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痴随后赶到,与那客栈伙计跳下马来。(1 / 2)
周宣问那伙计:“这边渡口在哪里,我要过河祭祖。”
伙计对这一带也熟悉,说道:“渡口还在上游,差不多要走十里,但前面有一道小石坝。现在水浅,可以从石坝淌水过去。”
林涵蕴喜道:“我喜欢淌水过去。”
周宣道:“去看看。水不深就淌过去。”
伙计前头带路,众人沿清澈的丰溪河往上游走了一里多路,就见河面有一道明显的凸痕,小石坝就在那里。
伙计脱掉草鞋,把穷裤撩到膝盖以上,下河探路,水只到膝盖。回头叫道:“很好过,大家都过来吧。”
林涵蕴和小茴香两个早已坐在河边青石上,脱去绣履和布袜,提着裙子嘻嘻哈哈手牵着手下河,踩着坝上鹅卵石一路走过去。
静宜仙子唤道:“涵蕴小
林涵蕴应道:“没事,很好走,水凉凉的,好舒服,姐姐让周宣牵你过河吧。”
周宣说:“道蕴姐姐你骑在马背上,我牵你过去。”
三痴道:“骑马过河不大妥。马蹄容易打滑,大小姐骑不稳会摔下来。”
静宜仙子道:“我也象涵蕴她们那样过去。”
夏侯流苏见周宣只顾着照顾静宜仙子,理也不理她,真是满腹幽怨,坐在岸边青石上脱鞋袜,独自牵马过河。
周宣望着夏侯流苏地背影微笑,心道:“你一个女奸细难道还要我对你百般宠爱!”
三痴和来福把“黑玫瑰”、“云中鹤”还有他们自己的坐骑一起牵过河去。
周宣与静宜仙子落在了最后,周宣将长衫下摆掖在腰间。挽起裤管,眼睛看着一边的静宜仙子羞答答地脱鞋袜,纤足如霜雪,趾甲似花瓣,踝骨精致动人。赤裸的小腿弧线柔美。肌肤白嫩得吹弹得破,就连膝盖都玲珑可爱----
静宜仙子见周宣目光如炬。裸露的美足不禁痉挛收缩起来,半羞半嗔道:“宣弟----”
周宣实话实说道:“姐姐的脚真好看,来,我牵着姐姐过河。”
周宣先下到水里,伸手道:“姐姐下来。”
静宜仙子抓着周宣的手小心翼翼下水,说了声:“真清凉。”
周宣道:“我小时候常在这条河里----”说漏嘴了,赶紧补救说:“我以前常梦见在这条河里游泳戏水。”
静宜仙子觉得宣弟说话有点奇怪,不过她现在也没空注意那些,心思全在周宣地手上和她脚下,周宣的手温热有力,抓得她牢牢地,而脚下的鹅卵石却是那么清凉光滑。
淌水过河是很普通的事,但对静宜仙子这都护府闺秀小姐来说,却是无比新奇,而且又是宣弟拉着她过河,感受真是非常
一行人都淌过了丰溪河,穿上鞋袜骑上马,现在不需要那伙计带路了,周宣借四面山峰定位,朝东南方向纵马奔去,也顾不得踩坏稻田,笔直冲过去,奔出三里多路,想找到他故乡老宅的确切位置,但四野茫茫,实在不可能找得那么准,只能是大致方位。
这是一大片未开垦的荒地,莽榛乱树,杂草众生。
周宣下了马,叮嘱静宜仙子别下来,怕真的有蛇,他牵着马逡巡了一圈,在一株大樟树下双膝跪下,失声痛哭,叫道:“爸、妈,儿子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三痴、来福等人先后赶到,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周宣在樟树下跪了很久,好一会周宣才起身对三痴耳语了几句,三痴让那伙计带他去看渡口,骑马跑得远远的。
周宣取出两把小锄头,是从客栈带来地,与来福一人一把,在樟树下挖了一个深坑,将来福坐骑背上带来的一个大嘴瓮埋进坑里,瓮里有五百两银子和一套越窑青瓷茶盏,希望千年后被他们老周家挖到,发一笔财,哈哈,南唐瓷器,轰动吧!
周宣将大嘴瓮埋好后又在上面做些伪装,铺些残枝败叶,林氏姐妹和夏侯流苏都很奇怪地看着他做这一切,林涵蕴问:“周宣哥哥,你埋这么点银子和茶盏进去干什么?要埋也多埋点嘛,埋一万两进去,藏宝。”
周宣道:“够了够了,五百两足够了,留待后世有缘人,走吧,可以回去了。”
静宜仙子问:“宣弟,你这就算祭过祖了?”
周宣道:“这算小祭,等找到周氏宗祠再行大祭。”
牵马出了莽榛地,周宣有点依依不舍,频频回首,他知道这一离去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来了,真是一个人漂泊在千年之外啊。
这时已经临近午时,天气异常闷热,远处东南面天空有沉沉黑云。
周宣道:“午后可能要下暴雨,我们赶紧回去吧。”
众人回到原先的小石坝,只叫得一声:“苦也!”相隔不到一个时辰,这河水就暴涨了三尺,也不似先前清澈,变得浑浊,水流浩大了许多。
周宣道:“上游下了大雨,丰溪河涨水了,这里不能过了,从渡口那边过河吧。”
三痴带着那伙计正好快马赶来,也说了涨水的事,当即一起往渡口那边奔去。
守那边渡口的艄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