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众叛亲离(9 / 11)
我们离开这里吧。”
明知这是一个好建议,我却固执地将她推开,跑回最中间的走廊,狂怒却无力地向空气挥舞双拳。这是我亲手设计的“狼穴”,也是我精心规划的新家,却在转眼之间被人抛弃,遭到最可耻的背叛。
忽然,看到依然挂在墙上的油画——画中人就是我自己——穿着制服面色冷峻的征服者,如今却即将成为彻底的失败者。
我恨你!
我恨油画里的这个人。
终于,狂怒的我摘下油画,用尽全力砸到地上,就像对待自己最大的仇敌。木头画框应声折断。
“不要伤害自己!”
身后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随即她握紧了我颤抖的胳膊。
转头看到“莫妮卡”的脸,这张冒牌货的平凡的脸——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一定在内心嘲笑我,在她眼里我不再是伟大的统治者,而不过是个卑微的可怜的失败者。
我痛苦地低头,喃喃自语:“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只需要恨自己一个人。”
“我们回到地面去吧,既然这里已不属于你,就不要再留恋了。”
这温柔的声音打动了我——是啊,这个地方已不属于我,就像某个女人也已不属于我,何必再留恋它和她呢?
我重新抬起头来,带着“莫妮卡”和端木良,以及保镖离开“狼穴”。
回到地面,北风卷过萧条庭院,不知从哪吹起满地垃圾。司机检查过所有附属建筑,包括“莫妮卡”的员工宿舍,确实已空无一人。
这里已不适宜人类居住,我让司机带着“莫妮卡”回趟宿舍,把她所有的日用品带上。
很快,他们拎着行李回来,所有人坐上悍马,随后疾驰出基地。
再见,“狼穴”!
开出光秃秃的森林,手机开始有了信号,我给远在美国的白站龙打电话。
然而,电话响了半天他不接。我又给陆家嘴写字楼的行政总监打电话,同样铃声响了很久没接。我轻轻地咒骂一声,紧接着给另外数名高管打电话,似乎所有手机都中病毒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电话!
蜷缩在后排的端木良冷笑道:“董事长,看来你已众叛亲离。”
“住嘴!”
我怒不可遏地回过头来,让他重新把头缩了回去。
“莫妮卡”安慰道:“别着急,我们先回写字楼看看吧。”
她的声音总能平息我的怒火,我颓然点头:“好吧,但我不会饶过那些叛徒!”
一小时后,悍马开到陆家嘴写字楼下。
保镖和端木良留在车里,我和“莫妮卡”匆匆坐进电梯,来到天空集团亚太区总部。
三个钟头前刚从这里出来,但走过公共办公区域,员工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不再是以往那种恐惧与胆怯,而是某种复杂的情绪——脑中反复搜索那个词,对了,这叫“怜悯”。
他们干吗要怜悯我?我已变成一条可怜虫了吗?
走到行政总监办公室门口,敲门半天却无人辉映,一个秘书怯生生地回答:“董事长,总监先生出去了。”
“那其他高管呢?”
“对不起,他们都不在。”
这个回答让我勃然大怒,刚刚与数名新任命的高管开过会,居然全部溜地无影无踪了。
愤怒地转回公共区域,像头受伤的狮子巡视领地,看着即将成为猎物的斑马和羚羊们,对几十名员工大吼道:“你们都给我站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走来,我曾经那么鄙视和痛恨这张脸,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董事长,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发生的事吗?”
他是侯总。我刚来上班时的顶头上司,也是亲手将我裁员赶出天空集团的人。如今,他已扶摇直上为中国区的销售总监。
我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读心术只读出两个字——“可怜!”
“请跟我来吧,董事长。”
侯总脸色凝重地转过身去,将我和“莫妮卡”带到另一间办公室,这里放着台电视机,不少人正挤在这里——电视放着集团内部的新闻节目。
出现在画面里的赫然是我的忠诚助理——白展龙。
他身后的背景是纽约曼哈顿,天空集团全球总部,许多镜头和话筒都对准了他,其中有CNN、BBC等全球指名媒体。
没想到白展龙的英文相当流利,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诸位媒体朋友!诸位关心天空集团的朋友们!天空集团董事会刚刚召开完毕,现在由我代表天空集团,公布最新的董事会决议——第一,天空集团全球董事长兼CEO高能先生,在前几日的刺杀事件中受伤,脑部神经受严重损害已无法工作;第二,高能先生在担任董事长期间,虽然启动了所多玛国石油开发等重大项目,但由于他的独断专行与刚愎自用,严重伤害了管理团队的凝聚力,并在最近所多玛国的政变事件中,丢失了集团至关重要的项目;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