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精致的“棋子”(5)(2 / 3)
琢看出端倪。
“在下此次前来是告诉秦兄一个好消息的。”
秦琢一听这话立刻两眼放光,他这几个月来,或者说是自从他来到北京一来,几乎都是在等着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对他说这么一句话。
看见秦琢的反应,沈哲也没等他往下问就自顾着自说道:
“在下刚刚从宫中回来,听说秦兄的名声在紫禁城里可是大得很,连太后都有召见秦兄的意思了。”
“太后?”秦琢微张嘴,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的神色,虽然在京城这么些日子,他也知道当朝太后曾经一手遮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是如今,既然皇上已经亲政,就证明爱新觉罗家的皇权已经回归正朔,那位老太太早该找个凉快地方养老才对,不应该再在朝堂上发挥余热了。
因此,在他的想象里,如果要加官进爵得到重用应该是三拜九叩,面对天子才是正理,这现在皇上还没说什么话,怎么太后就先来搭腔,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呀。
沈哲看出了秦琢心里的那一点儿端倪,便开导道:“秦兄可别看着皇上已经亲政就真以为圣母皇太后已经归隐了,不怕和秦兄说句实话,如今这圣母皇太后的地位非但是丝毫不逊于几年前皇上还年幼的时候,更是连本来和她不合的皇上的心思都控制在了手心里,皇上还年纪不大,没有定性,连他身边的小太监都不知道他想的究竟是什么,在下入士的时候年岁尚小,有无人提点,才会跟在圣上边上,但别看现在在下跟着皇上是风光无限,但是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又转性儿了,不想听圣母皇太后的话了,即便是在下也只能跟着皇上一起倒霉,现在也是拼了命想要得到圣母皇太后她老人家的青睐,因此,在下以为,秦兄如果想在庙堂呆得长久甚至有一番作为的话,圣母皇太后才是唯一可以乘凉的大树……”
沈哲将声音压低,贴近秦琢的耳边又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的朝廷,太后可以换得了天子,可是天子却没本事换个太后。”
秦琢听完这句话,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在他的心底里,他仍然只是这个帝国最底层的公民,就算是这几个月来的荣华富贵洗去了他身上的乡土气,让他觉得自己开始尊贵无匹,但却仍然没有办法让他真正见识到这个阶层的危机险恶,更不能想象得到这些看似是帝国的忠臣顺民的权贵们对于皇室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猜忌和轻视。
沈哲的语气虽有所顾忌,但却明显并不是出自对皇族的敬畏之心,而仅仅是简简单单的防范而已,而此时的气氛,更是像他们在议论的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天子和圣母皇太后,而仅仅是邻人的家长里短罢了。
“那……我该如何是好……?”秦琢这一下有一点慌了神,这是可以决定他的生死的人,而他却一点准备也没有,对于国家的政局没有建树,对于诗词没有翰林的造诣,对于溜须拍马更是没有太后身边的那些太监宫女那样精通,他究竟有什么可以取悦这个帝国最位高权重的女人呢?
“在下说过了,秦兄有秦兄自己来自祖上的馈赠。”
秦琢听见沈哲这样说,又打了一个冷战,沈哲的意思是让他以自己的相貌来取悦圣母皇太后吗,就像是一个深宫中的女人去取悦一个皇帝一样,而且连用的手法都是相同的。
“在下明白秦兄的顾忌,但是这就是世道。”沈哲说这话时显得漫不经心,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现实,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从小开始看见的现实就是如此,被天下读书人奉为圣地并为之从少年熬到白头都不曾放弃的庙堂,本就是这样的无奈和肮脏。
秦琢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勃然大怒,但是他却怒不起来,或许是他与沈哲一样,接受了这一切,又也许,他怕再次回到一文不名,朝不保夕的过往,他在自己的心里为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很快心中便已经畅然——沈哲说的并没有错,这就是世道,而且他毕竟与那些鄙俗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机关算尽图得只是男人的一笑和一时的畅快,但是他不一样,他图的是加官进爵,光宗耀祖,甚至在某一个瞬间,他的心中还升腾起了已经消失了两百来年的民族情绪——他要让当朝太后成为他的女人,这就是给这个在中原为非作歹的蛮族最响亮地一记耳光,连顾炎武都应该感谢他。
“那,沈兄弟看在下该怎么做呢?”在这个时候,他秦琢最害怕的反而是自己不能成功讨得圣母皇太后的欢心。
沈哲地表情在秦琢面前露出了少有的严肃:“愚弟对女人没有经验,具体该怎么办,还要秦兄自己看着办,不过愚弟仍然可以给秦兄一个忠告,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可以胆怯,不可以畏缩,你只需要记住,太后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沈哲停顿了一下,他并没有诓秦琢,在他眼里这个时代本就不足以造就武则天一样的人物,慈禧之所以厉害,天资固然是有,野心也固然不少,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推到了那个位置上,她丈夫活着的时候太过软弱驾驭不住她,征服不了她,而当她的丈夫死了以后,圣母皇太后的身份以及她和同治皇帝母子的安危又逼着她不得不变得强大,不过,作为一个深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