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2 / 3)
也与往日不同,只觉倍感压抑,在府衙门口徘徊良久,终究还是忍住了进去报信的念头,本已无功而返,自己的心思又摇摆不定,何必再去增加一份烦恼?便雇了一辆马车,坐上了车,却不知该去往何处,是否应重回太湖,帮助袁行健报仇,帮助韦素心成其大志。
那车夫催的急切,林剑澜匆忙间想到匡义帮此次退出,必定也有什么隐情,若是先去那里问问殷殷,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便应道:“你先去杭州吧。”
一入杭州,便有人迎了过来,道:“可是林公子么?”
林剑澜从车中伸出头来,却是一个故人,想起往事不禁嘴角一扬,笑道:“曹忠大哥!”
他虽平易近人,怎奈曹忠是殷殷手下当差当惯了的,被殷殷寒霜一样的性子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也不敢与林剑澜一般模样的嬉皮笑脸,忙抢先付了车钱,将林剑澜让至一辆早备好的马车上道:“走吧。”
林剑澜此时倒有些纳闷,道:“难不成你们每日拦在城门口挨个问么?”
曹忠此时也上了车,仍不敢与林剑澜平起平坐,偌小的车厢还是斜侧着坐着,苦着一张脸道:“帮主说你今日恐怕会到杭州,让我们将你接进帮中,我们笨人只能想笨法子,挑了几个以前在帮中熟识你的,天天守着城门口,遇到有车辆就问。”
林剑澜奇道:“你家帮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我会来杭州?”
曹忠道:“咦?难道不是你与我们帮主约好了?我们私下都说……”说到此却又捂住了嘴,不再言语下去,反而勾起了林剑澜的好奇之心,道:“你们说什么?”
曹忠死命的摇头道:“不能说不能说。”
林剑澜佯怒道:“你若不说,看我怎样对殷殷说,你们私下议论帮主一个女孩儿家……”
曹忠脸色顿时变得刷白,两只手如同被抓在手里的麻雀翅膀一般,扑棱个不停,道:“你都这么称呼帮主,难道不是和她约好了?我们私下都说,都说……帮主对你有些特别哩。”
说到此处,曹忠一张白脸又红了起来,反而是林剑澜脸色微变,心知是自己不该随意在人前称呼曹殷殷的名字,道:“这话以后莫要再说,这名字是我从小叫惯了的,一时改不过口来。我与曹帮主,并没有什么。”
何况,还有她对青叔一段念念不忘的仇恨呢。
这句话却是他在心底说的,脸上不由露出了落寞神情,将车帘掀开,看街上人来人往,看不出表情,依旧过着极平常的日子,武则天君临杭州并未给这座城市带来太大的兴奋与欢愉。
这次马车却只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有人低语了几句那赶车的喽便将马车径直赶进了总堂之内,似乎各处的机关均已撤去,再停下时,林剑澜下车一看,这地方虽然自己并未来过几次,却仍然有些印象,小院中花枝掩映异常安静,是以往林龙青夫妇与曹书剑夫妇合住的院落。门前那佯装邋遢的老者早已不见,昔日院中相处融洽的四人也都死的死,去的去,只留下曹殷殷一人。
林剑澜正不知所以,却见秦天雄匆匆从里面出来,道:“林公子来了么?”
林剑澜想起他在甬道处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顿时心中有些不快,道:“如秦副帮主所说,在下这位恐怕对帮主有所不利的人来了,一时间我倒真是左右为难,不过数天前,还有人跟我说过,让我离帮主远些呢,在下还是告辞了吧。”
秦天雄尴尬之至,面色又十分惶急道:“此事非林公子不可,往日之言,林公子莫要当真。”
林剑澜本来生性宽厚,刚说完那番话,自己倒觉得太过酸溜溜的,已觉得颇不好意思,见秦天雄的样子倒像是真的出了什么急事,道:“在下不过是玩笑,不知曹帮主找在下何事?”
秦天雄道:“林公子先请进来再说。”说罢急忙又进了屋中,林剑澜不明所以,只得跟了进去,却是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急切道:“秦副帮主,莫非曹帮主又是练功时出了岔子?”
秦天雄苦笑道:“帮主是极沉的下心思的人,练功也并不冒进,是在太湖之时有人趁她修行之时使了坏。”
林剑澜哪等得及他说完,一步抢进内室,那里阴气更盛,服侍之人都是哆哆嗦嗦的在一旁呆立,曹殷殷则面色惨白的端坐床上,虽强自忍耐,但身体仍是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中吐出来团团白气,发丝和两道纤细的眉毛都罩着一层霜。
见秦天雄使了眼色让闲杂人等退出,林剑澜方急道:“秦护法,若我记得不错,你的内功应该也是走的阳刚一路,也可以缓解她的症状,为何偏要等我来此?”
秦天雄道:“以后再容我慢慢解释。”
林剑澜只得自己先凝神静气一番,担忧则乱,若不平静下来,别说解救殷殷,恐怕自己都要行功入岔途。见曹殷殷已被秦天雄扶侧了过来,他才盘膝用掌抵在曹殷殷背后,先是一小股进去试探了一番,只觉得运气关窍处如同有一小冰块梗塞一般,恐怕就是因为这个,气息无法循行,强憋在体内,也亏得殷殷生性坚强,挺到现在,不由心中一阵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