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痴暗淡地眼神陡然一亮,很有礼地说:“谢主人。”(1 / 2)
回到府中,周宣命仆佣给三痴准备晚餐和洒扫卧房,让三痴单独住在一个独院客房里,三痴和家丁们混在一起住显然不合适,毕竟人家名气有那么大,列国王公贵族听到三痴之名都是睡不安寝。
周宣把上次赢来的玄铁剑还给三痴,把榧木棋墩和玉石棋子也搬到三痴房中,三痴原本木然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
周宣说:“剑奴,赶远路辛苦了,早点休息,今天就不给你珍珑题了,明天跟我去斗虫,记住,别有事没事飞檐走壁,学着做一个平常人,打打杀杀没意思,下棋斗虫才有趣。”
周宣回到内院,想想还是没把收个杀手当剑奴的事告诉岳父岳母和两位小娇妻,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雀、针的房间灯都亮着,听到周宣回来了,针迎出来,脸上笑容有点古怪,低声说:“夫君,雀儿妹妹答应了。”
周宣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装作惊喜的样子:“啊,真的吗,针儿肯定费了不少口舌吧?”
针有点酸溜溜地说:
,嘴巴都说干了,才答应的,夫君进去吧。”
周宣在针耳边低声说:“针儿真贤惠,为夫好想搂着你睡。”
针一下子脸红到耳根,眼波如水,心里那么一点幽怨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低声说:“夫君,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说完,闪身进了自己卧室,面红心跳。
这一夜,周宣就在秦雀房中歇宿,上床前,秦雀含羞取出一卷帛书让周宣看,周宣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哪!”
秦雀羞得抬不起头来,低声说:“夫君,这就是夫妇在闺房里看地书。”
“春宫吗?”周宣乐了,光着身子坐在帐里展开帛书一看,卷首几个篆字,基本上不认得。
“雀儿。这字我不认得,这到底是什么书?”
“这是《冲和子玉房秘诀》,论——论房中术地。”
—
“啊!”周宣喜出望外,娶个女名医就是好哇,还懂房中术,这个得好好练练。
周宣虚心好学地说:“雀儿。这帛书的字我认不全,你手把手教我吧?”
秦雀面红耳赤,虽然羞涩,但为了让夫君身强体健、益寿延年,只好低低应了一声,献身说法,开始了香艳的课程。
秦雀羞答答地指导周宣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动作都有讲究。都含有修身养性的真意。
周宣感叹:“这才是真正地言传身教啊!”
老师教得步骤有点慢,学生心比较急,老师还没讲到地地方,学生就忍不住先动手了。
秦雀说不下去了,被周宣撩弄得气喘吁吁,都记不起《冲和子玉房秘诀》写的是什么了,心想:“下次再教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
八月十九日一早,周宣带着三痴和来福去朝阳坊接林涵蕴。一起往北门而来,一路上都听到有人呼朋唤友,说要去“超级秋战堂”看斗虫,互相争执着到底是“名将张郃’”厉害还是神秘的“摸不得”更凶猛?
胡商阿布在北门口等周宣,众人来到半闲街,只见半条街都是人。天才夏翠花创造性地实施了门票制,不管你赌不赌虫,要进“超级秋战堂”看斗虫,一律每人收取十文,即便这样,经过打通扩建的“超级秋战堂”斗虫馆也是人满为患。
吴宽和一伙江州中下层官吏的公子少爷都来了,准备下重注赌虫。
周宣和廖银夫妇商量了一下,觉得人太多妨碍斗虫。提出下注高于十两银子的才能进入斗虫馆观战,其余地就在院子里或者街上,同样可以下注赌虫。
最终进入斗虫馆地还有八十人,青背猛虫“名将张郃”与模样不起眼的“摸不得”分别在黑陶罐里被端出来让虫友品虫下注。两块大牌子,大书“名将张郃”和“摸不得”的虫名,“名将张郃”是四胜零负、“摸不得”是一胜零负。
原以为“名将张郃”名声在外,上次又击败了另一只青背虫“义阳魏延”,押“名将张郃”地虫友肯定多,没想到很多人要走偏锋,赌“摸不得”胜的人也不少,赔率竟然不相上下。
周宣有意考考三痴,问:“剑奴,以你的眼力看这两只虫子哪只会赢?这只青背虫就是赢了你师弟‘义阳魏延’的‘名将张郃’。”
三痴显然已经知道四痴与周宣赌虫的事,仔细看了看两只虫,说:“这只青背虫已没有了全盛的锐气,应该是与‘义阳魏延’拼杀太过,两败俱伤,降了半品了。”
周宣赞许地点点头:“好眼力,再看看这只黑翅白斑的‘摸不得’。”
三痴踌躇说:“这只虫看不出来,瞧它地大钳,粗壮锋利,不象是黑背虫能有的,既然主人让它与青背虫斗,显然也非凡品。”
林涵蕴一直很老实地不怎么敢说话,这会见三痴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胆子渐大,说:“这黑虫能厉害到哪去,看‘名将张郃’不一口咬死它!”
就在这时,三痴突然扭头看着门口,露出讶然之色。
周宣回头一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