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言笑难为因(2 / 6)
么人也没见到……」
内侍道:「禀万岁,宫女未见可疑人物经过。」
声音低沉的男子开口道:「朕要问仙后的安。」
他们都是说鲜卑话,陆寄风心知此地应是北魏的深宫大内,那么应该是在平城,而廊内之人既然自称朕,自然是此时北魏的皇帝拓跋嗣。
陆寄风听着他的声音虽然年轻,可是却干哑而真气不足,心想:「我以为魏国军力强盛,应该都是勇猛善战的武人,可是这皇帝似乎身子不太好。」
在历史上,拓跋嗣以三十二岁盛年病亡,明元帝拓跋嗣在十七岁便平定清河王之乱,被群臣拥立即位,也是以才干闻名于世,算得上是个英主。此时他只有二十八九岁,正当风华盛茂之年,没有人会想得到他寿命已不多了。此乃后话,暂不多表。
陆寄风实在不明白为何会身在此地?这也只有离开之后再细细地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脱身。
内侍领了旨意,上前道:「禀仙后娘娘,圣上向您老人家问安。」
殿内传出一声极低的应声,道:「皇上有什么旨意吗?」
那声音虽低,瓦上的陆寄风却被吓得差点又滑下几寸,那声音缠绵细柔,不是舞玄姬还会是谁?原来自己慌不择路,竟阴错阳差的又绕回原来的地方。
内侍道:「方才有些微骚动,可能是刺客闯入宫里,已四下防备了,恐惊扰仙后修行,皇上特地来探问娘娘的安。」
舞玄姬道:「我这里平静得很,请皇上勿念。」
陆寄风暗想:「这个皇帝绝对料不到骚动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也绝想不到方才仙后在和人干什么勾当。」
拓跋嗣亲自发话道:「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请仙后安歇,朕不敢多扰了。」
舞玄姬淡淡应了一声:「去吧!」
拓跋嗣恭恭敬敬地后退了几步,出了小园,才转身而走。
见拓跋嗣那恭敬关心的样子,陆寄风实难想象舞玄姬何以有此地位?胡人风俗原本就重母轻父,但舞玄姬是个淫荡的妖怪,会有这样的身分真是奇怪极了。
底下的人群足音渐远,陆寄风并没有因此安心,反而更加害怕。刚刚人虽多,从他们的气息之中,陆寄风可以肯定没有对手。如今他们都走了,听舞玄姬声音自若,那么自己倾力打了她的那一掌,根本没有伤到她,万一她追了出来,自己和弱水道长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惴惴不安之时,那小宫女细碎的脚步声又小心地传了出来,陆寄风从高处望下,见她纤细的影子挪至廊外,好奇地仰首对着上面张望。方才她冒着欺君之罪,替陆寄风隐匿行踪,也算个救命恩人,因此陆寄风也探出了头,对她一笑。但自己一手要拉着弱水道长,一手要抓紧屋脊,也挪不出手向她作揖道谢,只能以笑示意。
蕊仙双眼睁得极大,好奇地看着陆寄风,并不害怕,回以微微一笑。
殿内又传出舞玄姬的声音,唤道:「蕊仙,你在做什么?」
蕊仙忙道:「奴婢来了。」
她急忙低头进了殿内,只听舞玄姬道:「蕊仙,你进来寝殿,给我捶捶腿。」
「是。」蕊仙应道。
殿内的声音,即使只是重一点的呼吸,屋顶上的陆寄风也听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以为舞玄姬和自己一样,也能什么都听得见,更加不敢乱动,想道:「她要捶腿,那大概是要休息了,等这妖女睡着了我才能离开。」
陆寄风凭着印象,隐约记得由方才的房间出到廊外,经过了不止一间隔间,舞玄姬的寝殿应该在更深处。此时突然听见蕊仙的一声惊叫,道:
「这……这……好多的血……啊!仙后,你……」
接着便没了声音,陆寄风大急,不知蕊仙出了什么事。
舞玄姬冷冷地说道:「小鬼,你在屋顶上,以为我不知道么?」
陆寄风一凛,还是不敢出声。
舞玄姬道:「你手上有我的玉郎,我手上也有这小婢子,她的命可在你的手上。」
陆寄风吸了口气,低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舞玄姬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没死,可是现在我不要你的命,你把我的玉郎还我,我放了这小婢子。你若是不还,我便杀了她。」
她说了这几句,声音便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可见真的受伤不轻,只是刚刚一直强忍着,以平稳的声音对皇帝的侍从说话。
陆寄风拿不定主意,舞玄姬厉声道:「你再不决定,我先折断她的手,再折断她的腿!你就好好地听着救命恩人的惨叫吧!」
弱水道长稍微清醒过来,声音微颤地说道:「小舞,你要杀你的侍女,悉听尊便,也不关我们事。小道友,我们走!」
陆寄风绝不可能放着蕊仙不管,因此非常为难。却见到弱水道长对他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并不是真的要弃蕊仙而去,才稍微定了定神。
舞玄姬恨恨地说道:「玉郎,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寄风突然听见一声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