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品茗相谈。(1 / 2)
盘玉姣举起黑瓯盏一饮而尽,说:“郡公烹得好茶,好生解酒。”
周宣笑道:“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大族长饮茶也如喝酒一般爽快,晚间筵席上见识了盘大族长的海量,甚是佩服。”
盘玉姣含笑道:“我平日很少喝酒,今日实在是心情舒畅,我闽地山哈终于有望统一在唐皇治下,以后每年的八月二十四日就是我山哈人的节日。”
周宣道:“安抚蓝、钟二氏山哈之事就请盘大族长与陈伯父商议而行,我是不及理这些事的。”
陈济道:“周兄,弟听老四先生说明日你就要赶回惠州海岸与南汉太子斗虫?”
周宣道:“是啊。到现在手头还没有可用的好虫陈济也是个蟋蟀迷,问:“周兄与刘太子赌些什么?”
周宣看了盘玉姣一眼,略显尴尬。
盘玉姣星眸斜睨,嘴角含笑,她当然知道赌注是什么,但周宣不说,她自然也不会泄露。
周宣道:“赌南汉的两条海船。一条长三十丈、一条长十五丈。”
陈济又问:“周兄的赌注呢?”
周宣两手一摊:“我若输了,身入南汉为奴。”
“啊!”陈济起先吃了一惊,随即释然道:“兄是虫道高手。只赢不输地,哈哈,赢下那两条大船。我们就可以去辽东买马了。”
去年的洪州重阳虫战,陈济见识了周宣调教的“摸不得”的厉害,对周宣的养虫手段极为佩服,不担心他会输。
周宣微微一笑,举盏细品北苑茶,心里想着明天怎么应付雪猪太子的“青袍文丑”?
三个人闲谈了好一会,看看夜深了,陈济本来是要留下来与周宣共榻而眠的。但盘玉姣就是不提出告辞。本来说有重要地事与周宣谈的,却一直不说。
陈济暗暗奇怪。便起身道:“周兄,时辰不早了,弟告辞,明日陪兄去觐见公主殿下。”
冷眼看盘玉姣,却依然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只是说还有事要向郡公禀报,陈济恍然大悟了,他素知周宣风流倜傥,现在见这美丽的山哈女族长赖在这里不走,自然以为盘玉姣与周宣早已暗通款曲,不禁又笑又悔,何苦在这里碍人好事!
周宣道:“陈兄,不是说好了联榻夜话吗,怎么就走了?”
陈济道:“弟忘了军中还有一事,得立即处置。”心道:“你是要与盘玉姣联榻吧,我再不走,要招人白眼了。”逃也似地走了。
陈济一走,厅室气氛就有些奇怪了,盘玉姣手里把玩着那只黑瓯兔毫盏,既不走也不说话,脸上一直含着笑意。
周宣打量着盘玉姣,猜测她的来意,现在闽地只有福州还在吴越人手里,建、汀、漳、泉四州的六十万山哈族人若是联合起来,那将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可不要刚除掉了盘踞多年的陈思安,又起来一个更棘手地山哈政权!
今夜的盘玉姣可谓是盛妆,长发挽起,戴着珍珠结成的凤凰冠,腰间系着彩带,青色筒裙绣着各色花鸟,浴后的肌肤光洁紧凑,明亮如星的眼眸象有宝石的光辉在流动,扶膝端坐的样子静美动人。
“郡公----”
盘玉姣终于抬眸开口了:“我带了一个人来,郡公一定愿意见到。”
“是哪位?”周宣疑惑道。
盘玉姣清脆地一击掌,原先侍立在木楼地两名女侍卫走进来一位,脸若春花,身材绰约,进来后冲周宣凝睇微笑,将手里的傩舞面具戴上。
这是在福州霞浦与周宣有过一夕之欢的那个鬼面女子,回想起那一夜地激情缠绵,周宣浑身都是一热,后脑勺“噌噌”放麻放电,与这鬼面女子的欢爱是周宣感觉最酣畅、最销魂蚀骨的一次,这女子枕席间实在太媚、太有劲了!
盘玉姣笑吟吟看周宣地表情,说道:“大蛇王托梦,周郡公与我山哈人有大恩,盘琪儿与郡公的一夕之缘改为终生侍候了。”
周宣心道:“你也来大蛇王托梦啊!原来这鬼面女子名叫盘琪儿,嘿嘿,一盘棋,要终生侍奉我,嗯,盘琪儿真是床第间的好伴侣,既与我有过一夕之欢,还是收了的好。”当即道:“多谢大族长成全。”忽然想起一事,问:“大族长,这个盘琪儿不会是哑巴吧?”他可是从没听鬼面女子说过话,欢爱情浓时只是娇喘呻吟,也不说话。
盘玉姣笑道:“怎么会呢!琪儿只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而已,能不能让她对郡公知无不言,就看郡公爱不爱惜她了----郡公,玉姣告辞,不必送了,明日再见。”
盘玉姣紧身筒裙下两条长腿交互迈动,在裙下绷出美腿的轮廓,很快出门去了。
周宣待要相送,那个戴着獠牙面具的盘琪儿却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纯粹的情欲也能滋生强烈地情感,这些日子周宣对这鬼面女子也是颇为挂念,寻思着开口向盘玉姣要人,没想到盘玉姣却主动送上门来了,盘玉姣定是有意要笼络他,其实不须笼络,以盘玉姣此次地功绩,闽地山哈的大首领舍她其谁?
一回生、二回熟,周宣将鬼面女子往怀里一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