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3)
去拜访以前的一位朋友,回来之后……嗯,实际上,就是前天,他好像得了一场大病,全身乏力、出汗。而且,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胡话……我叫他去医院看一下,他却说不用——当时我就感到有些纳闷,他怎么会这样?”
“说胡话?他说了些什么?”韦警官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想……”郑婕回忆了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认为他是在说胡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记得,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说什么‘我是第二个……我会成为第二个……’他就这样一直小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梅德和袁滨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但韦警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继续问郑婕:“你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她回答。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的是哪里?拜访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不,我完全不知道。我总是不愿意把他管得太细,让他喘不过气,没有一点个人空间。”郑婕说着又问道:“警官,你觉得这件事和他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韦警官说,“好吧,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也许最近几天,我还会请几位来局里协助调查。我想目前你们要做的,是先为余晖办理后事。”
他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梅德、袁滨和郑婕可以离开了。
【九】
接下来的两天,梅德和袁滨帮着郑婕一起办理余晖的丧事。余晖自杀这件事,在当地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整个城市风言风语。郑婕认为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所以丧事办得相当简单,只有一些至亲好友前来吊唁。余晖的后事在三天后彻底处理完毕。
梅德和袁滨觉得没有理由再留在C市了,他们准备向郑婕告辞后离开。
从公墓回来的路上,梅德说:“我们该走了。”
郑婕抬起头望着他。
“余晖……这件事,我和袁滨都感到非常遗憾。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请你节哀顺变。”
郑婕的目光望向前方,似乎在沉思之中。
“如果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话……”
“不,”郑婕转脸看着梅德,“我想和你们谈谈。”
“谈谈……当然,可是……”
“你们现在可以去我家坐一会儿吗?”
梅德和袁滨对视了一眼,说:“好吧。”
再次坐在余晖家的客厅里,梅德竟然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郑婕还是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梅德和袁滨。
“我觉得你们应该跟我说实话。”她突然说。
“什么?”梅德有些不明白。
“我认为,你们很明显地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梅德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郑婕,像是在注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指什么?”梅德小心地问。
郑婕看着他,突然正色道:“你们俩说是来看看老朋友,可是早不来,迟不来,刚刚一来我丈夫就死了——你们真以为我有这么傻,会以为这是一种巧合?”
梅德吓了一跳:“你认为余晖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绝不可能的!我们来之前,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袁滨急忙解释。
郑婕审视的目光迅速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你们怎么解释这两件事——第一,在我丈夫的办公室门口,刚刚听到里面传来手机铃声,梅德就大叫一声‘余晖出事了!’我当时就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不认为那有可能只是他把手机掉在里面而已呢?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有感觉他会出事?
“第二,事发当天晚上,我们在公安局。我一提到余晖说的那句话,也就是‘我是第二个’这句话时,你们俩就同时打了个冷颤,然后神情紧张。当时警察没看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你们又怎么解释?”
面对郑婕尖锐的问话,梅德显得局促起来:“其实,那天晚上,我只是猜他……可能出事了;在公安局里,我也只是凑巧……嗯,我是说……”
“听着,”郑婕打断他的话,“刚才我跟你们说的这番话,完全可以不说给你们听,而是告诉警察。你们不觉得吗?”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袁滨问。
“因为这几天和你们的接触让我相信,你们不会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你们只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我才坦诚地告诉你们,想让你们亲口告诉我实情。”
“你用‘杀害’这个字眼,难道你认为余晖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的?”梅德说。
“我早就跟警察说了,我不认为我丈夫有什么烦恼或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