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迈超京华 一滴香泪 (1)(5 / 11)
,人去院空,只自己一人而已。
当下他出了王府,怅然不知所之,一个人象游魂一样,在无边的夜色中,孤独地走。
他自己本以为不能保护薛涵烟而不敢承认自己爱慕的心,当知道她被嫁到汉国时,慕容焉雨中挥剑,几乎吐血身亡,但如今又怎么样。她却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无瑕,为了荣华富贵,她欺骗了自己,更害了那可怜的紫柯的一生。慕容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这个女人,如今反而觉得她甚至连西门若水都不如,起码西门若水是真性情。薛涵烟的确很美,美得出尘超俗,使人敬仰而不敢正视。令人觉得渴欲亲近,而又不敢亵渎,但她的心似乎未能如此。慕容焉自从有了赵馥雪,已别无所求,但今日一旦印证了她当日的欺骗,年轻人的心第二次沉浴在痛苦之中!
慕容焉爱她的人,但更爱她的心。但在睽别数年之后的今天,蓦然见到她的芳踪,以前所有的爱,突然变成了一种痛苦的负担,只能承受,默默地承受着。这时,他突然又想起了赵馥雪,他这时好想见到她,将自己经年的事,这件一直隐瞒着她的事全都告诉她,告诉她自己是如何地爱她——但赵馥雪如今生死未卜,而且还跟一个觊觎她美色的南飞鸿在一起,一想到此,年轻人长叹一声,心中一阵剧痛,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但他一点也没觉得疼痛,因为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心痛更痛苦的呢!
他一个人蹒跚地摇晃着,嘴中不停地流着鲜血,遥遥空空的街上,暗夜中,只有他一个人……
当晚,慕容焉是如何回到灵枫园的,自己已记不起来,到他醒知,日薄红窗,天色已高。起身一看,二哥卓北庐正焦急地看着自己,这时见他醒来,急忙命侍女们取过补身的鹿汤给他喝。
慕容焉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道:“二哥,我记得好象一个人逛街……怎么又在这里了?”
卓北庐太息一声,道:“三弟,那有逛街逛得几乎吐血死掉的,你到现在还要瞒我么?”
慕容焉苦笑地摇了摇头,只道无事。但他实在不想在去想薛涵烟的事,既然紫柯的命运已无法挽回,她也得到了她希望的,自己又何必再去破坏她呢,一切随缘吧。
从这天后,他就在卓北庐的灵枫园住下疗伤,却说这一停就是十天,其间有七大境天的弟子禀报,说至今仍未能找到赵馥雪和南飞鸿的踪迹。慕容焉为悲难胜,仰天太息,心灰意冷之极,倏忽回到灵枫园,却见那卓北庐正寻自己饮酒下棋。当下见他回来,急忙拉他到了棋亭,这时那亭下早有一群府中的侍女们准备停当,当下两人一坐,那群少女立刻围在旁边观看,今日这卓北庐竟然没有赶她们走,任她们叽叽咋咋在旁边指指点点,掩嘴谈笑,她们哪里是看棋,分明是看两位美少年的。
慕容焉当日跟‘竹溪眷主’封子綦学弈,已深得其精髓,如今下起来顺手拈来,两人下了三局,那卓北庐只赢了一局,但他心理明白是慕容焉故意让自己,好让自己在这群少女面前有些面子,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连连称赞慕容焉的棋艺,一面道:“我这个‘灵枫之人’平日自以为棋术高明,今日遇到三弟才知道什么叫闭门造车,原来那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他的话顿时引得众女一阵娇笑,慕容焉抱拳道:“二哥,分明是你让着我,故意输给我来着,又何必在众位姐姐面前挖苦我呢。”
众女听他如此口甜,无不心满意足。但更高兴的却是卓北庐,这几日慕容焉一直愁眉苦脸,如今终于会说笑了,那自然是好了许多。当下命侍女们就在棋亭准备酒菜,让她们也一起列座。这下可乐坏了一群少女,立刻忙活起来,稍时早备好了一桌酒菜,大家一起且饮且食,好不快乐。
席间,卓北庐道:“三弟,今日为兄接到左贤王府的请帖,明日三公子慕容元真在城东霞映湖备下酒宴,请京城内的文人雅士前去饮宴,为兄也在被邀之列,不知贤弟能否随我到霞映湖一行?”
慕容焉闻言不禁一怔,突然停杯默然忖了一会,不知该不该去。既然说明了是慕容元真请客,到时怕是会遇到尴尬的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堂堂男子,行乎当行,止乎当止,又何必在意些许之事,反正自己也正要将手中的‘定燕剑’交还给他。当年自己初归慕容,与一个少年在流碧河畔隔岸对饮,当时他赠剑让自己解围,通过崔毖之口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慕容的三公子加左贤王。
当下他拿定了主意,点头答应。
卓北庐高兴得很,当即和他饮了一回,又命一群少女去敬他,那群女孩子们当即一轰而上,你敬我也敬,慕容焉喝了这个的,自然不能不喝那个的,结果喝着喝着,连他自己也糊涂了哪些的喝过了,哪些的没喝过,反正她们灌酒时一概都说他还没有喝自己的,结果被灌得晕头转向,连连告饶,那卓北庐才让一群女孩子停下,饶是如此,你看他却脸上发红,爬在桌子上再也起不来,弄得一群女孩子掩嘴直笑……
第二天,卓北庐命两命侍女为慕容焉收拾一回,给他换了件儒白长衫,头挽白纶巾,足登剑靴。他本来就英姿惊人,如今这一打扮,更是晃人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