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天遁地翼天鼠(1 / 4)
孙雨星离开几天后,孙斌便遵从他的教导,闭门专攻其嘱咐的必读书籍。经过一个多月的潜心苦读,算是通解了州试所必须掌握的知识,其实说穿了不过是对四书五经熟诵如流而已。在这期间,少不了芬儿为他安排好一切吃用,可说是热情之至,照顾有加。当然,他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圣贤书”,至少衣服得自己来清洗吧?除此之外,他时而到庭院喂小鸡,稍解长久专读的孤寂;时而攀后山放风筝,以便释放背书的愁闷;时而躺草地听流溪,一洗心中的烦嚣。在现代他便养成了劳逸结合的习惯,他觉得这样才能发挥读书的最佳效率,自然便可收到很好的效果。
孙大伯视孙斌如己出,又见孙斌对医学兴趣盎然,时有心得,只恨不能一下子将自己所有的医术都传授给他。孙斌对孙伯伯一直是敬爱尊重,心怀感激的。他从未尝试过恋爱,也不知道情为何物,所以他对芬儿怀有的情感不过是敬重和感谢以及珍惜和怜爱。
时至解试只剩下一个半月,那时参加解试的考生必须到各省省城应考,而孙斌届时也会去四川成都会考。为了不误考期,孙斌提前一个多月起程。翌日清晨,孙斌便即告辞孙大伯,独自前往成都。芬儿依依不舍地送他出了村口。
孙斌离开几天后,孙雨星和纪天伦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地赶回来。二人这两个月来奔走襄阳和随州,听闻灭金之战又出现新战况:孟珙将军不久前横扫金国武仙所领的邓州军,继而攻克唐州诸郡,拟从西面进围蔡州。时势将变,他们两人赶紧回来四川,作好备战宣传,曲突徙薪,以防蒙古兵进犯蜀境。
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孙雨星因忧愁国事,辗转难眠,便轻手轻脚起了床,独自出至郊外缓步而行。不知不觉却走到那乡绅柯达富的巨宅门前,抬头一看,只见木门气盛,石狮威严;又见高墙森森,朗月清寒。他一时触景生情,想到朝廷内政腐败,外战又受异族欺压,心情不禁更加沉重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巨宅内人声嘈杂,警报四响;又见一只似大鸟般的物体从巨宅东边的高墙飞掠而出,而且很快便往他这方向冲来。他定眼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原来那所谓的大鸟,竟然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蒙面人。那蒙面人似乎不曾料到这门外还有人,猝然一个翻身,折向西北面而去了。
正当孙雨星惊魂甫定时,那巨宅两扇大门忽然打开,一帮大汉高举火把和手提刀剑,呼呼喝喝地汹涌而出。那帮凶神恶煞的大汉围着孙雨星,作势便要一拥而上将之擒住。当中一个青年公子突然惊讶叫道:“这不是孙举人吗?你怎么会在这出现?”孙雨星认得说话者正是那淫贼柯达贵,不由勃然变色,气愤说道:“可笑了!我因夜难闭目才出来散步,不因不由便走到这里,不想碰上你的手下大呼小叫地冲出来无端将我围住!却作如何道理?”
柯达贵一挥手,马上有两班人分两个方向奔去,他又赔礼笑道:“原来如此!可见是误会一场!我等如此动作原是为了追一个无知宵小。我手下一时错将孙举人当作他,才至于冲撞了你。小弟在此待他们向举人陪个不是!”孙雨星哼了一声,讽刺道:“好说了!不知道是哪个盗贼如此胆大,竟连堂堂柯府也敢冒犯,想来是眼瞎了,以至于把贵府大门也错认了。”
柯达贵心中有鬼,干笑一声,说道:“那不过是初出道的小盗贼而已,也不知偷了我家甚么财物,得追回来审问一番。是了!孙举人经过这里可留意到那小偷往哪个方向逃去?”孙雨星见他这时竟把前事恶行当作不曾发生过似的,心下更加愤懑,有意指错他方向。只听孙雨星说道:“我方才见得一个似夜莺般的黑影飞向那里去了,不知道是否便是那小偷?”柯达贵听了竟没半点怀疑,挥手下令,便叫众手下往那东北方向追去。
次日,孙雨星到书房整理文书,以便参加明年礼部主持的省试。忽然听到外面嘈杂声起,他正想出去看个究竟。只见三个大汉冲进房内,口齿不灵地对孙雨星说了几句。大概是说因柯府昨夜失窃,而当时孙雨星恰好在场,所以现在官府派人要带他回去问话。孙雨星交代了芬儿几句,便昂然阔步,跟着三人走了。
孙雨星被带走后,当天下午官府便发出公告,说他与失窃事件有莫大关系,官府决定将他暂时收监,待查明真相再作定断。孙大夫和芬儿听到此消息后,不由心慌意乱,找来纪天伦商量。三人于是一起到官府跟县老爷理论,却是枉然之举;又到柯府与之交涉,更觉气愤的是那柯达贵竟然提出要芬儿下嫁于他,才会放过孙雨星的无理要求。三人心知这柯府包藏祸心,强抢芬儿不成,便勾结官府,存心嫁祸陷害;只是可怜孙雨星身陷囹圄,这一监禁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这几天,天伦一直待在孙大夫家中,以便设法解孙雨星牢狱之困。但一切办法几乎都用尽了,始终无济于事。官府到后来也不准他们到监房探监。三人最后一次见孙雨星时,却发觉他身上竟然被用过刑。他们于是一张状纸告上官府,不想居然遭受官府的无理退回,拒绝受理他们的案件。
三人被赶出公堂,回家路上一直觉得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天伦忽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