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宴席（1 / 2）

萧麟看向欣然，道：“欣然，咱们回去罢。”欣然却并不回答，兀自低着头。萧麟见欣然似是在低泣，问道：“欣然，你怎么了？”

欣然抬起头来，眼含泪水，道：“你先前不答我的话，那是你不愿保护我了，你到底还是要离开！”

静了一会，萧麟“嗯”了一声。

欣然后退一步，哭道：“那你也不用管我！我不通世事，任我自生自灭好了！说罢挥泪向谷外冲去。萧麟心中一痛，跟了上去。

欣然且跑且哭，见萧麟不近不远跟在身后，顿住身形，哭道：“我是个没有人喜欢的丑八怪，你又跟来作甚么？”

萧麟道：“我担心你，也就跟来了。”

欣然道：“你骗人，你心里只有你的紫青，你从不会关心我！”

萧麟听得紫青二字，身子一震，又僵在原地，面色古怪，再说不出话来。欣然见他如此，才知自己说错了话。她平静思绪，走向萧麟，拉住萧麟的手，柔声道：“是我不好，我们回去罢。”

许久，萧麟看向欣然，笑了笑，道：“不，我们暂时不回去，我们还得先去一个地方。”欣然问：“去哪里？”萧麟道：“张府。”欣然问：“啊？去哪里作甚么？”萧麟道：“去吃好吃的！”

黑夜已至，大户人家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得紧，而城中张府大堂内，此时却是颇为安静。只见张家家主张全霸静坐堂上，堂下跪了四个人，一动不动，正是张炫一众，而他们已经这般跪了一个时辰了。那张全霸脸色异常难看，有几分萧索，有几分伤怀，也有几分怨毒。

而在那大堂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此时躲了两个人，正是萧麟欣然二人，也不知他二人何时躲在了此处。

又不知过了多久，张全霸突然开口道：“报应啊，报应！”堂下四人吓了一跳，却无一人胆敢接话。

张全霸瞟了四人一眼，淡淡道：“罢了，罢了，你们起来罢。”张炫道了声“是”，依言站起，余下三人却依旧跪着。“要你们站起来没听到么？”张全霸突然大声吼道。三人大惊，立时跳了起来。

张全霸面色又恢复淡然，淡淡道：“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张炫答道：“是！”另三人随后小声道：“是。”

张全霸喊道：“炫儿。”张炫道：“在！”张全霸道：“你说，救你的是住在城外山上的两个年轻人罢？”张炫道：“正是！”张全霸道：“咱们欠了人家一个大恩情，明天你带上厚礼，请他们到府上小坐，我要亲自谢过他们。”闻此张耀眼皮跳了跳。张炫答道：“孩儿明白！”张全霸道：“你先下去罢。”张炫道：“是，孩儿告退。”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余下三人见张全霸将张炫支开，一时心下忐忑，不知张全霸意欲何为。暗处的萧麟二人也相互望了一眼。

张全霸又喊道：“耀儿。”张耀心中一凛，答道：“孩儿在。”张全霸道：“前天门下各户都交了租税，你去理一理租单，这里天不要出门了。”张耀一怔，道：“是。”张全霸道：“你也出去罢。”张耀也告辞出去。

“辉儿。”张全霸又喊道。张辉猜到他要叫自己，当即道：“孩儿在。”张全霸道：“你回去读书罢，这里天也不要出去了。”张辉应了声，告退出去。

先前堂下四人，如今只剩下姬芸一个。

张全霸却不说话了，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姬芸等了一会，只觉心中发毛，当下大着胆子道：“姑父……你要替芸儿做主啊！”说着又跪了下去。

张全霸离开座位走了过来，扶起姬芸，柔声道：“芸儿，都是姑父不好，没能管好几个臭小子，让你受苦了。”姬芸哭了出来。张全霸道：“芸儿乖，姑父给你做主就是，别哭了。”姬芸哭道：“可是，你怎么都不罚他们？”张全霸道：“你放心，待我谢过恩人之后，定会狠狠地罚他们！还你个公道！”姬芸问：“此话当真？”张全霸笑道：“当然是真的，芸儿，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罢。”姬芸道：“芸儿谢过姑父，那我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一步、两步。

正此时，张全霸突然神情大变，眼神凌厉，满是杀意！那足以致人性命的一掌就向浑然未觉的姬芸挥去，去势汹涌无比，空中传来的一声娇喝“住手”也未曾使它稍阻！

眼看着，一朵花儿就要凋落。只是，在千百个故事传说中，此时此刻总有一个侠客现身相救，果然，一粒石子破空而来，于千钧一发时打中张全霸的手，破了他那杀人的掌力。姬芸此时方才明白，吓得瘫倒在地。

“甚么人？”张全霸叫道。黑暗中，走出一男一女，正是萧麟与欣然。姬芸见了他二人，心中也不知是一种怎样感觉。

张全霸大惊，这二人藏在此处多时，倚自己的本事，竟然浑然不觉。更为甚者，先前那一弹之力，竟打散自己聚集多时的真气，右手此时还痛得毫无知觉。张全霸自是不信先前的石子是这二人其一所发，又喊道：“哪位高人在此，请现身一见！”却无人回答。

欣然知他所想，道：“老东西你不用喊了