (1)(8 / 11)
民跪拜。当时我就向父王进柬了我慕容氏的兴王三策。”
“兴王三策?”
“不错。当时我慕容的实力远不及其他几国,但我慕容岂可永远仰人鼻息,若无兴王深谋,又岂能问鼎天下。这兴王三策就是我慕容临极的大计。第一件就是韬光养晦,年年向段国、宇文缴贡,矫敌耳目,授敌烈马,忍辱负重,以待今日之厚积薄发;第二件是暗中训练剑客铁骑,暗植实力;第三件也是对我慕容部最有利的一件,当我国实力已足,就引三国来犯,我既不失民心,又可一举灭了三国。就是因为这三条大政方针,我慕容才有今日之强盛。而我慕容元真一直韬光养晦,世人皆笑我纨绔子弟,不足驰骋,但庸俗之人,岂知鸿鹘之志,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谅,我慕容元真忍十年之辱而得万世基业,何等便宜。”
悉独官听毕慕容元真的陈述,颤抖得一袭衣衫都为之籁籁作响,呆立了盏茶的光景,突然仰天大笑,吓了宇文形胜一跳,但见悉独官惨淡枯朽的面容,突然象老了十年,老迈无立地站起,望着慕容元真,道:“宇文汇川,你不愧是我宇文悉独官的儿子,不愧是宇文的灵魂,我今日虽然失去了二十万大军,却……却一点也不怜惜,你的心胸计谋比我的二十万大军强一百倍!”
他那昏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自豪的的神色,老泪纵横地颤声道:“汇川儿,为父自幼失去你多年,我最想做的事是你能承欢膝下。如今你胸怀大志,我已安心,我……我只希望你……你能随我回归紫蒙川,叫我一声爹……”他哆索地踱了几步,渴望地望着这个少年,这个气吞燕代的一代霸主,如今乞求地含泪望着这个少年,突然变得畏缩不振,而慕容元真却一如一尊高塔,难以期及的高大的塔,这尊高塔脸上突然闪过抽搐,当即缓缓转过了身躯,望着山下无垠的白雪,目中眼泪旋转一回,猛然化正了坚毅刚健的刀剑,威棱暴射,冷峻得一如无波的湖水,淡淡地道:“大王,今日我会放你一条生路,望你回到紫蒙川后好自为之,我慕容元真十年之内,必会提马亲取紫蒙川,到时兵戎相见,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你走吧——”
悉独官老迈凄凉地抹去眼泪,听着山下鼓荡不止的撕杀之声,目睹这少年在谈笑之间击败三国,声音悲怆,长须微颤,突然仰天泪下,擎臂向天,撕声地道:“苍天啊,我悉独官能有此子,死有何憾啊,这才是我宇文七代国君的子孙,宇文就算灭国,但他日势必能问鼎天下,我死也能笑见历代列祖列宗了……”一言及此,他突然撕惨地大笑,踉跄下山,一路无止地惨然大笑,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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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已尽,复值元春,值莺啼弱,柳花将笑,草已萌芽满川,慕容千里江山所蒙的阴翳,也迳随着冰雪消融了。积获大功的慕容,接获大晋朝皇诏,慕容廆封燕国公,慕容元真立为世子,慕容境内大赦天下。
但据江湖传闻,慕容元真经此役后,几乎灭了宇文,段国与高句丽惨遭痛击,三国元气大伤,纷纷遣使前去慕容的京师棘城求和,宇文形胜叔侄二人也投靠了慕容元真,永久追随鞍前马后。当然,这一点天下没有几个人能知道原因,而‘北月刀尊’宇文形胜自然是悉独官派来的。经过此役,悉独官高卧病榻,不久便长呼“宇文汇川”,溘然去世,而慕容元真是师辩先生大弟子的消息更是惊动天下,这次江湖纷纷传言,慕容元真要借着策封世子的机会,请了三国的绝顶高手前去论剑,浩荡江湖,顿时鼎沸。
不久,慕容元真于大辽水畔设论剑台,派了知客接应天下群雄。
十日后,高句丽、段国、宇文以及其下各地的高手齐集论剑台下,集武论剑。慕容元真以‘揭谛剑诀’、六引神功和二十诸天上所载的武功,震慑天下,先后击败无四十七为剑中高手,一时所向披靡,无人下场,但所有的人都没有走,而慕容元真也没有撤擂,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慕容元真不管剑术多么高强,但若是不能赢了此人,就永远不是燕国的魁首,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剑入化境、以侠义仁厚名震诸国的慕容焉。
经久以来,慕容焉的剑术究竟有多高,没有人知道,有时一个江湖上的三流剑客也会和他打成平手,而名震天下的十三柄剑中的‘孤青流隗震’五人也是与他打成平手,但木丸津就远没有这么幸运,他一剑就被慕容焉废了。但目前为止,天下还没有哪一个人能让他发挥出他真正的实力,这就象下棋一样,只有棋逢对手才能下出精彩绝伦的棋局,但若是一个高手与一个庸手下棋,虽然也能下,但却高手的水平究竟有多高,永远没有人知道。
两天后,慕容元真突然接到一副短笺,立刻去了大辽水畔,但见一方高碣之上站着一个白衣剑客,长衫扶风,负手独立,目注大江滚滚,奔流九垓。
慕容元真行到高碣之上,与白衣剑客并肩而立,目注大江南去,峥嵘千里,道:“你终于来了。”
白衣剑客道:“你在此搭台集武论剑,不正是要我来么,你早就算定了我会来,而且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赢,我会输,何必多言。”
慕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