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飞梨花 刀马严令 (2)(3 / 7)
没来哦。”
众人也自大感讶异,脸上掠过诧异之色,纷纷不解。
慕容干虞神色一动,抬目说道:“因为这不单单是口恶气,而是段国加在我们慕容头上的一把刀。今天屈蒙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能将这把刀藏在心里,再痛我们也要忍下去……”他叹了口气,一顿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果然平静了下来,遂语气一转,徐徐道:“至于雪狼之事,各位回去互相传个话,以后大家到北面打猎,要人多同行,最好少去碧雪坳一带。请大家先行回去,晚上再到我屋中商量围捕雪狼、厚葬丹莫的事,各位先请回吧!”
那群人对慕容干虞态度十分恭敬,显然他确是个德高望重的部帅。众人闻言放心了许多,方才一时的惊慌失措平复许多,相互招呼着散了开去。一时间,屋前只剩下猎原等四个人。慕容干虞见众人行远,方转过身,正色问秀焉道:“孩子,你说实话,此人究竟如何受的重伤,你为何要撒谎说是被雪狼咬伤?”
秀焉本就不擅说谎,闻言吓了一跳,忙嗫嚅着道:“他……他真的是雪狼咬伤的。”
慕容干虞道:“小秀焉,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象他如此魁梧之人都能被雪狼所伤,你又怎么会完好地回来?”
秀焉闻言顿时红了脸颊,须知他自幼很少说谎,如今被慕容干虞一问,顿时结结巴巴,急得眼中蕴泪,昧心地大声道:“我……发现他时,雪狼已经走了,所以……我没事……”
慕容干虞叹了口气道:“那为什么雪狼没有吃了他而只咬断了他一条胳膊?”
秀焉无言以对:“这……”
慕容干虞摇了摇头道:“孩子,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他的胳膊是被兵器挑断的吗,方才我看到断臂下面平齐而上面撕裂,定是被一个力气很大的人用一种刃不太利的东西从上到下弄断的,但你既然能回来,而且他又未死,想来伤他的人一定死了或是远逃了,是么?”
秀焉闻言几乎怔在当地,他想不到慕容干虞仅凭凌重九臂上的伤口就能推断出发生的一切,直如亲眼目睹一般,惊佩之余不得不承认道:“是的,干虞伯伯!”
慕容干虞叹了口气道:“孩子,你一片救人之心,我也很佩服,但你必须自己救他,马上离开这里,去你爹当年的地方去救他。”
这时那慕容岱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道:“爹,这是为什么?”
慕容干虞瞪了她一眼道:“小孩子,问那么多!”
他转眼看那猎原一眼,猎原不由得叹了口气,走过来道:“孩子,段国人如今有意杀人立威,你突然带来这么个陌生的人,怕是会连累无辜。你要记住,他的胳膊先断了筋骨,接着又被冻死了断口上的肌骨,必须用火将那冻死的肌骨烤热烧了,以防冻死的肌骨延伸,快走吧!”言毕,面色微变,形容晦暗地攒眉摇头,仰天叹了口气。
秀焉看了猎原一眼,继而又看了慕容干虞一眼,道了声谢,转身背着凌重九出了寨门,向东行去。慕容干虞望着他的背影,似是自语地道:“坚强机智的孩子!”
猎原闻言也点了点头,太息地道:“他只想着救人,却救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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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秀焉出了寨门,向东行到了一片小林处,他绕过小林的东缘又复转向西,行了片刻竟到了寨西的那片雪林,一头扎入了寨西的莽莽雪林之中。
奇怪,本来明明可以从寨中直接向西进入雪林,他却为什么要绕个圈子从东面进去呢?
这个疑问,恐怕整个五十里秀也只有三个人知道,那就是慕容干虞父女和秀焉本人。话说当年秀焉的父亲慕容瞻秋,曾在一次附近几个部族的仇杀中救过慕容干虞一命。事逢那时的慕容瞻秋正背着不到四岁的秀焉四处流浪,飘泊江湖,于是慕容干虞诚心邀请他们落居乞郢,慕容瞻秋见他胜意拳拳,而且自己也正有安定下来的打算,于是就答应了定居五十里秀。慕容瞻秋感念慕容干虞的豪爽仗义之情,与慕容干虞颇相识契阔,倾心相交,不久便成了朋友。
慕容瞻秋年轻曾到过中原,这一点慕容干虞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想他不但见多识广,而且深谙汉学,其学识之渊博,心胸之豁达,绝非避居深川、深居简出的化外之民可比。若非他道出自己籍出辽东燕代之地而且复姓慕容、又说一口流利的鲜卑语的话,慕容干虞绝对有理由相信他定是礼仪之邦的晋国汉民。
慕容瞻秋领着儿子搬到乞郢部不久,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了很百余卷手抄汉书,延揽了上自农黄,下逮魏晋的典籍,博杂浩瀚。但那时段国的铁骑经常来五十里秀抢掠,加上段国人最恨汉人,见到藏匿晋国汉人和汉书者向来格杀勿论,所以慕容瞻秋不得不在深林之中觅了一地,将百余卷汉书搬了过去,从此父子二人幽居泉林,有空就到乞郢住上几日,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常言道小心能驶万年船,说的就是小心谨慎之意。姑且不说其他,为了防止泄露消息,另外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慕容干虞父女二人,而且慕容干虞每次带着撒娇耍赖的女儿前去拜望慕容瞻秋时俱绕道而行,从而给人一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