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罗昭谏游说退淮兵 朱全忠迎驾劫天子(2 / 4)
议收复江淮之事。军师谢瞳言道:“闻听主公有收复江淮之心,下官以为时机未到。”
朱全忠不解问道:“我南破秦宗权,东讨朱宣兄弟,上源驿逐李克用回河东,怎能放过那庐州小吏杨行密。”
谢瞳言道:“主公虽在中原无人能及,但李克用盘踞三晋时刻危及主公后方。”朱全忠问道:“以军师之见,此时可攻李克用否。”
谢瞳言道:“今闻丞相张浚在晋州大败,十万禁军几乎丧尽,万岁手中已无重兵,主公何不以护驾之名进军长安,借天子之意,讨伐李克用则出师有名。”
朱全忠问道:“我若兵进长安城,只恐有诸侯兵马不服,合兵来犯。”
谢瞳言道:“那就要看主公是求王道?还是求臣道?”
朱全忠闻道:“何为王道?又何为臣道?”
谢瞳言道:“若论王道,当属东汉丞相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留大业以传子孙,雄心存乱世,豪情染百载;若论臣道,当属西汉太尉周勃,杀吕氏以扶朝纲,握重兵却生隐退,流芳传千古,史册著忠良。”
朱全忠言道:“王道、臣道我都不爱,只想求面南之术,以平天下。”朱全忠思虑片刻又道:“即刻传令点兵,我亲往京师护驾。”言罢,拂袖而去。见朱全忠走远,敬翔对谢瞳言道:“恐怕主公志向高远,非你我可测呀!”
谢瞳略捻胡须言道:“主公有面南之心,乃是帝道之人。”
三日之后,汴梁城西门外,旌旗蔽日,号角齐鸣,朱全忠点兵三万,命参军敬翔,大将张归霸、张归厚随行,浩浩荡荡兵临长安。昭宗皇帝李晔闻知朱全忠率领军而来,准备开城迎接。吏部尚书程敬思劝谏道:“陛下,朱全忠乃是人面兽心,不可放其入长安,否则后患无穷。长安尚有兵卒数千,当速整军备,以防有变,请陛下三思。”
昭宗李晔言道:“朕到以为朱全忠乃报国忠良,前番禁军损失殆尽,诸侯之中惟有朱全忠思念朕之安危,出兵讨伐李克用,实乃真忠臣也!”
程敬思言道:“那朱全忠上源驿也曾暗杀李克用,郓州城伏劫朱宣。其心狠毒,其人险恶,陛下准其入京,乃是引狼入室。”
昭宗李晔言道:“黄巢占据长安之时,朱全忠会诸侯于华州收复长安,杀秦宗权于蔡州。虽有负于同僚,但无过于君王。”
程敬思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此举,乃是要毁我大唐三百年之基业呀!”言罢,连磕响头,直至流血。
昭宗李晔怒道:“一派胡言,若不是看卿乃老臣,早当斩首。左右侍卫将程敬思哄出午门,不准其入朝。”左右的侍卫上前将程敬思拖出午门外,程敬思嚎啕而哭,悲愤喊道:“朱三入京,必亡我大唐,昏君!昏君!程敬思保你何用?”两眼泪已哭干,程敬思对天言道:“程敬思为保唐王基业,不辞粉身碎骨,两肋插刀,今日只有一死以谢先帝。”话音刚落,程敬思怒撞午门而亡。左右守门侍卫无不为这位忠正老臣慨叹。正是:
文臣从来忠先当,万里搬兵为勤王。奈何午门孤臣泪,慨叹昏君招虎狼。
三百年间唐室传,八千里路诸侯强。岁岁忠贞存青史,功垂千古自流芳。
朱全忠进驻京师,自称大都督,傲视百官,大臣们皆是敢怒不敢言。宫里有两个太监一个名叫刘季述,另一个叫韩全诲,两人是内宫的大太监。古代宫中的太监没有后代便喜欢将一些年幼的小太监收做自己的养子。刘季述便是前文书所表过的太监刘行深的养子,韩全诲是韩文约的养子。他们两个人接替了自己养父的位置,掌管着内宫事务,因为是皇帝身边的人,所以大臣们对他们到也尊重,但是朱全忠是从来不把太监放在眼里。刘季述与韩全诲知道朱全忠是奸臣,又无力与朱全忠在京师争权,便召集内宫禁军劫持皇帝李晔逃往西歧。西歧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河北博野人,原姓宋,名文通,后来被唐昭宗赐姓名为李茂贞。李茂贞得知昭宗李晔被刘季述与韩全诲挟持到凤翔,便率众将官迎接,昭宗李晔只得住在凤翔行宫之中。
朱全忠本以为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未曾料到皇帝被一群太监劫走。朱全忠便以诛杀阉党之名,令大将张归霸为先锋兴兵五万进逼凤翔。刘季述与韩全诲软禁昭宗李晔,逼迫昭宗拟旨,加封江淮杨行密为吴王,两川节度使王建为蜀王,企盼二候出兵,以抵抗朱全忠。敕命传至扬行密与王建,二人见好就收,阳奉阴违,散发檄文声讨朱全忠,其实却按兵不动。
话说朱全忠五万兵马已兵临凤鸣关,这凤鸣关中守将名曰符道昭,蔡州人氏。有士卒报知,符道昭于城垛之上观望,见朱全忠排兵列阵,不禁怒道:“中原贼子犯我西歧,传令点兵出战。”凤鸣关上号炮三声,门栏大开。只见关中马步兵军分列左右两阵,中间一员上将,身着亮银白虎盔 素银甲,手中虎头槊 跨下一匹金鸡闪电白龙驹,此将便是符道昭。符道昭挥槊呵道:“吾乃凤鸣关都将符道昭,尔等犯我西歧,还不早早退去。”
梁王麾下有大将胡真言道:“无名之士,休要狂言!”胡真策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