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2 / 3)
所挂人物次序不同的风尘三侠图。向上一卷,那蒲团便动了起来,他二人看着那女子随着蒲团移到一边,只对着下面张望,仍是毫不在意的面带笑容,更加觉得这女子神秘。看这地道颇深,不知里面又有些什么机关,天色又已渐亮,恐怕来不及细查,然而若是失却了这次机会,以后便再也无法探查韦花王的秘密。曹殷殷凝思片刻,便差了秦天雄将年小侠也带到这里,在住处则假留书信说杭州有急事已经连夜赶回,就全部进了这地道。
秦天雄道:“这女子神志有碍,我们本来不想连累,只是观察了几日,却发现门外虽然有高手守卫,却是从不进院,又实在怕她万一说了出去,因此便将她也带了进来。”
林剑澜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还是定在迎面那扇铁门上,已经十分了然,“天工王”不开这道门,便要受到殷殷的掌力折磨,估计已经好几日了,心中有些恻然,回头道:“殷殷,他年岁已高,莫要再折磨他了。”
曹殷殷沉默片刻,道:“随林公子。”
林剑澜想不到她这样爽快,看了她一眼,见灯光下她面貌淡然,虽不显露什么表情,却知道她其实内心对自己极为关照担心,之前数次相见,总觉得她眼神中似有什么流露,原来并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只是她那对寒潭般的眼眸遮掩的太深太深。
想到此林剑澜心中颇有些歉疚,不再说话,挪坐在“天工王”身边,一掌抵在他后背之上,慢慢运功将其身上的阴寒掌力接引过来,甫一接触,体内顿时自行涌起了热流,向那结合处涌去,将寒冷之力慢慢消融吸收,另一边却思忖了半晌,方缓缓道:“殷殷,韦花王有不欲人知的隐私,我是觉得无谓苦苦打探,只是这样又对不住你。”
曹殷殷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听他接着道:“韦花王恐怕也并不是他的真名字,我早已知道他是谁,因为十数年前我父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才并未和你提起。”说到此望向那熟睡的女子柔声道:“她便是我母亲。”
曹殷殷不由惊呼出声,道:“她……”
林剑澜道:“自我父亲离家她便神志不清,受韦花王照顾十数载,我父子亏欠他良多,因此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
曹殷殷听他欲言又止,不由有些焦急,却不知林剑澜内心仍在交战,思索良久想到今晚便要做个了解,若是失败便再无机会说出,万一韦素心今后对殷殷和匡义帮有所不利,自己又如何能安心?终究还是下了决心道:“那日太湖军中有意资助的神秘人物,匡义帮总堂被围时奔走报信的黑衣人,声名显赫的韦花王,原就是一个人。”
极大的震惊之后,曹殷殷反而冷静下来,轻笑道:“那么那日借我运功之时打伤我的,恐怕也是此人了?如此说来,不好好探查一番反而对不起我自己了!”说罢又将目光转向“天工王”。
林剑澜见“天工王”仍自昏迷,由于自己这番话又要让他受到殷殷逼迫,大是不忍,殷殷却并不理他,走到他身边冷声道:“林公子莫要被他骗了。”说着将他衣襟拽起,重重丢在一边道:“你是自己醒过来还是要我动手?”
那老者虽闭着眼睛,却是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坐下,靠在墙角喘息不已,原来他不知何时早已清醒,却一直佯装昏迷,也不知几人交谈被他听去了多少。
曹殷殷并不客气,运指道:“可还想尝尝破冰指的威力么?”
林剑澜道:“殷殷,这老者与我们并无什么仇恨,他又上了年纪,不通武功,中了你的指力煎熬更比练武之人难受几分,何必如此逼他?若是怎样也不肯开门,便算了吧。”
曹殷殷并不理会,只将那老者手腕拉过,双指搭在上面,冷声道:“他为你缓解了遍体冰冻之苦,你早已醒转,还瞒这老实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为何听到提及这地上女子是他娘时你脸上竟**了一下?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便罢,否则便叫你这一双巧夺天工的手腕废了去!”
若不是曹殷殷说出,林剑澜也并不知道给这老头解寒之时他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动,看来竟是知道些什么,正欲询问,便听到“天工王”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左手的五指屈张不停,显是受了寒劲无法承受,而对他来说,这痛苦却远远不及自己毕生钻研的机关绝学从这两只手上废掉。
曹殷殷松了手,“天工王”急忙握住手腕,脸上已是涕泪交流,又听她道:“这不过三成功力,我给你半柱香的时辰幡然悔悟,若我内息巡行了一个小周天你还不开口就决不留情。”
话音刚落,便听身后道:“你回来了?”
那声音带着欣喜,林剑澜回过头去,便见到母亲已坐起,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嘴角满含笑意,张口欲叫,却仍是生生把一个“娘”字憋了回去,到了此时,只觉得再有什么隐秘也不想探求,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回来了,这次接你回家。”
其他几人均觉得他对母亲态度甚是古怪,却是不明所以,林剑澜转过头来道:“殷殷,我没法在此久留,现下就要带她离开这花王府,至于‘天工王’,虽为韦花王做事,却不曾与你结仇,你若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