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投身忠义 玉女临轩(5 / 9)
郡主突然走了过来,那张决日见了,不觉一惊,似是没有料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郡主,急忙行了跪礼,道:“辅武王家臣张决日,不知郡主大驾竟也在此,实在罪甚,伏乞恕罪!”他这一跪,店内的武士顿时跪了一片。
琥珀这时顿时来了精神,刁怪地命他起身,指着屈云和魏笑笨道:“张先生,我在这里吃民面时,可看得清楚,是这群外国人理亏,你立刻让西乾剑宗的人给他们他们两个陪罪,否则就把他们都抓到王宫大牢!”
张决日闻言,只得恭身领命,同时目光转向了西乾剑宗。
马季长亦是心中暗惊,但这口气实在握囊,踌躇良久,终于作了个明智的决定——他冷冷望了屈云一眼,向张决日道声:“原来是王府的人,误会误会,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怎么,这样就想走了?”琥珀踱了两步过来,不满意地道。
张决日冷望了马季长一眼,冰冷地道:“我们郡主有命,不够!”
马季长众人大觉羞辱,但如今眼前的可不是别人,乃是段王的女儿,得罪了她,恐怕比得罪天下的十三柄剑更厉害,如今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当下一群人脸上难看已极,纷纷匆匆地向屈云和魏笑笨躬身一礼,而话不说,一群人扶着杨暄,灰溜溜地走了。
张决日一直冷冷地目送西乾剑宗的人走净,方转过身来,向郡主行过了礼,对屈云道:“你未得到辅武王的同意,为何擅自离开王邸,现在就随我回去吧。”
屈云闻言,似是颇为慎重,当下恭敬地抱拳应命,临行时望了魏笑笨一眼,深深点了点头,与众人一起出了食店,只剩下魏笑笨与琥珀,魏笑笨是沉浸在英雄的回忆中,而琥珀郡主却只觉那西乾剑宗的人听话,好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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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草虫微吟。
此时漏已三滴,夜阑更深,左贤王府内,精舍无数,处处廊庑掩映,吊窗花竹,各垂帘幕,其间正偶一处精舍的门轻轻打开,左贤王段匹磾振衣而入,身后随着两个碧衣侍女。
屋内清香微微,灯光烁烁,一张景致的雅床上躺着个昏睡的少年,却正是慕容焉,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老者——王府的太医令。是故段匹磾一进来,那太医令立即起身抱拳。
左贤王看了慕容焉一眼,转问那老者道:“他的伤势如何?”
太医令道:“王爷不必担心,老朽已看过他的伤处,并未伤及五脏,稍事休息便无大碍,老朽已给他服下汤药了。”
段匹磾点了点头,吩咐两个侍女好生侍于舍外,方和那老者一起出去。其实,慕容焉的伤确无大碍,一是他与荆牧比剑时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二是荆牧的剑术高明,收发随心,鉴于这两点,实在是想死都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然转醒过来,突然感觉自己床边正坐有人,心中骤然骇了一跳。那人看他醒来,倏然抓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低声地道:“三弟莫惊,我是大哥。”
“大哥?”慕容焉闻言,急急拉住他疑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左贤王府戒备森严,你夜间来此定有危险,你快走!”
荆牧闻言,心中一阵刺痛,眼中倏然一热,道:“贤弟,大哥……大哥知道你为我着想,今日比剑你伤势如何,大哥……委实放心不下。”
慕容焉执他之手,笑道:“要不是大哥剑术出神入化,小弟恐怕就见不了大哥了,这还要感激大哥呢。”
荆牧眼中蕴着大颗的泪,缓喟道:“贤弟,你何必如此委曲求全,他日为兄纵是被段王倚重,却成了背友求荣之徒,为兄心中实难释怀啊。”
“大哥你严重了,”慕容焉急道,“他日小弟我必会离开段国,以段王的性格,他绝不会放我离开,到时他要是知道你我有兄弟之谊,定然心中怨恨,不加重用,到时岂不辜负了大哥一身文才武略,那三国和盟之志何时方能实现啊!”
荆牧不禁垂泪,他轻轻拭去,声音不变地道:“三弟,你心系三国苍生,但大哥却何尝能失去你,又岂能悖逆结义之情啊……”
慕容焉道:“大哥,非是小弟无义,但大义当前不容犹豫。即便将来你我兄弟也要装着势不两立,待三国和睦,罢去刀兵,我们再和二哥叙兄弟之义,笑嗷山水,岂不是忠义两全了吗?”
荆牧沉重地点了点头,这刻精舍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慕容焉急催他离开。荆牧无奈地点了点头,悄然纵身跃出窗外,待他将窗关好,方纵身飘没于夜岚之中。待他走后,慕容焉忙闭拉双眼故作沉沉入梦,耳边却听屋门轻轻推开,那人的脚步很轻,似乎在原地停了片刻,慕容焉估计那人正看着自己,当下故作梦魇般轻哼了两声,方听那脚步声退了出去,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咦,奇怪,刚才我分明听到屋内有人声,但这个人象是睡死一般,莫非是我听错了不成?”
但闻另一个声音道:“一定是如此了,姐姐你太紧张了,王爷只说让我们看他一夜,你还怕他会飞了么?”
一言已毕,那两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