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染长街 沛然莫御 (1)(8 / 11)
不割下你的……”一想到此,她突然复又起身,行到慕容焉身旁,道:“你不说话我几乎忘了,我若是不点你的哑门穴,你怕是要大呼小叫的,哼,我还真的差点铸成大错呢。”说着便要点他玉枕哑门穴。
慕容焉见状,急道:“慢着,你先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再杀我不迟。”
“蠢人!”那女子冷嗤一声,道:“好了,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这里就是段国国君疾陆眷的寝宫,我旁边还有个女人欣愁,你要是有胆尽管放口大喊,我不但会杀了这个臭丫头,还会将你扔在此地,让王宫的武士将你当刺客砍成十块。”
慕容焉故作骇了一跳,这下倒令那女子省了去点他的穴道,她心中暗笑慕容焉愚蠢,又回到了原处坐下,她实在是伤得不轻,其实不是她故意不点慕容焉的穴道,而是她如今根本没有力气,所以才拿大话吓唬他,但这样她犹显不足震慑住这个少年,停了片刻,复道:“如今那个小丫头就放才你的旁边,被我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说话,你要是喊的话,我绝不拦你,但她的命却会为此白白送掉,喊不喊你自己掂量掂量。”
慕容焉心中暗笑,他如何不知这鬼眼女人受了重伤,但遗憾的是自己并不懂得真气冲穴之法,所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大好的时机匆匆错过。
那女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安省了许多,不觉伸手在眼前一抹,突然揭下一片东西,将它放到剑上,玉手抱定龙虎诀,瞑目打坐。在她这可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却令慕容焉惊呆住了。原来,她取下的那片东西是件薄如蝉翼的黑色眼纱,而之前她的那副鬼脸也是因此而来的。但慕容焉惊异的不是她的易容之术,而是她的样貌。但见她玉面含霜,黛眉郁凝,但却不时地闪动着寒星般的灵眸,竟然美得令人窒息,冷得令人发颤——这种奇怪的感觉立刻扩展周身,让他猛地想起一个在草原上遇到的一个同样冰冷的女子,一个白衣女子,当时自己还欠了她两条命。但遗憾的是,他那时不能看到她,而今这女人虽然也很冷,但以天下之大,冷冰冰的女子何止千万,而对他这个相貌不雅的人冰冷的就更多了,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另外还有那个魏笑笨看见的女子,据魏笑笨的描述,分明就是此人。
慕容焉轻舒地轻叹口气,却正好被那女子听到,正在打坐的她不觉蛾眉一皱,猛地睁眼,粉腮遽变,紧紧望着慕容焉,冷峭地道:“你不用叹气,如今陈逝川已经死了,而他死前只有你在他的身边,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凌虚秘旨》和宗主令符——纹龙玉玦,若是你听话的话,本姑娘自然会饶了欣愁的命。”
慕容焉猛然一愕,道:“什么,东震、西乾两大宗的宗主令符就是纹龙玉玦?”
黑衣少女一双秀眉也自微微一剔,妙目一霎,道:“你不用装蒜了,这个天下知道的人可多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才知道!”
慕容焉这时哪顾得了她的废话,深深沉入往事之中。当日,他在黄藤遇到大恶人慕容红的时候,同时遇到了一位至人,此人未报姓名,并交给他一只三足金蟾,一枚纹龙玉玦,那人曾说此事慕容焉将来自会知晓。但昨日陈逝川死时,说宗主令符在其师弟顾云趾手中,那以此推断,当日的那位至人必然是顾云趾无疑了。
一念及此,他脸上大大一惊,神情猛震,没想到天下人人苦心争夺的东震、西乾两宗宗主之位的信物,拥有无上权威的纹龙玉玦,竟然在自己来段国京师之前已经在自己身上了,他一面深深震惊顾云趾修为之高,料事之神,换了常人,定会怀疑顾云趾私吞了《凌虚秘旨》,才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但慕容焉却没有,因为他深信顾前辈的为人,更何况他若是私吞了《凌虚秘旨》,又怎么会交出纹龙玉玦,自暴身份呢?慕容焉一旦想通了此事,心中大畅,但接着的一个问题使他神情大震,突然将眼望向了黒衣女子。
那少女本来纳闷这少年被自己说了一回,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如今被他猛地望来,心中亦不禁微微一惕,往了慕容焉眼睛看不见,继而大怒道:“臭小子,你看什么看,小心我将你眼睛废掉!”
慕容焉威棱外射,沉声道:“你让我去一直跟着陈前辈,好象知道他会出事,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他?!”
黑衣少女被他突然如此凶的口吻吓得机伶一颤,待缓过神来,不禁又面色一寒,冷冷道:“天下知道陈逝川会死的何止千万,令支的剑客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们没有我这么聪明,会给陈逝川安插个间细……”黑衣女子说到此,语气更加冰冷,道:“况且,就算是我杀了他,那又如何?”
慕容焉闻言,心忖这少女说得也不错,她只不过比常人多用了点心计,又怎么能随便猜测她就是杀陈逝川的凶手?况且看她受伤的样子,分明是在陈逝川与群雄拼命之时,她也和人打了一场,否则的话,当自己刚从虎丘出来,第一个就应该先遇上她。但这也不能排除她有杀人的可能,毕竟她也是觊觎宗主令符和秘笈的人。
一想到此,少年沉默了,叹了一回,半天无语。
那黑衣少女还以为自己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