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义结金兰 拈花赏剑 (2)(2 / 8)
是武功很高么,怎么……”
魏笑笨龇牙咧嘴,闻言陡地暴跳如雷,双目火赤地顿脚直骂道:“你知道什么,这人一脚少说有一千好几白斤的力道,若不是他搞偷袭而且我又故意让他踢中,就算他是四条腿的螃蟹,也修想近得了我身前四尺!”
慕容焉急忙向卓北庐解释双方误会,当下两人急忙过来,卓北庐向魏笑笨道歉了一回,魏笑笨冷笑一声没有理他,却转向慕容焉道:“这个人刚来到令支,难免有眼不识老泰山,不知道我魏笑笨乃是此地新进的最有前途的地皮,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他鼻青脸肿,哼哼地瞪了卓北庐一眼,转想慕容焉道:“焉兄,我可找了你半天了,我还以为你……你被那个死女人整死了呢。”说话间便拉慕容焉回去。卓北庐见慕容焉已然安全,当下遂抱拳告辞,约他在慕容的京师大棘城再会。
慕容焉知留他不住,与他执手为别。卓北庐深深地点了点头,振衣而去。这一幕倒是看得魏笑笨一愣,当下他拉着慕容焉上了马车说话,回头又知会众人一起回去。他先问了慕容焉这几日的经历,几乎惊得目瞪口呆,直至回到了住舍,仍拉着他不放,一直听完了慕容焉两日来的经历。
待到慕容焉问及琥珀郡主如何整他,魏笑笨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嗫嚅了半晌。原来,当日他被绑到那个几丈高的翘跷板上,吃力上下猛压,一直晃当到了第二天的午牌时分,结果绳子一断,他自然落了一身狼狈。弄了一身马粪不说,这一跤更是摔得七荤八素,头昏脑黑,加之又累又饿,大休息了半晌便急急回城。谁知到了城外,猛然想起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丑得不堪入目,不宜公然上街现世,所以一直在一片林子里猫到天黑,直到入夜关闭城门时,方缩头缩脑地溜回了公子府。
其实这件事,右贤王段末杯也略有耳闻,但慕容焉与魏笑笨并非是府中的一流剑客,对此事并未太在意。毕竟,怎么说琥珀郡住乃是自己的堂侄女,后来当魏笑笨要他寻找慕容焉时,他也只是随便给了他三个下人,魏笑笨嫌人手太少,就运用自己的‘鼎鼎大名’,将赵万里几人也动员起来,但他却从来没骑过马,又怕在众人面前丢人,结果就要了辆马车,只说慕容焉可能受了伤,结果赵万里几人竟然信了。好在他运气够好,否则还真难找到慕容焉呢。
当然,魏笑笨自己跌了一身马粪这件见不得人的事,他一点口风也没漏。至此,琥珀郡主的诡计大见功效,方告一段落,但几日来却害惨了慕容焉和魏笑笨二人,这次能再次相见,顿有隔世重逢之感,魏笑笨这次被琥珀郡主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一提到她,便被气得嘴歪眼斜,最里不停地哼哼冷笑,提副顶级阴险的模样道:“这回她这个鬼女人算得罪了个瘟神,惹毛我了。想跟我这个极品斗人王过不去,我看她这次是大笸箩扣王八——跑不了,哼哼!”他下定了决心下次见到她定要一脚踢到树杈上吊起,看来这趟真是王八瞪绿豆——和她对上了。
慕容焉见劝他不过,提心吊胆地摇了育头,叹了两声。到是卓北庐此人,魏笑笨在嘴上一直嘟囔了大半天,看来他对那莫名其妙的一脚很不服气,两人话毕,天光业已不早,两下当下散了各自休息。
却说时光易过,展眼又过了两日。近日来,公子府越发地热闹起来,府中的剑客们个个磨拳擦掌,象是发情的野鹿一般,象是要发生什么事。魏笑笨很是好奇,一打听方知,左贤王段匹磾三日后将在他的怡格西苑设宴,宴请右贤王段末杯、北山公涉复辰及其幕下的剑客赴会游宴集聚,赏花品剑。名字虽然雅致不凡,说到底,不外是辽、山、兰三府称此机会互展实力,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将至的天演阁扶摇台的剑决。其实这还在其次,更令人瞩目的是,这次赏花品剑还请到了名震天下的绝色佳人——薛涵烟席间鸣筝,这点才是令这些剑客疯狂的原因。
“绝色佳人,那一定是个美女了?”魏笑笨一听有美女看,顿时精神大振。当下象打探军情一般对这个叫薛涵烟的少女打听个不停,被问者实在烦死了,他一直问个不停,就差没查她的祖上八代了。不过,说起薛涵烟此女,确是名副其实的倾国佳人、上苑名花。古人说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看来诚不为虚。薛涵烟本是晋国蓟州人,家中本是历代簪缨相传的钟鸣鼎食之家,但若大的一份家业传到他父亲这辈儿,家道中落。有道是乱世红颜,自然命运多舛,因为她生得太美,十四岁时父亲便不准她出门。但日月又岂能被乌云掩其光华。一日,她憋得生厌,趁着月夜偷偷与两个丫鬟出城一游,结果被途人看到,惊为天人,晋人都说蓟州有蕊宫仙子下凡,此说不久就传遍了蓟州,人称‘芙蓉眷主’。
直到她十六岁方被时人所知,顿时芳名传遍蓟州,方圆百里之内的女子都以模仿她为荣,而她常梳的髻式竟传于天下,时人称之为‘涵烟髻’。但奇怪的是,以她的天人之貌,一直竟没有人前来提亲。她的父亲后来多方打听才知,这背后竟是晋国的蓟州刺使在暗中阻挠。原来,晋国对于女子出嫁列有法令,晋武帝于泰始九年冬十月曾诏令天下:“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而蓟州刺使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