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死亡暗示(6 / 8)
刃割下来的。
看到这一幕后,老赵终于猜到了在那个冬天,大禹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了那四个学生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杀死了另外一个学生,然后割下了他的肉用以充饥。正是那个学生的肉,支撑他们最后走出了大禹山山口。
就在老赵唏嘘叹气的时候,他听到背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回过头去,他看到了那四个年轻的学生。
在老赵的猎枪枪口下,四个学生承认了他们当时所犯下的令人发指的罪行。他们现在重回大禹山,正是想烧点纸钱给那个遇害的同学。刘志光跪在地上,像个可怜虫一样对老赵说:“求求你,千万不要报警。我的父亲是教育局长,等我毕业了,可以安排你到西川市的任何一所教育学院工作。你以后再也不用在大禹山里种田了,我可以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考虑了很久,老赵垂下了手中的猎枪。
就地掩埋了粘连着骨肉的骨架后,四个学生拿出土黄色的纸钱准备焚烧,老赵拿出了一支炭笔,在纸钱上画出了弯弯曲曲的怪异符号。他对学生们说:“我写的是符文。只有写了符文的纸钱,鬼魂才能认得出,你们的同学才能收得到。”老赵的父亲曾经是大禹山中远近闻名的跳神汉,所以他才知道这么多关于符文的规矩。
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而在两年后,刘志光毕业了,果真将老赵安排在西川大学里做清洁工。尽管工作辛苦,但总比在大禹山里刨地轻松多了。
因为老赵一直感觉心中有愧,所以每年开春的时候,他都会回到大禹山,为那个年轻的受害者烧上一堆纸。当然,他没有忘记在纸钱上绘上符文的标记。
如果不是周渊易说起了那张写满了符文的土黄色信纸,老赵或许早就忘却了这件事,不会将四个人的死与三十年前的事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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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警官,你能把那封土黄色的信纸拿给我看看吗?”赵师傅问道。
周渊易想了想,对赵师傅说:“你的心脏有问题吗?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符文信件的受害者,我可不想冒险。”
赵师傅说:“我昨天才去三院体检了,别看我年龄不小了,可医生说我壮得像头牛一样,我的心脏绝对没问题。”
“可是,刘志光在体检的时候,心脏也没问题的,但是看了符文后,也一样突发心绞痛,差点当场死亡……”周渊易说道。
“那怎么办呢?”
秦纤纤突然说道:“这样吧,我们到三院去,在吴医生那里,准备好所有的急救措施后,你再来打开信纸吧。”
的确,对于老赵来说,这是最安全的一个办法。
第二天中午,西川市第三人民医院心内科,所有的准备措施都已经到位。在周渊易、秦纤纤与吴晓波医生的关切注视下,赵师傅慢慢打开了那张仿若纸钱的土黄色信纸。
众人目光的焦点,都聚集在了赵师傅指间的那片黄纸上。
赵师傅展开了黄纸后,仅仅扫了一眼,就哑然失笑道:“都画的是什么啊?这些字都不是符文,只是画了些弯弯曲曲的蝌蚪文。你们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上面写的是符文,其实,根本就不是!”
“这么说,既然不是诅咒的符文,那么刘志光他们的死就是另有原因了?”周渊易不禁扬了扬眉,诧异地问道。
赵师傅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嘴角翘了翘,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几乎同时,他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肩膀一歪,整个身体就倒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正是突发心绞痛的典型临床表现。
幸好吴医生早做好了安排,医护人员有条不紊地为赵师傅量血压、打强心针。十分钟后,赵师傅就悠悠醒转了过来。当他醒过来,周渊易正想询问他有什么感受的时候,吴医生却正色告诫道:“现在病人需要休息静养,请你们暂时离开病房,我必须要为病人的健康负责!”他把一干闲杂人等赶出病房后,重新检测了一遍心电图数据后,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吴医生来到空调开得十足的医生办公室后,很兴奋地对周渊易和秦纤纤说:“赵师傅的病例非常罕见,很有研究价值。我想让他继续留院,查明他为什么一看到符文就会心绞痛。”
这时,一位女护士拿着温度计走进了办公室,问:“吴医生,请问现在就要给那位病人测体温吗?”
吴医生愣了愣,看了一下手表,答道:“好的,你去测体温吧。”接着,他继续向周渊易与秦纤纤介绍赵师傅的病情。他用了许多专业术语,讲得很深奥,但中心思想也只有一句:赵师傅的病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并不属于现代医学的研究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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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医生讲了大概五分钟后,不禁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准备开门去走廊上的饮水机接上一杯热水。
“吴医生,这种小事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秦纤纤殷勤地抢先一步,接过了吴医生手中的茶杯。
吴医生尴尬地笑了笑,重新在办公桌旁坐下。他似乎有点坐立不安,没过一会儿额头就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液。秦纤纤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