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梦良驹逼反丁道隐 闻冬雷吓倒李罕之(1 / 3)
第三十九回:梦良驹逼反丁道隐 闻冬雷吓倒李罕之
话说朱全忠为亡妻张氏守灵,忽闻长子朱友裕来报,李克用汇合契丹兵马讨伐刘仁恭。朱全忠惊诧问道:“此报如何得知?”
朱友裕言道:“刚得幽州八百里快马急报,李克用借契丹铁骑分兵两路,命周德威、李存审、郭崇韬率兵八万进发绛州;耶律阿保机同李嗣源、安休休率兵七万已过太行山兵临镇州。”朱全忠为张氏守灵两宿有些疲劳,再听此报,顿时头晕目眩,瘫坐地上。朱友裕赶忙令人将朱全忠扶上床榻休息,又命医官切脉,并无病恙。
朱全忠睡至三更天,忽然高声大叫,惊悸而起。府内上下仆从赶忙报之朱友裕,朱友裕赶忙到床榻前看望。只见朱全忠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朱友裕问道:“父王何事惊惶,莫不是做了怪梦?”
朱全忠一边喘一边言道:“孤王却做一梦,甚为奇怪。”
朱友裕言道:“人言参军敬翔,通晓天文历法,能解梦说故,何不请他前来。”
朱全忠言道:“汝速速差人前往敬翔府上,命其前来。”朱友裕奉朱全忠之命,连夜前往敬翔府上。
少时,敬翔跟随朱友裕快步来到朱全忠寝室之中,见朱全忠额头尚有虚汗,敬翔问道:“闻千岁得遇怪梦,不知千岁所梦何物?”
朱全忠言道:“孤王梦中喜得番邦进献一匹良驹名叫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见丁会将军在前恭候,便欲乘马去见丁会。等马夫将坐骑牵来 ,忽见丁会跨马而走,孤王大怒,叱喝数声,我便惊悸梦醒。”
敬翔捻了捻胡须言道:“千岁恕臣直言,此梦不吉,乃主千岁必有一失。”
朱全忠言道:“子振所言正合我意,梦中丁会夺了孤王宝马。必是存有反叛之心。”
听朱全忠这么一说,到把敬翔吓了一跳,敬翔劝道:“此梦虽主不吉,但并非一定是所梦之人,丁会跟随千岁久经战阵,安能起反叛之心。”
朱全忠言道:“前些日子有人言丁会曾哭昭宗皇帝,必是对本王有怨恨之心。孤王决意已定,尔等切勿多言。传令明早在校军场点兵十万,准备讨伐李克用。”朱友裕与敬翔不敢再言,便各自退去,连夜传令各道兵马。
次日天明,东都洛阳校军场上,旌旗蔽日,兵马云集。朱全忠全副披挂,谢瞳、敬翔、张全义、葛从周、王彦章、张归霸、张归厚、张归弁、张存敬、朱珍、李罕之皆跟随左右。校军场号炮三声,点校官下令出征。朱全忠令李罕之与其子李欣进兵绛州;张归霸、张归厚、张归弁领兵援镇州;其余人等随朱全忠讨伐丁会。
先表朱全忠率兵进兵潞州,潞州的六百里流行飞探急报丁会言道:“梁王率兵五万,令王彦章为先锋,声讨潞州。”这丁会心中一愣,心想梁王命我镇守潞州,又率兵前来讨伐是为何故?丁会立刻令众人修补城防,以观时局。又过一日,朱全忠率兵来至潞州城下,丁会在城垛之上观望,只见两军阵前立有杏黄缎子大旗一面,上绣“朱”字。左右还有两面大旗,一面上写“讨伐叛贼,剿灭异党,正法潞州候。”另一面大旗上写“明正典刑,匡扶社稷,伏囚丁道隐。”
丁会一看这两面大旗,心中惊骇万分。旗上所写“丁道隐”正是自己的字号,丁会知识情势不秒。即令点马步军三千,打号炮三声,出城列阵。丁会率兵出城,见朱全忠等列阵面前,丁会横枪马鞍之上,抱拳言道:“梁王千岁在上,恕末将丁会身着铠甲不能下马跪拜。”
朱全忠言道:“大胆丁会,汝眼中可还有我这梁王千岁?”
丁会问道:“末将奉命镇守潞州,外整兵马,内安民心,有何过失,请千岁明示。”
朱全忠言道:“先帝昭宗在东都被乱兵所害,汝却在潞州面南而哭,莫不是要嫁祸老夫,趁机叛乱。幸亏本王有通天之能,神人托梦告知。”
丁会一听这荒唐之话怒道:“君既驾崩为臣岂能不哀,若非梁王有意,内宫安能有乱?”
这一席话到点到朱全忠的死穴,朱全忠怒道:“丁会怀有叛心,谁可出马。”
“末将愿往!”朱珍言道。朱珍手持一对九节镏金钢鞭策马杀来,丁会提起马上盘竹枪来战朱珍。二将厮杀,二十回合不胜负。朱全忠令一校尉暗射一箭,此箭正射中丁会左臂。丁会见有暗算,只得败回阵去,下令鸣金收兵。
潞州城中有智囊谋士姓西方,单名邺,定州满城人氏,为丁会府中宾客。西方邺见丁会胳膊受伤,是又气又恨,便对丁会言道:“今梁王心中生疑,惟有自缚献城,方可昭示天下将军之清白。”
丁会叹道:“梁王杀人如同草芥,我即使悔过,也难消气猜疑之心。”
西方邺言道:“梁王如今年老,多生猜忌,将军若是屈从,恐误将军一世前程。”
丁会问道:“以西方先生之意,我当如何才好?”
西方邺言道:“鸟筑巢而择牢枝,虎寻穴则登高岗。世有良臣,不得明主,将军有决胜千里之才,何必苦苦屈膝梁王麾下。”
丁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