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谷部,潘罗支。 (4)(3 / 5)
原型,就是她,这位美丽、聪明、强悍但也很无情的契丹女性……
她走了,这个世界一下子暗淡了好多。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宋朝的机会,该发兵时就发兵,趁着辽国死人快砍过去啊,管它什么盟约不盟约,连党项人的骆驼都知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仇恨,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何况这个盟约早晚都会被宋朝打破的,为何不抓住现在这个好机会?
可赵恒不,他非常感激老天爷把他的契丹大婶干掉,看来祭天还是有用的,那么就变本加厉的再祭一些吧!他下令开始修筑“玉清昭应宫”。本意就在名字上,是感激上天降下天书,天既有昭,宋必有应,所以要盖这座空前华丽奢侈的大房子。请看它到底奢华到了何种地步:
宫址定在了皇成西北天波门外旧内殿直院处。预计此宫东西长三百一十步,南北长四百三十步,计有两千六百一十区,比他老爸赵光义时期营造的“上清宫”要整整大出一倍有余,而且用料之讲究,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是全国总动员。
史书记载:“其所用之木,则有秦、陇、岐、同之松;州,汾阴之柏;谭、衡、道、永、鼎吉之杉、松、桐、楮;温、台、衢、婺之豫章;明、越之松杉。其石,则淄、郑之青石;卫州之碧石;莱州之白石;绛州之斑石;吴越之奇石;洛水之玉石。其采色则宜圣库之银珠,桂州之丹砂,河南之赭土,衢州之朱土,梓州之石青、石绿,磁、相之黛,秦、阶之雌黄,广州之藤黄,孟泽之槐花,虢州之铅丹,倍州之黄土,河南之胡粉,卫州之白垩,郓州之螺粉,兖泽之墨,宣歙之漆,贾谷之望石,莱芜、兴国之铁……”
就连建宫殿时的用土都有讲究,原址处的土太低劣,赵恒下令要从京城的北面取土铺垫。根据需要,要达到土层厚三尺至十六尺不等,这就由此产生了一个建筑史上的谜。
当时的土,是以人力、畜力在陆地上运过来的?还是按某些历史记载,是临时挖了一条运河,从开封的城北到西北,在水上行船运的土?现在没有遗迹了,因为相传,宫殿盖好之后,这条河就被再次填平。但无论如何,光是运土这一项,就已经是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浩大工程!
而每天在工地上干活儿的工匠,就有近三四万人,至于工期,最初定为十四年……
十四年,这个数字几乎接近了他伯父赵匡胤当皇帝的总年限,谁敢保证他能活到那个时候呢?所以要加快,而这就得找到能人。
最后国家财政部门第一把手亲自出马操刀,接下了这块烫手的山芋。丁谓丁大人终于走上前台,开始了他的辉煌仕途。
丁谓,字谓之,后改为公言。苏州长洲(今属江苏)人,生于公元九六二年,现在四十七岁。正牌的科举进士。回顾一下他的履历,此人起步之高,使人头晕。他高考中举之后,第一个官职就是大理评事、饶州通判,已经是一省之副省长。只过了一年,就调回了中央,以直史馆、太子中允的身份到福建路去采访。回来之后,把当地的茶盐等重要问题来了一篇利害判断,就当上了转运使。
这已经是唐朝的节度使的身份了!并且还兼职三司户部判官,真的是京都里有房,地方上有粮,肥得没有天理。再以后他接的活儿就比较凶险,朝廷要他去川峡路那边去公干,命令一下,朝野同志们就开始给他采买花圈。
很简单,丁谓快挂了,那时候正是四川闹兵变,王均称大王,宋朝打得非常艰苦。但是丁谓的能力也真正的显示了出来。富贵险中求,他一下子更加出人头地。
王均叛变时,宋朝先是征调了当地施、黔、高、溪等州的蛮族子弟去当兵,可没承想王均是个地头蛇,早就把当地的蛮族给同化了,这些少数民族的子弟兵们临阵叛变,杀得宋朝大兵措手不及。怎么办,贼越杀越多,可当时西北的李继迁闹得更欢,再调兵根本就谈不到。
丁谓有办法,他来了之后亲自深入蛮地,去见各蛮族的酋长,这是怎样的危险,但他以自己的口才和个人魅力(历史证明,这一点天下无敌,是丁谓的必杀技),初来乍到就把蛮族们全部搞定。酋长们不仅收回了各族的子弟,还反过帮着宋朝去搞定王均。
人强就是没天理……他临走前,还定下了一条规矩。从此以后,允许蛮族用自己多余的粮食,来换汉地的食盐,这简直就是蛮族世代的梦想,他们真心地拥护宋朝,为丁谓立下了石柱,上面刻着丁大人的功德。
活儿干得漂亮,引人注目之外,他被当时一个还处于低谷的传奇人物盯上了——寇准。寇准爱惜这样有胆量、有见识、有才能的好汉子。于是在他重回京城,当了三司的计相后,就把丁谓提升到了自己的身边。从此丁谓有了真正发达的机会。
而寇准的末日也就此埋下。
丁谓开工,首先讲一个“快”字。这不仅是在争分夺秒,要现任的皇帝能亲眼看到这座宫殿的落成,更直接关系到丁大人本身的仕途攀升速度。
早干完早收钱,这就是他的政治资本。于是他命令加班加点,不分昼夜的赶工,在整整六年之间开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