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君临剑决 月下论剑 (2)(3 / 5)
的感觉,而‘天圆三斩’则不同,招式简单内蕴精微,屈云在梦中将此三招看得清清楚楚,剩下的只是他能体悟多少罢了。
一想到此,他便毫不迟疑地使出了这三招剑术,初时益觉的缚手缚脚,几乎还不如‘太微剑法’好使,一直到他用这三剑和二十一个人交过手后,少年始突然大悟这三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这时,场中剩下的剑客都是他的对手,也包括张决天在内。
张决天上场了……
其他七位剑客已经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对手了,是以也都不禁向这边瞩目。在张决天眼中,这个少年的剑术本来是微不足道的,但自己与他比过了几十场,每场都发现他的剑术有些改变。这种改变就像一个弹起来的小球,虽然不停地落地又重新弹起,但却弹起得越来越低,越来越接近它的本源。而屈云的剑术正如这个小球一般,越来越驱近一种彻悟的境界,究竟这种境界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围观的剑客门都想知道,张决天也是一样。但他在对这种至上剑道的期待中,又有三分恐惧。他怕自己一旦见到那种剑术,自己就再不能行于世间了。他感觉自己正在为自己创造一个可怕的对手,而这个对手的强大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甚至是薛涵烟。
张决天顿时起了杀心,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因为他还不想死。他抬头看了看阁上的涉复辰,涉复辰似乎和他有同感,向他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剑客一旦得到主子的默许,顿时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踱入场中,拔出了长剑,目光紧紧地摄着了屈云。他们的对峙就像在此阵中凝成了一座冰山,顿时冻结了所有人的心。
正在这紧要关头,神武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虎贲武士,他来的是那么突然,以至于携剑跑过层层兵甲的时候,几乎踉跄跌倒,一直跑到天演阁下方气喘吁吁地跪了下来。这武士的突然出现,顿时拉走了众人的目光,就连正要比剑的屈云与张决天也不例外。疾陆眷的雅兴突然被这武士打断,不觉心中大怒,沉道:“可恶,本王正在观看勇士决斗,你竟敢擅自打扰,是谁要你闯进来的,说——”
那武士一来因为气喘得厉害,结果又被段王一吓,竟突然忘记了要禀报之事,怔怔地跪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下段王再也无法忍耐,一双弄眉突然挑起,神光暴射正要拿他问罪,宫阙外的御道上突然又跑进来一个虎贲武士,这武士却比第一个机灵很多,跪下便道:“秉大王,紫宸门主荆牧压了一个人,率领着五百旋刀神骑在神武门外候令觐见。”
此人话一说完,段王好奇地轻哦一声,缓了一回,问道:“所压的乃是何人?”
“这……”那虎贲武士哪里知道他压的是什么人。段疾陆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啪地一拍秀案,就要一同发难,将两个毋士一同斩首。旁边的段匹磾却心中不由暗暗一震,暗忖必是荆牧大功已成,当下不禁神情猛震,霍地站了起来,突然向段疾陆眷一抱拳,道:“王兄勿怒,臣下却知道荆牧囚了什么人回来?”
疾陆眷早被绞得糊涂,意似不信地哦了一声,忍不住心中讶异,诧声问道:“王弟,你又没到神武门外,你是如何知道的?”
段匹磾笑了笑,道:“大王难道忘了几日前末杯兄弟向你借了五百人马么?”
疾陆眷点了点头,但又复而不解地道:“你是说荆牧率领着这五百人,他去捉了谁要用得了这么多人?”
左贤王段匹磾笑了笑,道:“这偶何难,大王只要宣他如宫一问,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疾陆眷当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一面令阁下的比武暂停,一面宣荆牧压人犯如宫觐见。王令一道一道地传递了下去,不一刻工夫,神武门外脚步蹇蹇,夹杂着一辆马车沿着长长的御道驶进了宫门。疾陆眷望下一看,南面正有二十来个身穿绣月紫甲的旋刀武士,个个个身背长剑,而当先为首之人少年健伟,英姿勃发,背束长剑,却正是三千殿首兼紫宸门主荆牧。一干人等由荆牧压对,招呼成列,压解着一辆马车行了进来,片晌阁下鼓起,荆牧乘马而入,到了台前掷身下马,卸了弓剑,与一干武士伏地山呼就拜,跪见段王。那群诸国的剑客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无不拭目以待,倒是行虚老人的大弟子诸霖,一见到荆牧便盯住了他不放,这次荆牧未能参加比试,诸霖深以为憾,因为他自见到荆牧的那天起,他就有种预感——自己将来可能与这个少年势不两立。
疾陆眷摆了摆手令其平身,眼睛却转向了那囚车中人。但见此人年纪当在三十来岁,身材魁梧,丰颧高准,如今身在囹圄,披头乱发依然掩盖不住奇伟相貌,尤其是那双眼,寒光湛湛令人不可逼视,这双眼睛象是一块能够冻结任何事物的寒冰,凝到一个人身上时任何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心惊胆颤,浑身发冷。当疾陆眷看他时,这人也凝到了他的身上,疾陆眷不由得心中一震,机伶一颤,但马上又恢复了本来,毕竟他乃是一国之主,但饶是如此,这展瞬的变化却早清晰地落如了那人的眼中,这人脸上不觉现出了桀傲得意胜利的神色,若不是他嘴里有东西塞住,他定会狂作地大笑起来的。
疾陆眷被这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