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铁钺危剑 女扮男装(6 / 8)
冷,斜晃之间正好将日光映诸屋下厅内,光华夺目,令人意为之滞,不可仰视。此人人未到而气势已到,厅外的弟子见之无不大叫堡主。
慕容元真没有抬头去看,但他能感觉得到对方那缕夺目的剑光一定在耀向自己。他这时若一抬头,对方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饰耳之势攻到,是以他此时虽然是侧身端坐,长剑在案,但眼角的感觉却告诉他自己那人的一举一动,这少年湛然不动,了无恐色,浑身突然透出来的杀气静静斡旋蠢动,一触即发,与那屋顶之间突然形成了一道几乎凝滞的空间,两人剑未交而神已交,身未动而气已动,中间的弟子门人没有人能处身其间直撄其锋,纷纷退到两旁,惊骇地望着两人叉不上半点手,连那崔恩与刘傲今也是一样。
“主上,他……他就是‘齐眉剑’孙简,主上小心……”刘傲今提醒道。
这次那黑衣少年倒是也为之一惊,原来他还以为这少年就是孙简呢,正为这么个老人少年身的家伙恶心,如今才知道那屋上之人才是孙简。如此一来,他对慕容元真的看法大为改观,才真的拿正常的眼光打量他一回,这次是作为一个同龄人的眼光去看,自然心中大震,这慕容元真可比自己有男儿气魄多了。
慕容元真对刘傲今的话置若妄闻,始终侧坐着湛然不动。那屋上的孙简见状,心头一震,不禁警觉大起,但在这时,他陡然感觉到慕容元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倏地收敛回去,这个年轻人又回复了原来自然松散的状态,这乃是一闪即逝的绝好机会,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身上的杀机乃凭神气旋动所至,如今他气魄小时,只能说明他已坚持不住或者真气不继。孙简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飘衣惊起。在众人眼中只见一道黑影正好顺着日光方向盘旋袭至,此人的位置使他始终在对方不能正眼对敌的位置,但逃走更绝无可能,因为这种高手之间的对敌,一念之疏立可至人于死地,唯一的方法就是悉心应敌,全力以赴,这样尚能多活片刻。
刘傲今与崔恩都脸色泛灰,大惊失色,当场叫出声来,但其声未落,孙简连人带剑承光而至,剑若游龙,点颤如一轮剑伞,一时间剑光闪掣,黑影漫空,当头罩下,其势惊人已极。
就在此时,那慕容元真右手顺手一掣,那骇人的速度在众人根本未看清之时剑已出鞘到手,身形保持端然侧坐,不给对方一点有机可乘的机会,与此同时,右手长剑却只凭听力挥出绞动,众人但见两人之间火光迸射,“锵锵……”之声连成一线,这话说来很长,但因为是孙简在半空交击,所以慕容元真拔剑,端坐交剑,其实不过如白驹过隙,一瞬之势,待到孙简骇然欲要抽身之际,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卷向这年轻人的剑幕之中,任他如何运用内力,也无济于事,更骇然发现自己越用内力,就越卷进去无力自拔,众人先是听到嚓嚓之声,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待两人剑光降停,所有的人都骇然惊悚地望着他们——这时,慕容元真侧面地上掉了一地的断剑,长短不一,而孙简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见他意似不信地双睛突出,慕容元真的长剑却穿颈而过,若非他剑未收回,孙简的尸体早倒地了。而自始至终,慕容元真始终智深勇沉地侧脸端坐,始终未看此人一眼,直到他死,方“嗤”地收回长剑,将孙简的尸体甩出,长剑还鞘,始终未看他的对手一眼,这恐怕也正是孙简死不瞑目的原因了。
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谁也没有见过如此精湛高深的剑术,大名鼎鼎的铁钺堡被这少年单人独骑,一人一剑,俱是未费两招就杀了‘铁钺十虎’与名震一方的‘齐眉剑’孙简。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见高山不知天地之高,各国高手列若恒河沙数,天地何其大也。是以足足过了半晌,刘傲今突然拜伏于地,这次他是真的服了,他服的不但是慕容元真的剑术,更是他拒生死于千里之外、静听不闻雷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的气魄,不但是刘傲今,所有的人包括那黑衣少年都为之震撼了。
刘傲今长跪道:“主上剑术如神,气魄超然万表,属下何其幸甚,能追随主上左右,属下拜伏!”言毕纳头又拜,厅外门人俱知刘傲今已归顺了慕容元真,见状也不禁纷纷跪了一片,誓死追随。这种声势对黑衣少年却是始料未及,他讶异地望着这个少年,怔怔不知所措。
慕容元真沉静地扫了众人一眼,洒然起身,扫了众人一回道:“既然你们有意作我的门客,我自然乐意收留。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入我门当知我有过必罚,有功必赏,绝无例外。你们有谁不愿受我门规约束,现在即可离堡,愿意留下的就奉刘傲今为即任堡主,各归其位,各行其事,三日后集于演武厅外静候门规!”
那群武士本就受够了孙简的苛严,今日这少年一来就行‘有过必罚,有功必赏’八字规,早有不少人心悦诚服,一轰而起,纷纷表示愿意留下,竟无一人离去。刘傲今大悦,当下命他们退下,一面命人收拾大厅,为慕容元真准备酒宴。慕容元真却摆了摆手,问及孙简的公子被杀之事,那刘傲今突然神色转为骇然,道:“主上有所不知,最近此地不知是何缘故,屡屡有人被惨杀至死,被杀者五脏似是被人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