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欲观其人(2 / 6)
气闷,他一个几百岁的老前辈,败在一个他看不起的剑仙门第八代弟子手里,真是颜面无存。冷袖闷闷地说道:「你可以滚了吧?」
陆寄风想不到安慰他不成,反让他更消沉,便道:「这些内力也不是我自己修的,前辈的医术却是天分与苦学,所谓术业有专攻……」
冷袖跳起来道:「我就奇怪你为什么左右不离我的医术,我知道了,你要我去医治封秋华,对不对?」
其实陆寄风也没有一定存这样的心,但下意识里大概老是存着此念,所以才会再三提起,陆寄风干笑了两声,道:「封伯伯的沉疴无人可解,天下只有您老人家……」
冷袖道:「我条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医不医是看你们,不是看我!哼,那老贼有本事,怎不自己去医他徒孙?」
陆寄风也料得到他的回答,但还有点失望,叹道:「前辈,不医好封伯伯,我难以脱身灭舞玄姬,您难道就是不肯帮晚辈这一个忙?」
冷袖道:「你杀舞玄姬干什么?那狐妖作乱是她的事,与剑仙门无关!」
陆寄风奇道:「什么?剑仙门与舞玄姬没有过节?」
冷袖道:「本来就没有!好男不与女斗,人不与畜牲斗!舞玄姬不但是女的,还是个畜牲,好好的人要去信仰她,是自己鬼迷了心,我们没事担起诛魔的事干什么?」
冷袖的说法竟与冒充的眉间尺完全不同,可见弱水道长是有意误导自己,原来剑仙门与舞玄姬之间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弱水道长在剑仙崖上,刻意要他诛舞玄姬,口吻又与在通明宫不同,或许这才是弱水道长行迹诡异的主因。
冷袖把手一摆,道:「你就一辈子待在剑仙崖好了,没必要再下山去。你身上有阴毒缠着,我本来想过几天心情好一点,就上去给你治好,可是现在为了不让你下山去招惹舞玄姬,我还是别治,这样你就不会去送死了。我说完了,你滚!」
陆寄风张着口,作不得声,哭笑不得。原来自己被舞玄姬种了相思符的事,冷袖也看出来了,而本来可以被医好的,却在自己无心说的一句话中又断了机会。
陆寄风道:「前辈,这……」
冷袖不耐烦地说道:「我说完了,还不滚!」
陆寄风只好摸摸鼻子,退了出去。冷袖个性如此执拗,根本就没法子说动他。难道真的要自己一辈子困在剑仙崖?
陆寄风出了解功台,独自走出庭中,想着该如何说动冷袖医治自己和封秋华,却百思不得其计。
那天傍晚,众人聚在一起用餐,陆寄风也陪着饮了些茶,漫不经心地听众人闲话,突然听得蕊仙的声音,惊愕地说道:「哎呦?你的衣裳怎么给剑刺破了?谁要杀你?」
此话一出,令迦逻和千绿都吓了一大跳,担忧地看着陆寄风。陆寄风自己都忘了衣服被戳破之事,淡然道:「我跟冷前辈过了几招。」
眉间尺道:「你又下去看那疯子了?」
陆寄风笑笑,千绿道:「一会儿我给公子您缝补起来,正好这两天我和蕊仙姐姐给您裁制了一套衣裳,您可以先换下来。」
「多谢两位。」陆寄风顺口说着,脸色更难看的迦逻和眉间尺,两股杀气简直是同时对着二女以及陆寄风。
蕊仙与千绿个性相似,整天就是腻在一起谈女红烹饪,说些体己话。迦逻与她们格格不入,只能跟眉间尺或云拭松混在一起,偏偏这两个人嘴巴都不饶人,三个人除了斗就是吵。云拭松知道迦逻竟是女孩之后,损起她来更加厉害,两个人只差没打起来了。
状况外的云拭松追问道:「那疯子什么时候可以治封伯伯?」
陆寄风道:「冷前辈神智清醒得很。」
眉间尺道:「清醒怎么会对着山叫骂?又胡乱打人?」
陆寄风道:「冷前辈的武功似乎更精进了,也许他在悟新的功夫,所以有时想不透便心思混乱,胡言乱语。」
「是吗?」眉间尺半信半疑。
陆寄风叹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可以治好封伯伯,只是他不想出手,就连我身上的相思符,他也不医,就为了让我长留此地。」
眉间尺笑道:「那你就长留此地吧!」
千绿与蕊仙同声附和,陆寄风只能苦笑不语。
那天夜里,陆寄风在房内打坐行气,突然听见解功室内传出轻微的声响,想必是冷袖出来了。陆寄风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面暗暗收气,随时准备应付。
只听冷袖的脚步声绕着解功室慢慢走了一圈,不时发出轻微的「嗯」声,像是点头认同,应该是正在看着墙上的功夫。不久,冷袖走了出来,陆寄风假装仍在打坐,看冷袖想干什么。
冷袖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以极快的身法闪了出去,陆寄风想道:「冷前辈要去哪里?」
他也暗中跟在背后,冷袖竟是往迦逻所住的房间奔去,让陆寄风更是奇怪。
冷袖进了迦逻的房间,迦逻已经睡着,全然不知身边之事。冷袖伸手一点,便点住了迦逻的睡穴,让她睡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