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劲气侵襟袖(4 / 5)
了力道,她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陆寄风叫道:「你给我醒醒!快说!武威公主呢?武威公主在哪里?」
她攸然醒转,蛾眉怒竖,道:「什么公主?死啦!都死啦!」
陆寄风心底凉了半截,愤然一拳打在她脸上。这一拳虽没用上内力,却也着实沉重,她闷哼了一声,口角鲜血长流。
陆寄风感觉到地面震动,抬头看去,一骑烟尘正快速逼近,应是救她的骆驼队,陆寄风看她服色高贵,应该也不是凡人,便一把抱起她,跃上骆驼,拼命拍着,喝道:「快跑!」
谁知那骆驼非但不跑,反而屈膝跪了下来,泊在沙漠上。陆寄风怔了,那女子幽幽醒转,见了此景,哈哈大笑。
陆寄风更是怒火满腹,打了她一耳光,道:「笑什么?」
她笑道:「你这汉人,不会骑骆驼,就是跛的!」
那骑烟尘一面逼近,一面有人呼喝大叫,陆寄风虽听不懂,也知道是在叫这名女子,陆寄风索性抱了她,以轻功疾奔。那女子大是惊奇,这才惊觉不妙,拼命挣扎踢腾,叫道:「放我下来!你这活死人,放我下来!」
陆寄风充耳不闻,前方地势高峭险绝,半片黑色的岩壁陡立,高处还有点点白雪。黑岩、白雪、黄沙、蓝天,划分得景色分明,天地壮阔。
陆寄风提气往岩上奔去,那女子大惊,回过神来,已经身在高崖,底下骑着骆驼的手下们是绝追不上来了。
陆寄风道:「哼!我还是不是跛的?」
他一放下那女子,那女子便长鞭一拉,都朝陆寄风的头脸狂甩,陆寄风反应虽快,也被挥出几道血痕,急忙认准了方位,一把扯住她的长鞭,将她拉了过来,又狠狠地打了她几耳光,将她打昏了过去。
这时,陆寄风才能喘一口气,看看她的样貌。不过她已经被陆寄风打得脸都肿了,隐约只看得出长睫剑眉,鼻梁高挺,破皮流血的苍白嘴唇小巧精致。她的肌肤虽因为沙漠的历练而有些风霜,但乍看之下,确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应该比陆寄风大上几岁。
陆寄风实在想不通,沙暴是何时结束的?那些人是何时来的?武威公主如今人呢?在沙堆下,是自己拼命护住公主的一口余息,如果她真的死在这荒凉的沙漠中,连半个心愿都无法完成,就这样孤死异乡,无人收尸,未免太可怜了。
但陆寄风更弄不懂的是:自己与这名女子素昧平生,她为何要这样恶整他?在她将陆寄风拖在骆驼后面急奔时,看起来竟颇为快乐。若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会如此?
那女子呻吟了一声,攸然醒转。
陆寄风连忙趁她还没醒时,扯下一方她的长裙当作绳索捆住她的双手,免得她再挥鞭伤人。
那女子醒了,果然马上要拿马鞭,一动便发现自己被陆寄风绑住,又惊又怒,道:「你……你为何要绑着我?」
陆寄风道:「你又为何要把我拖在骆驼后面狂奔?」
她道:「因为你从地下被挖出来,本是尸体却又活了,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死!」
陆寄风喝道:「这是什么理由?我是好好的人,从没死过!」
那女子道:「你明明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陆寄风道:「我是为了躲沙暴!」
那女子目露惊奇,道:「是吗?可是那里的沙暴是七天以前,你被活埋了七天,怎么可能不死呢?」
陆寄风自己也有点吃惊,原来自己竟龟息了七天,感觉上根本就是一眨眼而已。
陆寄风道:「就为了想看我会不会死,你这样对我?」
那女子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不会死,这真奇怪了。」
「奇怪什么?」
那女子道:「我以为你跟埋在沙漠里不会烂的尸体一样,所以拖出来玩玩。谁知你竟动了,身上还有血,我想瞧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竟只为了这样的好奇心,她就以残忍的手段整他,陆寄风大为忧心,那样的酷刑自己受得住,武威公主却绝对受不住的。万一武威公主也被人这样对待,他一想到就胸间作痛,一口气差点哽咽住。
陆寄风沉声道:「跟我在一起的还有个少女,她如今人呢?」
那女子眼珠子微微一转,笑道:「你说的是她呀。」
陆寄风揪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晃,道:「给我说清楚!」
那女子虽被陆寄风打过,半点也不怕,狡猾地笑道:「我们这一队,在此发现过的尸体又不只你,你可得让我想想……」
陆寄风放开了她,她起了身,陆寄风料她双手被绑着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便只是盯着她。
她仰头东张西望,又像是在找脱身之道,又像是在认真思考着陆寄风的问话,陆寄风也猜不出她的心思。随着她的眼光四望,两人已是身在较高之处,整片沙漠尽收眼底,远远的可以看见整片平沙上,点缀着零星的绿草丛。
好几个帐篷建在草丛边,坡上的骆驼群斑斑驳驳,一群一群,简直数不完。还有许多马匹也零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