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摩利国君 石枰春秋 (2)(4 / 9)
执着,屏弃我执,以至修为更有精进,才和好友慕容擎云设下七情棋局,让慕容擎云扮成自己,自己易容成慕容擎云,亲自下出了那七局棋,想通过手谈,让两位师弟修为更进一步。他虽然每五年就输一次,却希望两位师弟能真正发现自己的缺陷,这才是过九阳期望的真正的赢法。但云深、师辩多年来丝毫没有真正赢过他,每五年鸣月山一行虽然修为上都有进步,但并非是质的突破。
后来,他屡次暗中跟踪古壁仙,发现她在江湖上竟然还有很多身份,其中的一个就是‘羽觞先生’李遐吟的妻子,‘郁悒夫人’李秋浦。而这件事,连李遐吟本人都不知道。她不但放纵,更折磨自己,练了一门叫‘阑还沚音’的武功,伤人无形,却更损己,这门武功本来是‘二十诸天’正宗绝学的护法武功,威力之大,惊人已极。但也正是太惊人,所以也损人至深。后来,过九阳见她病得厉害,十年前一个人去了天竺的孔雀王朝给她求一中罕见的解药,而那九局中的后两局,都是慕容擎云所下,云深两人也正是慕容擎云挫败。而最后一次,慕容擎云被击重伤,结果就在过九阳回来之前,端然坐化了。没想到十年一别,竟成永诀。
过九阳在天竺的孔雀王朝威震四方,虽然得到了国王的帮助,也未能找到妙药。组后,却遇到了一位叫释道圆的高僧的点化,顿时悟入大乘,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世间任何有形的妙药,都不能治好古壁仙的病,而唯一的方法,乃是治她的心。有道是解铃还须系玲人,既然她的心是自己所伤,当然要自己才能去治。悟通了这个道理,过九阳多年比任何人都痛苦十倍的心突然安静了,他的心在大道找到了皈依,自此,便在天竺宝象寺剃度出家,挟百锡杖绕道龟兹国、凉国,回到了中土。
过九阳拉三位师弟坐下,娓娓将原委讲出来,云深与师辩尚未听完,早已泪如雨下,抱头痛哭,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了这几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来,两人都以为古壁仙是最苦的受害者,但直到今日,他们才知道,这世界上曾经离爱最近,但却跌进最痛苦深渊的人,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为爱和恨付出一生更令人景仰的。
慕容焉听了,早已泪如雨下,这时回忆起日前比武之时,‘郁悒夫人’李秋浦看自己的眼神,这时顿时恍然大悟。但奇怪的是,以她如此厉害的武功,当时为何没有与自己一决高下,想来一是怕露出惊世骇俗的武功,让一直蒙在谷里,丝毫不知自己身份的丈夫起了怀疑,二是怕被群雄看出家数,认出她的身份。
师辩道:“师兄,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你……你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痛苦,怎么……”
过九阳摆了摆手,淡然一笑,道:“过去或许过九阳很痛苦,但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了过九阳,自然也不会再有那些痛苦。对修道人来说,苦反是乐,杀却是生,否则一生安然无恙,怎么会有今日去发入道。”
话虽如此,师辩三人依然心中酸塞,泪流不止。
过九阳没有了,这世上只有行觉大师。
行觉大师扶起几人,轻轻地走过来,将那柄‘摩利支天’交到慕容焉之手,道:“小施主,几日来你已为鸣月山解围去难,更将荻花洲收到门下,但他们这次是有为而来,今次就算得不到此剑,他日苍龙七宿、朱鸟七宿,白虎七宿还会再来,这四大灵部蕴藏着巨大的实力,其下的部众将近十万,武功高者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而且下面有无数自己的钱庄、银铺、茶房、客栈、柜坊、解库,此剑相当于他们的皇帝玉玺,若是落如旁人之手,不堪设想,而古壁仙也是后来才知道其中蕴藏的机密,暗中后悔当日将此剑交给我,才怂恿你云深、师辩两位师兄前来抢夺,今日,我就将它交给你吧。”
慕容焉早已知道其中原委,但如今却真的拿到此剑,依然不敢接受,惶恐地不肯要,师辩早取过来,一把塞到他的手上,道:“小师弟,你是我们师兄弟中最有慧根的人,在燕代早已侠重如山,名闻闾巷,有道是大义临头,当仁不让,收下!”
慕容焉闻言一震,再不推辞,一言不发地收下了。因为他不是为自己收下,而是为了广布天下的四大灵部。若再谦让,实有为自己而收下之嫌。这一点三位师兄看了无不点头,待他收好,过九阳向三人和十一礼,道:“三位施主,此间事了,贫僧也可以离开了,你们师兄弟初见,定然有很多话说,贫僧告辞了。”
“什么,师兄要走?”三人同是一惊,眼泪俱下。
行觉大师微微一笑,道:“五十载中俱都风流云散,渡己已难,难堪天下,平生只愿渡师妹一人,足矣!今日我等相见,已是缘分。但天下业缘聚复散,自然之事。况且,我已不是几位的师兄,过九阳已经死在了天竺,新我初生不久,正待更加进步,来来去去,缘聚缘空,一切还待随遇而安了。”
慕容焉闻言,顿时扑通跪地,泪如雨下,道:“大师……”兄字终于未能出口,道:“或许大师所言不错,但……但你还肩负了鸣月山两宗无数弟子的仰望,此也是缘,如何断?我忘天下易,天下忘我难,还请大师多羁留几日,让众弟子拜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